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勸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白暄你不要這麽早下定結論。”
白暄閉了閉眼睛,那妖異的紫瞳緩緩睜開,輕聲道:“我想靜一靜。”說着轉身繡袍一揮劃出一朵孤傲的白蓮,出了這大殿。
玄淵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甯澤握着那顆避魂珠,心中沉悶的難受,他思慮了片刻後說道:“如果你們想出這鬼煞奇門陣,我可以幫你。我不知道小五她用了辦法讓你們來救我,但我不想傷害你們。”
從白暄的表情中,甯澤便看出了端倪,他們入陣來隻怕并非情願的,可他此時所知甚少,他隻是不想讓無辜的人爲了他而承受不屬于自己的痛苦。
“我去勸勸他,如果我們想離開會來找你的。”玄淵說着攤開手。
甯澤有些遲疑,但還是将避魂珠遞到了他的手上說道:“下次,将事情的所有經過都告訴我吧,這樣我才能想辦法幫助你們。”
玄淵點了點頭,将白暄放在椅子上的避魂珠一并收了起來,這才轉身出了殿門,去追白暄去了。
玄淵在子虛宮轉了一圈,最後在子虛宮後山的山崖上看見了白暄的身影,他朝着他走了過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俯瞰着腳下整座浮清山以及神界。
“白暄,你不是早就知道鸾舞在利用我們嗎?爲何還這麽生氣?”玄淵不解的問着他。
若是爲了他妖王的面子,玄淵覺得不可能。白暄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他知道了真相後的确是臉色不好看。
白暄深吸了一口氣唇角蒼涼一笑道:“玄淵,你難道還沒有明白嗎?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局,從蒼炎和紅蘿救了月琉璃的那時候開始,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蒼炎活着,是能夠用聚魂珠起死回生,但蒼炎死了世上便無人能使用聚魂珠了。說隻要打開神界之門,打開子虛宮的封印就能有辦法讓琉璃複生,這一切都是虛妄之詞罷了。”
玄淵聽着白暄那痛斥的聲音,心底一寒,眸光冷了幾分,他沒有插話,繼續聽白暄說着。
白暄心中壓着一團火焰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聚魂珠乃是鸾舞所化。世上皆傳聞她失蹤了,因爲七萬年不曾出現,所以世人都認爲她死了。可我覺得她隻是化作了聚魂珠,一直在找機會讓甯澤複生罷了。”
“但是讓甯澤複生,需要有人來完成,而這個人就是我!蒼炎會和會将聚魂珠交給琉璃?那是因爲我欠琉璃一份恩情必須償還,還因爲我身上有甯澤的靈血。所以我才是鸾舞選定的人,從一開始我就落入了這場騙局之中。”
玄淵微微皺眉,唇角動了動說道:“我聽明白了,你是認爲鸾舞爲了讓甯澤複生利用你,甚至你和琉璃都是一顆棋子。你覺得子虛宮即便打開,琉璃也不會活過來,是不是?”
“玄淵,你還不明白嗎?其實聚魂珠,隻能聚甯澤一人的魂魄而已!”白暄幽涼的聲音如一道寒冰刺骨而入,驚得玄淵久久難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