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看見這一幕,不免愣住,那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玉螺。
卻見玉螺渾身上下都是血迹,雙眼緊閉着一動不動,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死了。
灼戎走了過去,揮散了結界,那異獸抖了抖身子站了起來。細看去這異獸長的像馬,但頭卻是白色的,身上的是如虎一般的斑紋,尾巴火紅,發出的吼叫聲如清歌一般好聽。
地上,聽見鹿蜀嘶鳴聲的玉螺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虛弱的聲音問她:“如何?我可是沒有騙你?”
灼戎冷峻的目光蓦然燃燒了起來,那絲絲焰火越燒越烈,身上散着一股戾氣。
“你救了我一命,我是不會讓你死的。鹿蜀,守着她,我去去就來。”灼戎話不多說,揮手打開了蠻荒的結界徑自走了進去。
玉螺看着她走進蠻荒,想要叫她卻是虛弱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爲着急她猛的咳了幾聲,唇角流出一絲絲的血迹。
鹿蜀匆忙施法護住了她的心脈,玉螺這才平複了許多。
月琉璃站在白暄身邊,不解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暄沉眸片刻,淡淡的聲音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玉螺爲了救灼戎受了重傷命不久矣。玉螺以爲自己大限将至,不忍心灼戎被欺騙,所以告訴了他實情。”
玄淵接着白暄的話繼續說道:“灼戎定是不相信,所以趕回了子虛宮想要找鸾舞問清楚,誰知誤打誤撞讓他看見了鸾舞和甯澤在一起。”
月琉璃眉心一擰,說道:“可算計灼戎的事情不是雲瑤的計劃嗎?灼戎怎麽會去質問鸾舞?”
白暄輕笑一聲,看了月琉璃一眼溫朗的聲音道:“灼戎的心思在六界内也算是無人能及了,如果灼戎知道是雲瑤的算計,他不難猜出此事和鸾舞也有關系。”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玉螺知道此事是雲瑤和鸾舞聯手安排的。所以灼戎才會匆匆趕回子虛宮,想要問清楚。”
白暄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薄唇抿着,眸光微垂,若有所思。
不多時,灼戎從蠻荒的結界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握着一隻靈鳥。那靈鳥看上去并不大,青身白喙,尾巴和眼睛都是白色的,體态輕盈似是剛出生的幼鳥。
月琉璃不解,不知灼戎究竟要做什麽。她兩眼緊緊的盯着他,看着灼戎走到了玉螺的身邊,将她扶了起來。
“你肉身已毀,我隻能用移魂術将你的魂魄和元丹放在這隻方出生不久的青耕鳥身上,我會留你在身邊,助你修煉,讓你早日幻化成人。”灼戎将那隻青耕遞到她面前。
玉螺看了眼青耕鳥,點了點頭道:“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就已經無憾了。曾經我以爲用極端的辦法,你就能屬于我。可是留得住人,卻留不住心。灼戎,人心有時候很難得,有時候又很容易得,關鍵是那顆心是不是屬于你的。”
她說着期許的目光看向他。
灼戎的目光微微一寒,冷聲道:“隻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