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愕然,遠遠的看着他們兩個人,看那模樣他們兩人似是睡着了。
月琉璃覺得有些好笑,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她走到樹下狠狠的踢了踢那顆粗柳,隻是那樹動也沒有動一下,反倒是震得月琉璃的腳疼。
“白暄喜歡在樹上睡覺就罷了,因爲他是狐狸。可玄淵你爲什麽也喜歡啊?”月琉璃仰着頭看着他們兩人,忍不住調笑道。
玄淵閉着眼睛,一臉惬意的模樣,懶懶的聲音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毛病是跟着白暄學來的!”
白暄斜眼一挑,不屑的輕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月琉璃撇撇嘴,見他們兩個沒有下來的意思,她眼珠一轉,竟徒手十分娴熟的爬了上去。
在一側的樹幹上坐好,月琉璃拍了拍手望着西面漸漸沒入地平線的夕陽,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其實小的時候我很調皮,經常爬牆爬樹什麽的。十二年前我就是貪玩,偷偷爬牆出去,在山中迷了路,才遇見了紅蘿和蒼炎。”
玄淵聽她說起十二年的事情,他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沉了幾分。
十二年前,不正是他得知聚魂珠的下落,追殺蒼炎的時候嗎!
“我們之間所有的交集,皆是源自十二年前。如果你不貪玩,跑去了折望山,就不會遇見蒼炎,得到聚魂珠,我也不可能會與你相識。所以十二年前,是我劫數的開始。”
玄淵輕描淡寫的訴說着往事,他坐了起來深邃如星的眸子望着漸漸染上薄霧的夜幕。
白暄又是不屑的輕哼一聲,冷冷的聲音道:“琉璃之所以能得到聚魂珠,是因爲我。所以玄淵啊,這話說回來,你的劫數是我才對。”
月琉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着玄淵的臉色黑了幾分,她卻笑得更加放肆,那笑聲散開在夜色裏,格外的美妙。
玄淵一陣惡寒,不過話說回來,白暄說的很有道理。鸾舞之所以選中琉璃作爲聚魂珠的引子,就是因爲白暄欠月琉璃十世恩情。
他是因爲聚魂珠而接近月琉璃,而月琉璃是因爲白暄才得到聚魂珠的。
說白暄是他的劫,也不假,就是讓人無法接受而已。
“這麽說罪魁禍首應該就是白暄喽,玄淵那你可要好好找白暄讨回來才是。”月琉璃沒心沒肺的玩笑着。
可白暄卻十分認真的說道:“玄淵,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回來的。我和琉璃等你,不管多久!”
玄淵心底一震,那深邃的眸子裏斂起一層薄霧,他眨了眨眼,笑着點了點頭:“白暄,我相信你。”
未了,他突然又笑道:“等我回來一定還和你搶琉璃。”
月琉璃愕然,有些哭笑不得。
白暄輕睨了他一眼,不屑的聲音道:“想和我搶琉璃,除非你早點回來。不然……你就等着給我們看孩子好了。”他這話說的十分的自然,那淩然高傲的模樣,依舊是妖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