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光變幻出一個個的字迹連成一句話在空中閃耀,甯澤掃了一眼目光頓時一沉,他雪白的廣袖一揮那些金光盡數散去,臉色卻冷了幾分。
“白暄,你看見那上面寫了些什麽沒有?”玄淵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知道那金鳥乃是一封密信的時候,甯澤已經散了空中的字迹。
白暄摸了摸下巴回想着自己看見的字迹,說道:“我隻看見了神巫族三個字。”因爲他看見的字是反的,看起來費了些功夫,所以隻看見了開頭的三個字。
玄淵有些不解說道:“看甯澤臉色不好看,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白暄點了點頭,盯着殿前的甯澤,卻見他的目光遙遙望去竟是在看花園中認真打理花草的鸾舞。
這時濯淵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本冊子看見甯澤他走過去見禮道:“師父,拜師大典所需的東西徒兒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受邀觀禮的各位仙君名單,請師父過目。”
甯澤沒有接那冊子隻是淡淡的聲音道:“不用了,拜師大典延後舉行,屆時隻請浮清山的六位仙君來觀禮便是,其它人就不必了。”
濯淵有些愣,不知爲何要推遲大典,還未等他詢問,就聽甯澤說道:“濯淵,我要下山一趟,可能需要些時日才會回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子虛宮上下就交給你了。”
“是。”濯淵颔首應道。
甯澤又道:“我讓小五跟着英招學習打理花圃,記住不可讓她偷懶,也不能讓她離開子虛宮知道嗎?”
“徒兒明白,師父放心。”濯淵點了點頭。
甯澤随即招了騰雲,準備離去。
見此,玄淵匆忙問道:“我們要不要跟着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白暄轉身看了看月琉璃叮囑道:“琉璃,我們跟過去看看,你好好的跟在鸾舞身邊,切記不要在給我惹什麽麻煩了,不然我們真的會死在這裏的。”
月琉璃點了點頭,應聲道:“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去吧,一定要小心。”
白暄颔首随即和玄淵一起躍上了甯澤的騰雲,一起離開了子虛宮。
走在路上,玄淵不免好奇的說道:“白暄,你不覺得琉璃有些奇怪嗎?她竟然沒有要求跟着我們一起來?我怎麽覺得這不像她的風格?”
白暄妖異的紫瞳微微一斂,望着遠處仙山雲繞的景色,淡淡的聲音道:“我當然知道,從她來了這裏之後就好像變了,不像之前那麽喜歡纏着我了。就好像在疏離我們一樣!”
若是換做從前,月琉璃定是緊跟不舍,即便他們不同意,她也會撒嬌傷心,讓他們一番好勸,但現在卻真是不同了。
“那你這個全天下最聰明的妖王可猜到了什麽?”玄淵有些調侃的意味笑着問他。
白暄抽了抽唇角,搖了搖頭道:“沒有。”
玄淵挑眉有些意外,他睨了白暄兩眼,目光有些懷疑之色。白暄懶得理會他,一臉的淡漠,直到他們腳下的騰雲落下,卻是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