南易出了屋門,衆人皆是緊随其後。
“南易兄,你說這遇鬼之後是不是會産生某種效應啊,現在不光隻是我,連我身邊的人也接二連三遇到些情況,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朝行歌神色煩亂道。
“你的說法是不存在的,無需多想,現在有我在,你爹定會沒事的。”南易看着一動不動的指針眉頭微蹙道,“一般方圓十裏内有陰氣的話,我這五行羅盤應該能感應得到才是,可它現在卻是紋絲不動,難道白日裏,它逃到外面去了?”
“那我們要不要去外面找找?”朝永幸問道。
“都督平日除了家裏,還常待在哪些地方?”南易思索着問道。
“現如今國泰民安,我爹也算是閑職了,平日除了待在家裏或者去練兵外,就愛和蘇伯伯一起去茶樓下棋喝茶了。”朝行歌回道。
“軍營中陽氣重,且有殺伐之氣,鬼物定是不敢去的。既然現在住宅中查探不出什麽,那便去那茶樓看看吧。”南易此刻找不到那鬼物在何處,也是頗爲頭疼。
南易開口了,其他人自是沒有意見。因那處茶樓離得很近,衆人便選擇步行過去。
“空伶閣,這便是你爹常去的茶樓了?”南易擡頭看着牌匾上的鎏金大字問道。
“對,就是此處。”蘇昆作爲熟客一馬當先的進了屋。
内裏布置的頗爲素雅,已經坐了不少人,最中央有處高台,有位約莫五十旬的精瘦老頭正在說書。
南易剛進屋還沒認真打量,便有一位姑娘挂着笑臉迎了過來。
而那正在櫃台處算賬的掌櫃也擡頭看了過來,見到蘇昆後頓時笑盈盈的主動相迎,其年紀雖已過了三十,卻是保養的極好,渾身都散發着成熟的風韻:“哎喲,蘇大人來了,自是需要我親自招待才行,此次怎麽不見朝大人?”
蘇昆面色一僵,轉瞬便笑了笑:“這次不是來下棋的,就隻是來喝喝茶。”
“歡迎歡迎,還是老樣子給您送上最好的茶,随我一起去二樓雅間吧。”
蘇昆望向了南易,語氣征詢道:“我們是去一樓還是二樓?”
那掌櫃的頓時也看向南易,心底微微有些驚訝,連太守大人都要向他征詢意見,不知是何身份,當下眉眼間的妩媚更濃,笑道:“二樓相對要安靜許多,如若你們想聽琴,我可以安排人過去。”
南易點了點頭:“去二樓吧。”
在衆人往樓上走的時候,正好從樓上走下來兩人。
一位是長相頗爲妖媚的女子,其穿着可謂是異常惹火,一襲緊身衣裙将身形包裹的凹凸有緻,其胸前的白軟呼之欲出,而裙擺更是開叉極高,修長的大腿在行走間若隐若現。
另一位則是位八九歲的孩童,面色卻并沒有絲毫的童真,帶着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陰冷。
那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劃過擦肩而過的一群人,在錯開之後,紛紛停住了腳步,緊接着相互對視了一眼。
南易腳步沒停,跟随着掌櫃去雅間。
“我們這的琴女所奏之曲可謂是天籁之音,這位爺需要麽?”掌櫃挂着滿面含春的笑意望向南易道。
“不需要了,我不叫你們,都不要進來。”
掌櫃的聞言頗爲識趣的躬身後往外退去,剛下樓便被那妖媚女子一把拽住:“我們此次要找的人,就在剛才上樓的那群人裏面。”
掌櫃一臉訝異:“你們剛來我這裏,連搜索令都還沒發布下去,這人就剛巧找到了?”
那孩童冷哼道:“正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人既然已經發現了,你待會記得安排人跟蹤下去。”
掌櫃回道:“這個我自然明白,隻是不知那得罪我們冥堂的,是哪一位?”
女子描述完後,掌櫃的有些驚訝:“原來是他呀,長得倒是頗爲不錯。不過我不明白呢,他僅僅是吓跑了張林,爲何要安排你們下來将其趕盡殺絕?”
“姐姐真是糊塗,那地方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清楚。任何冥堂以外的人,都不能知曉那處地方的特别,否則誰知道往後會不會壞事情。”女子回道。
掌櫃的搖了搖頭:“也是他命不好,遇上你們兇鬼二煞,怕是死的慘呐。”
女子掩唇嬌笑道:“姐姐就别提這稱呼了,實在是難聽,與我的樣子可是很不符呢。”
在樓下的幾人交談間,南易已經在雅間内拿出了五行羅盤。
隻見之前紋絲不動的指針此刻卻是在飛速旋轉着,最後竟是快到出現了殘影。
南易的面色很難看:“這裏确實有邪祟,且數量極多,怨氣極深。”
朝行歌聞眼轉頭四下看去:“在哪呢?”
南易手握羅盤感應片刻後說道:“應該是在這座茶樓底下,看來這裏并不簡單,定是有着密室,且在裏面殺害過不少人。”
“這……這眼下該如何是好?”蘇昆問道。
“還不宜打草驚蛇,你們在此處歇一會,我先出去探探情況就來。”南易說完便出了雅間。
其屋門一推開,門外便有位姑娘恭敬道:“客官有什麽需要嗎?小荷願意爲您代勞。”
南易轉頭四下望了一圈後回道:“去一下茅房,無需勞煩你。”
那姑娘熱情道:“我給您帶路。”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南易說完便獨自往樓下走去,其手中握着五行羅盤,悄然掩入袖中。
根據其感應,南易朝後廚走去。
而在櫃台前交談的三人在南易下來時便看見了,皆是隐晦的将視線鎖定在其身上。
“他獨自下樓想做什麽?”掌櫃的奇道。
女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人是個道士,莫不是在我們這裏發現了什麽異常?”
掌櫃的聞言頓時想到了什麽:“不好,我去攔下他。”
那妖媚女子伸手拽住掌櫃的胳膊道:“姐姐莫慌,就讓我去會會他,看看他有何本事。”
孩童接着道:“你一個人去?别讓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才好,而且你獨自對他,不一定是對手。”
女子笑的花枝亂顫:“我可沒想跟他打起來,我呀,隻想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去會會他。”說完便扭着腰肢跟在南易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