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下鸾舞的黑衣男子看上起極其的年輕,相貌俊朗不凡,眉眼間與玄淵卻有幾分相似。
白暄斂着眸子,看了一眼昏迷的玄淵又将目光落在那黑衣男子的身上,暗想,他們不愧是親父子,就連穿衣風格都這麽相似。
那跟随甯澤一起出現救下鸾舞的不是别人,正是甯澤的首徒以後的魔尊濯淵。
濯淵将鸾舞抱在古樹下,讓她靠着古樹坐好便撫上鸾舞的脈搏探了探,随即擡頭看向甯澤說道:“師父,這姑娘傷的很重。”
甯澤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遞給了他說道:“将玉露丸給她服下。”
濯淵雙手接過,倒出一顆丹丸塞到了鸾舞的嘴中。遠處空中傳來一聲鳳鳴似有一抹紅影消失在天際,甯澤目光一寒忙道:“濯淵,你安頓好這個姑娘之後去雲霄城等我,我還有事需要去處理。”
濯淵應了聲是,便見甯澤踏着祥雲朝着那鳳鳴聲消失的方向飛去。
鸾舞服了玉露丸之後才緩緩的醒了過來,入目便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她動了動頭看見躺在一旁的淩墨,頓時大驚失色朝着淩墨爬去。
“淩墨,你怎麽樣?你不要吓我,淩墨。”鸾舞将他抱在懷中,擦着他唇角的血,眼淚一顆顆的落在他的臉上。
淩墨受了重傷隻吊着一口氣在,他虛弱的聲音低不可聞,徐徐若若:“答應我…一定要去,去,浮…清…山,答應我!”
鸾舞哭的痛徹心扉她不停的點頭應着他:“淩墨,我答應你,我去,我去。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淩墨唇角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上她的臉拂去她的淚道:“好妹妹,我…”他話未說完,那手蓦然垂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鸾舞抱着他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四周空寂漂蕩着她有些絕望的哭聲。
不知過了多久,濯淵才走上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姑娘,你節哀。别哭壞了身體。”
鸾舞将淩墨放下側頭看着他,眼底眸光頓時一冷,雙手緊握着問他:“那隻蠱雕呢?我要殺了它爲淩墨報仇。”
濯淵唇角微微一動看着她說道:“姑娘,你知道蠱雕隻有被人召喚才會從水底蘇醒,你就是殺了它也于事無補。你想報仇,就必須找到召喚蠱雕的人!”
鸾舞頓時恍然,想起方才所見那蠱雕的眼睛是紅色的,分明是被人操控的。她斂着心神,問他:“神界這麽大,我該怎麽找?”
濯淵思慮了片刻回道:“據我所知,神界中能操控蠱雕的隻有迷心引。而能引出迷心引的隻有浮清山幻夢樓的絕塵香。”
鸾舞的臉色一沉,說道:“幻夢樓不是浮清山的幻夢仙子嗎?據說她脾氣古怪,隻肯買甯澤神君的面子。這絕塵香隻怕我是拿不到了,除非我和甯澤神君有交情,他才會幫我。”
濯淵唇角輕輕一動,微微點了點頭無意的說道:“也并非沒有機會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雲霄城舉辦的論劍大會,據說甯澤神君也會參加,不僅如此他還會從衆多應選者之中挑選天資聰穎的有緣人成爲他的入室弟子,不論男女!”
鸾舞下意識的擡頭看着一旁的白暄,卻見白暄點了點頭,鸾舞臉上滿是驚喜,好似看到了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