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戎卻是俯在地面上行了大禮,微涼的聲音道:“徒兒不知。”
一旁的鳳族族長聽聞這話,面色一變指着灼戎道:“你一句不知就能抹去你的行徑了嗎?玉螺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但我一直對她視如已出,你如今辱沒了她的清白,讓她以後怎麽嫁人?”
“鳳王的意思是想讓灼戎對此事負責?可衆所周知,灼戎已經與我的小徒鸾舞有了婚約,此事當真難辦!”甯澤輕歎一聲,面色隐隐泛着難爲之情。
鸾舞應道:“小五願意成全三師兄,請師父作主,取消我與三師兄的婚約。”
一語既出,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鸾舞那裏。而灼戎則猛的側頭看着跪在她一旁的人,眼底透着一抹絕望。
甯澤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閃問道:“小五,你當真要退了這門婚事?你可想清楚了?”
“小五想的很清楚,我對三師兄本來就隻有兄妹之情,這婚事是我爹在世的時候替我許下的,隻是小五不孝。以後願意入清門,在父親靈前贖罪,還望師父能夠成全。”
鸾舞低着頭,一番話說的極其絕然。
甯澤思量了片刻,才長歎了一聲說道:“婚事是鸾家和龍家定下的,你想退婚,也要過問下龍家人的意思。龍傲,此事你怎麽看?”
對今日發生的事情,龍傲本來就焦頭爛額。和鸾族的這樁婚事,他本來就不看好,加上發生了今日的事情,也算是順水推舟,他匆忙應道:“小兒德行有失,自然不能在匹配女君。就請甯澤神君取消了這樁婚事吧”
“好,既然你們都同意,那鸾舞和灼戎的這樁婚事就此作罷。灼戎醉酒失德,毀了玉螺的清譽,理應對其負責。婚事便交由雙方長輩定奪,你們可有疑議?”甯澤環視着他們,問道。
“多謝甯澤神君。”鳳族族長微微一緝道了謝。
甯澤點了點頭,幽深的目光望着殿下的人:“灼戎留下,你們其他人先回去吧。”
大殿上,除了灼戎外,其餘人紛紛站了起來,對着甯澤神君微微一禮各自退了出去。
月琉璃站在大殿前,望着僅剩的這師徒二人,卻猜不透甯澤留下灼戎的用意是什麽?
她正沉思着,就聽甯澤溫朗的聲音道:“灼戎,你可是心有不甘?”
灼戎擡起了頭,眼睛微濕,他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一夜間,他失去了小五,失去了盛名,他什麽都失去了!
他心中劃過一抹悔恨,雙拳緊握着低聲道:“徒兒知道大錯已鑄,後悔晚矣。可徒兒對那玉螺無心,徒兒心中所屬隻有小師妹一人。”
甯澤眉宇間微微一寒,随即恢複如初,說道:“灼戎,兩情相悅方能成就一段佳話,方才你也聽見了,小五對你本就無意,正如你對玉螺無意,這是相同的道理。”
他歎了歎,複又說道:“若玉螺不願,此事你便無需負責。你與小五的婚約以除,日後她若改了心意還想嫁你,爲師自然會成全你們。但如果她心意已決,我希望你也能放下這一段感情,另尋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