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似愣了下,這才發現眼前的陣仗。而那問話之人他曾見過,不由得多想立即緝了一禮道:“原來是于将軍。”
于景謙沒空與他廢話又問了一遍:“你方才說姑娘,是什麽姑娘?”
那道友回道:“最近山中有時常有人失蹤,我和清瀾師弟下山尋找線索,恰巧在一處洞穴發現了一位身着嫁衣的姑娘。”
“這才知最近的失蹤案是一隻千年蜘蛛精所爲,隻是這蜘蛛精好似受了重傷,我和師弟才僥幸将那姑娘救了出來,那姑娘說她是青陽城人氏,我便讓清瀾師弟将她送了回去。”
于景謙聽完這話,内心大震,身着嫁衣的姑娘,護送回去的道士,難道是他錯怪他了。
他神情激動上前幾步懊悔的問道:“清瀾,你怎麽不告訴我是你救了薛家小姐?”
清瀾哼笑一聲:“你上來就問我要人,我哪裏知道你要的是什麽人?再者,我從小在道觀長大,哪裏認得什麽薛家小姐?于将軍不是以爲是我将人擒來的嗎?怎的,覺得錯怪我了?”
于景謙心中波濤難平,匆忙解釋道:“是爲父的錯,清瀾你随我回去吧。爲父不會在隐藏你的身世,以後你便是我于府的公子,讓我以後好好待你好不好?”
清瀾眉眼微微一動斜睨了于景謙一眼突然大笑了起來:“于将軍你開什麽玩笑?十五年前你不敢将我留在府上,十五年後你就敢了?這欺君的大罪,你擔待的起嗎?”
于景謙握着他的手臂堅定的聲音說道:“我于家世代忠良守衛邊疆,我于景謙上無愧于天地,下對得起于家列祖列宗。但我最對不起的便是你和你娘,無論接受什麽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隻要你不在受苦。”
清瀾眼眸微微一動,隐在道袍中的手微微一晃,一旁的道友也跟着勸道:“清瀾師弟,原來你是于将軍的兒子。既然于将軍已經如此誠懇,你就随他回去吧。你也知道咱們玄德觀越來越不濟,有個家總比浪迹江湖要好,是不是?”
于景謙握着清瀾的手又道:“瀾兒,你就随父親回家吧。”
清瀾側頭看了于景謙一眼,終是不忍撫他的心意,點了點頭。于景謙大喜,擁着自己這個兒子,滿心激動。
而清瀾那微垂的眼眸底下閃過一抹精光,唇角一勾笑的詭異。
于府中,月琉璃一路小跑的過來,看見正在和風阙品茶的白暄,她上前去劈頭奪過他手中的杯子,咕噜一聲将茶喝下順着氣道:“你們還在這裏喝茶,你們知不知道方才我聽到了什麽?”
“什麽?”白暄順手又取了一個杯子,神态自若的倒着茶問着她。
月琉璃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狠狠的将青瓷杯子放下說道:“方才我去前院找阿雪,誰知竟聽到下人說薛家小姐找到了。不過并不是在玄德觀找到的,而是她自己回來的。”
風阙雙眼一睜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你還不懂嗎?那就是他說的那個嫌疑人是錯的。人根本就不是于将軍的那個私生子抓的,聽說是被妖怪擄走,被一個道士給救下送回來的。”
月琉璃指着白暄,滿是懊惱,看來妖王這次也是算錯了!這老狐狸竟然也有出錯的時候。
“這下可好,咱們爲于将軍指錯了路,還平白揭了人家二十幾年的秘密。你說這個于将軍會不會?”
月琉璃說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一副驚恐的模樣看着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