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點了點頭,月琉璃卻有些驚慌的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鸾舞她……”她話音未落,又聽一聲凄苦的嘶鳴聲響起,那被結界包圍住的鸾舞渾身散出七彩霞光的顔色,顯然此刻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這一幕看的月琉璃分外揪心,焦慮的目光一直看向那痛苦的鸾舞。
就在衆人手中的術法一緻加強要對鸾舞使出最後一擊的時候,卻見一道純白的光訣從天而降,那力量震得無數人倒在了地上。
而甯澤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腳踩祥雲,雙手間光訣揮動化作一道道寒冰将地上的人封印了起來。
就在此時,圍困鸾舞的結界散開,可屋檐上那黑衣人卻突然出其不意的出手,那術法如刀刃一般朝着鸾舞飛馳而去。
甯澤眼疾手快,繡袍一揮間以幻化出一道風牆将那人的刀刃之光擋住,而他縱身一躍将跌落下來的鸾舞抱在了懷中。
同時一道咒決已經施出朝着屋檐上的黑衣人飛去,隻聽鈴铛摔落在地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鸾舞氣息微弱間,那模糊的視線看着甯澤的側臉,當視線慢慢的清晰起來,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似這樣的懷抱她非常的熟悉,心中也是無比的心安。
她終是放下了所有的戒備緊張,沉沉的暈了過去。
當甯澤抱着鸾舞落入了屋檐上,白暄卻也看見那背後操控的人也早已被甯澤給禁锢住,他們相距不遠,但這氣氛詭異的駭人。
“巫夜,爲什麽非要殺她?”甯澤清冷的目光中透着一層寒霜,那凜冽的聲音分外清寂,震得人心魂皆懼。
那名喚巫夜的男人,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包裹着一層黑色,隻留一雙格外幽沉的眼睛。
“她,不能留。”巫夜的聲音有些堅決,眸光幽黑卻閃動着星火。
甯澤擡頭看着他,那目光冷的不敢讓人直視,巫夜稍稍避開,心底輕顫不已。
“給我一個解釋,爲何非要殺她?神巫族又是怎麽一回事?”甯澤的聲音格外有氣勢,帶着一股壓迫的氣息,讓人心底崩潰。
巫夜微微閉了閉眼睛,心中似是在曆經着掙紮,過了片刻後他才蓦然睜開沉聲道:“神君,這女子不能留,我們神巫一族測算出了神界未來的命運。鸾族公主的存在會颠覆整個神界!”
甯澤眉心輕挑,臉上沒有過多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有些怒氣依稀:“你們神巫族竟然違反禁令蔔測未來?神巫族的三大長老便是因爲窺探了天機受到了天譴是不是?”
巫夜唇角微微一動,微微低了低頭應道:“是。三位長老臨終前将天機透露給我,并留下了兩個化解之法,其中一個便是殺了鸾舞以絕後患!”
“另外一個是什麽?”甯澤不悅的聲音問道。
巫夜看了看甯澤,卻有些吞吞吐吐。甯澤一道淩厲的目光投射過來,巫夜匆忙避開回道:“若能湊成鸾舞和龍族少主的姻緣,方有化解的可能!”
“既然有辦法,爲何還要殺了她?”甯澤又質問道。
巫夜臉上有些痛苦,終是無奈的回道:“因爲這個姑娘還将是你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