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失笑,看了玄淵一眼輕聲道:“我去去就回,你們放心。”
月琉璃和玄淵點了點頭,看着白暄淹沒在了人群中,身後鸾舞回頭見隻有玄淵和月琉璃,她不禁納悶的問道:“那隻狐狸呢?”
玄淵掩着鼻子輕笑了聲回道:“給你探路去了,我們走吧。”
鸾舞臉皮輕輕一抽,心中卻有些暖,幸好她身邊有他們,這樣才讓她才覺得自己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以前她從不知道孤獨是什麽?可好似一夕間,她所有的快樂都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悲傷,綿綿不絕!
雲霄城的大街上,白暄很快追上了濯淵,跟着他拐進了城中一座别苑内。隻是讓白暄意外的是,甯澤竟然早就到了這裏。
此刻他一襲白衣輕袍,端坐在亭中喝着茶,仙骨天成,氣質溫雅容止可觀,渾身透着一股清貴之氣。
看見甯澤,濯淵匆忙上前詢問道:“師父,可查到些什麽?”
他們師徒兩人此次下山并非隻是爲了雲霄城的論劍大會,而是神界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神巫族被滅門,此事事關重大,隻有浮清山的幾位神君知曉。因爲雲霄城在舉辦論劍大會,所以此事自然的被壓了下來。
而他和甯澤下山,便是爲了調查神巫族被滅門一事!
甯澤放下了杯子,目光微斂潤朗的聲音道:“召喚蠱雕的不是迷心引,而是神巫一族的蠱咒決。至于出現在那裏的火鳳凰,她也是被人引過去的。目的便是引起鸾族和鳳族的猜忌。”
他擡頭看了濯淵一眼問他:“那個姑娘呢?你沒有将她一起帶來嗎?”
濯淵暗叫了聲糟,低着頭說道:“我對她說召喚蠱雕的可能是迷心引,需要得到絕塵香才能找到背後之人,她爲了得到絕塵香,想…想要在論劍大會上讓你收她爲徒。”
“濯淵,你是嫌爲師太清閑了是不是?我本以爲你們師兄弟三人中就數你最爲穩重,但現在看起來倒是我錯了。我們此次下山乃是追查神巫一族的滅門案,這論劍大會不過隻是個幌子。說吧,你可是對那小姑娘起了什麽心思?”
甯澤的聲音不重不輕,但聽上去卻十分的懾人。
濯淵匆忙跪了下來,說道;“師父息怒,是徒兒錯了。徒兒原本隻是見那姑娘太傷心,所以想激起她的鬥志不想讓她太消沉,哪裏想到這姑娘她竟當真了。細細想來卻是徒兒太莽撞了。”
甯澤輕聲一歎,擡起頭來,視線突然停在了白暄所在之處,過了片刻他收回了視線後對着濯淵道:“那姑娘是鸾族的公主,找到她的下落暗中保護,萬不能讓她出事。”
濯淵微微一驚,随即回神應了聲是,便起身出了别苑。
白暄正想随着濯淵一同回去,他方轉身卻聽涼亭上甯澤清朗的聲音道:“等等。”
這話驚得白暄心中一陣錯愕,因爲濯淵已經出了别苑,這裏隻有隻有他和甯澤在。
白暄轉過身去,卻見甯澤下了涼亭朝着他走了過來清冷的聲音問他:“你究竟是什麽人?是誰開啓了這鬼煞奇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