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聽着此話,眸底大亮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玄淵也有些震驚,他微微挑眉看了白暄一眼。
白暄繼續說道:“我去見了甯澤神君,他能看見我們。我們現在其實是在鸾舞的夢境之中,說是夢境其實就是鸾舞的回憶。她用神族的鬼煞奇門陣将我們送到了七萬年前,這陣法唯一的玄妙之處在于可以取走這裏的東西。”
白暄目光微微一沉握緊了桌上的茶杯沉穩的聲音道:“所以,隻要我們在這裏找到了四件神物,你們就都有救了。”
月琉璃明白了白暄的話,她有些激動的聲音說道:“就是說,隻要我們在這裏找到玄潭水,這樣玄淵就不用犧牲自己了。”
白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餘光微微的看向玄淵。
玄淵似是愣了一會,片刻後他垂了垂眼眸,唇角微翹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問他:“那你給我們的珠子是做什麽用的?”
白暄向他們解釋了緣由以及這陣法的兇險,又道:“所以我們接下來隻要靜靜旁觀事情的發展便可,不可妄自改變什麽。”
玄淵笑着調侃他道:“以前你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幹嘛這麽認真了?”
白暄猛的将茶杯放下有些嚴肅的聲音斥道:“玄淵,如果你想讓我們在這裏陪着你,你隻管去做什麽,我白暄絕不會攔你。”
玄淵見白暄有些動怒,心中不甚舒服,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低沉的聲音道:“我隻是開個玩笑,白暄你不要這樣。”
白暄猛的甩開了他的手,妖異的紫瞳微微一閃,面色冷峻着。以前他不知道鸾舞送他們來這裏的真正用意是什麽,因爲對前路一片渺茫所以他才會說出留在這裏也不錯的話。
如今他找到了能救玄淵的辦法,可是還要擔心玄淵會想不開!
追根究底,玄淵還是不能放下自己的執念,用一顆平靜的心來面對月琉璃。他永遠也無法救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可所有的重擔都要他來背負,痛苦需要他來承擔。
白暄覺得很累,很累!
月琉璃想起之前玄淵說過的那些話,她頓時就明白了白暄爲何會這麽生氣,她甚至有些心驚,害怕玄淵真的會做出些什麽。
她正想勸着他們,卻聽遠處傳來詭異的鈴铛聲,便見那圍觀的人突然一個個的躍起朝着鸾舞襲去。
這突然的變故頓時散了茶寮這邊尴尬的氣氛,三人同時站了起來目光沉沉的望着眼前這混亂的畫面。
所有的人都開始攻擊起鸾舞,就連濯淵也在其中!
“這是怎麽回事?”月琉璃驚慌的問道,這圍觀的人個個都是神族的高手都是參加論劍大會的,他們的人數有二三十,鸾舞怎麽是他們的對手?
好在鸾舞聰明見情形不對立即幻化了原型欲圖逃出他們的包圍,可随着那詭異的鈴铛聲越來越清晰,那圍攻鸾舞的人個個殺機頻現,擋了鸾舞的去路。
所有人的修爲混在一起織出了一道強烈的結界将鸾舞困在了其中,隻聽一聲鸾鳥的嘶鳴聲,格外的悲涼。
白暄尋着那銅鈴的聲源尋去,卻見不遠處的屋檐上,一抹黑色的人影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