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月琉璃心底一涼,卻見灼戎已經在四處搜尋鸾舞的影子,他将子虛宮上下都找了一遍,最後隻剩下一個地方,那就是後山。
他疾步匆匆的朝着後山而去,但是看見崖邊站着的一抹素白色的影子之後他卻有些遲疑。
灼戎頓了頓,本來打算回去,卻突然聽鸾舞道:“夫君,我覺得這裏不應該叫浮清山,而是應該叫天極山。”
一聲夫君,卻是讓灼戎的腳步如灌了鉛一般再也動彈不得,他屏住呼吸,臉色頓時一片煞白,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小五在叫誰夫君?
崖邊,隐隐傳來那熟悉的男人的溫朗的聲音:“爲何應該叫天極山?”
鸾舞輕鈴一般的笑聲蕩開,她指着遠處道:“天極,就是天的盡頭。我覺得我們站的地方就是天的盡頭。在凡間有個傳說,如果相愛的人能找到天涯海角,那麽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夫君,我們把浮清山改爲天極山好嗎?這裏就是屬于我們的天涯海角。”
她的頭輕輕靠在甯澤的身上,輕柔的聲音帶着女子的情懷。
甯澤伸手環着她的腰,清潤的聲音道:“好,以後這浮清山就叫天極山。”他将她抱得緊了一些,兩人依偎着看這天極山的落日,入眼火紅,仿若一團火焰燒了整個天空美麗異常。
“阿鸾,我已經遣濯淵和青閻去找暮威了,隻要他一回來,我們就可以十大神器打開月尾琴的封印,得到上古諸神之力徹底除去四大兇獸。這樣,你和我就不必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
甯澤輕輕吻着她的額頭,想着心愛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猶如隔了萬水千山,這種折磨真是難以讓人承受。
鸾舞擡頭看着他輕蹙起的眉心,她伸手撫平他的額心道:“你不用覺得自責,阿鸾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能時刻見到你就已經足夠了。我們的身份,不必讓六界知曉,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六界無關。”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甯澤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一重,将她貼近了幾分,反客爲主攻占了她的唇。
夕陽下,這一吻濃烈的好似遠處那火紅的雲彩,也似燃燒的烈火,滿地的鮮血以及灼戎的淚。
月琉璃站在一側,看着灼戎猩紅色的雙眸,那透着陰森徹骨的冷意讓月琉璃不禁心底發顫。
而那醉在彼此的兩人完全沒有發現這拐角處的暗影裏,灼戎早已聽到了一切。
她看着灼戎緊握着雙手,轉身倉惶的離去。白暄眸光輕動,沉聲道:“我們跟着他。”
說着三人匆匆追上了灼戎,卻見他召了騰雲來便飛離了浮清山。
“灼戎這是要去哪裏?”月琉璃見灼戎在空中飛馳了良久,也不落地不免有些好奇。
她話音方落,便見灼戎已經落了地。
白暄望着遠處布下的結界,他眉心蹙起疑聲道:“蠻荒?”他沉思了片刻,随即施法落了下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