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舞細細品味着白暄的這句話,她喃喃自語的重複:“錯下去?糾正過來?他是我的師父,我們之間不能錯下去,那隻有糾正過來了。謝謝你白暄,我會努力去做的。”
白暄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方出房門,月琉璃就匆匆的走了過來看見白暄她匆忙道:“玄淵和甯澤一起走了,不知去了哪裏。”
白暄微微皺眉,面色有些不悅,怒道:“随他去吧,我不想管了。”說罷衣袖一揮冷着臉離去。
月琉璃跺了跺腳,後悔不已,早知道她就應該跟着玄淵的。明知道現在的玄淵心思深的連白暄都猜不透,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想起了鸾舞,想起他們之間的協議約定,如果白暄知道了會怎麽樣?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白暄會生氣,他向來不喜歡别人騙他。
可她還是騙了他!
玄淵回來的時候還是受了傷,幸虧這子虛宮中不乏醫治内傷的良藥,月琉璃親自取了過來給玄淵服下,責備的說道:“你一走就是兩天,你知不知道白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他生氣就生氣吧。”玄淵說的雲淡風輕,氣的月琉璃咬牙切齒。
月琉璃見他面色蒼白,問他:“你和甯澤去了哪裏,身上的傷又是怎麽來的?”
玄淵捂着胸口輕咳了幾聲說道:“甯澤去了蠻荒之地,收服了兩隻重明鳥,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甯澤送給鸾舞的拜師之禮。而那重明鳥便是以後的蒼雪。”
月琉璃恍然一驚道:“蒼炎和蒼雪,原來是他們。”她微微一歎看着他道:“下次别一個人行動了,我們都很擔心你。有個人陪在你身邊也是一種照應,玄淵,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我不知道能爲你做些什麽。我隻求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玄淵心底一窒,那幽深的眸子斂着點點星光,他對着她微微一笑鄭重的點了點頭:“琉璃,我答應你,會好好的活着。”
月琉璃臉上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玄淵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白暄談談。”
月琉璃點點頭看着玄淵走了出去,她唇角的笑慢慢的僵住,散開直至收回了視線,卻早已模糊一片。
玄淵出了房間,就看見薄涼的月光下,白暄一襲白衣坐在子虛宮的屋檐上眺望着浮清山的夜色。
他躍了上去,坐在了白暄的身邊,擡頭觀望着浩瀚的星空。兩人默默無語,一言不發,靜逸的夜空這氣氛格外的詭異。
“玄淵,如果洗去我們三個人的記憶,你說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白暄薄唇微微一勾,那幽亮的眸光望着遠處,聲音淡若春風卻撼動心扉。
玄淵許久沒有回答,他隻是望着那片星空越來越模糊,直至眼角有涼涼的東西滑下,他匆忙别開了頭讓冷風吹散了他眼角的濕潤,唇角勾勒出一抹輕笑道:“白暄,你可不要後悔。如果琉璃不記得我們,她未必還會愛上你!”
白暄笑了笑,極其認真的說道:“不試過,又怎麽知道?玄淵,此事了結後,讓上天在給我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