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隻怕隻有玄淵才能救回琉璃了。”白暄撫手揉了揉額頭長歎了一聲,早知道月琉璃留在九蓮山都不安全,他就應該将她帶在身邊的。
雖然他相信玄淵一定能救回月琉璃,但他還是免不了擔心。
英招知道白暄此刻的心情,但這件事唯有玄淵去最合适不過,他們也隻能靜靜等待消息。
而此時的魔界,月琉璃才醒過來,入眼便是一片昏暗,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隻覺得很冷,頭也很疼,她掙紮着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暗牢裏。
地上潮濕的很,這裏連一絲光線都沒有,感覺就像被人埋在地下沉悶的難受。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想開口,卻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月琉璃靠在牆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迷迷糊糊間隻看見一抹紅色的影子在牢門前停下,她努力睜開雙眼望着那人。
“雪姐姐,你爲什麽要抓我來這裏,這是哪裏?”月琉璃虛弱的問着她。
雪娘冷笑一聲,那妖娆的妝容一身豔麗的紅色似是着了嫁衣,血眸中一閃而過的是嫉恨:“月琉璃,我想過了,殺了你那多沒有意思。既然他那麽在乎你,那麽我何不用你當籌碼,讓他任我擺弄!”
“所以,你千萬不能死。”雪娘陰冷的笑着,手中一團清光朝着月琉璃落去。
月琉璃覺得周圍的空氣濃了許多,那頭疼不适感慢慢的消失,人也清醒了幾分,隻是身上還是沒有什麽力氣。
“雪姐姐,你是恨我還是恨玄淵?這世間最不能勉強的事情那就是愛情,你又何苦執着呢?”月琉璃苦心婆心想要勸雪娘回歸正道,可雪娘早已堕魔,哪裏能聽進去月琉璃的這番話?
“你閉嘴。月琉璃,這世上最沒有資格教訓我的人便是你。”雪娘一臉怒色,她手中光訣一揮,月琉璃頓時間開不了口,也動彈不得,如同被人束縛住了一般。
外面傳來男子微急的聲音:“雪娘,魔君回來了。”
雪娘的臉色驟然一變,眼底處那血紅色濃了幾分,随即散開,她火焰一般的衣袍衣袖猛的一揮,幽涼的聲音在暗牢中散開:“我已經等他多時了。”她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魔界大殿内,玄淵一襲玄黑色暗紋錦袍,黑玉冠束發,冷峻的五官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透着威武懾人的氣息,他端坐在禦座之上,下首是魔界中衆多将領,紛紛跪在地上,爲首的乃是清風和歸雲。
“魔君,你總算是回來了。眼下凡界大亂,邪氣惡靈紛紛來襲,魔界岌岌可危,幸虧你派雪娘回來力挽狂瀾讓魔界免于水火。隻是魔君離開魔界時日太久,也是時候該回來主持大局了。”歸雲低着頭回禀着魔界的近況。
自從十多年前,玄淵離開魔界,這魔界的大小事務都是他親力親爲。但一界之主長久不在魔宮,難免有魔界弟子肆意生事,口出狂言,也實在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