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蠱雕,公主,你快走。”淩墨奮力抵抗着蠱雕的襲擊,這蠱雕比淩墨大兩個有餘,形勢大雕又像走獸,額上長着犄角,一雙堅挺硬朗的黑色翅膀,目如烈火一般可怖。
鸾舞平日裏隻聽說過蠱雕的名字,何曾見過,她隻知道這蠱雕是神界的靈獸,長年沉睡在水底,除非有人召喚,否則是不會出現的。
“淩墨,我幫你。”鸾舞怎麽可能會獨自逃命,神界的靈獸,擁有者非同一般的力量,以淩墨一人之力未必是蠱雕的對手。
鸾舞立即施法,将淩墨設下的結界穩固,可那蠱雕便如瘋了一般瘋狂的撞擊着結界,發出嬰兒一般的鳴哭聲。
一旁的白暄下意識的想出手相救,才發現自己的法力在這裏竟然使不出。
遠處傳來月琉璃驚慌的聲音:“白暄,玄淵他在流血,你快過來看看。”
白暄匆忙奔了過去,卻見玄淵已經昏了過去,他臉色蒼白,唇角血迹源源不斷的流出。
“爲什麽會這樣?我們在神界沒有法術,但是會受傷。原來這裏處處都是兇險。”白暄至今才明白鸾舞所說的真正的考驗。
她将他們送來了七萬年前的神界,除了鸾舞之外其它人看不見他們。他們雖然是魂魄之軀,但在這裏會受傷,會流血,但沒有自保的法術!
“那現在該怎麽辦?玄淵會不會死?”月琉璃焦急萬分,若不是玄淵護着她,如今躺在這裏的便是她了。
她欠玄淵的太多,不想玄淵爲了她丢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值得他如此!
白暄快速的冷靜了下來,說道:“眼下要救玄淵隻能找神界的療傷聖藥才可以,不然玄淵一定會死的。隻有鸾舞能幫我們,可是她……”
他話音方落,便聽砰的一聲,白暄轉身望去,卻見蠱雕沖破了淩墨和鸾舞的結界,兩人被強大的力量震得倒在了地上。
那蠱雕尖銳的嘴巴便朝着地上的鸾舞戳去,卻見淩墨閃身突然擋在了鸾舞的身前,那蠱雕的長嘴如一把利劍一般穿透了淩墨的身子,鮮血頓時蔓延染紅了淩墨白色衣袍。
空曠的原野上傳來鸾舞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淩墨!”随着她歇斯底裏的痛哭聲,四周爆出一道七彩的的霞光,便見鸾舞幻化了原型,是一隻七彩鸾鳥。
空中,那黑色的蠱雕和七彩的鸾鳥纏鬥在一起,這晴朗的天突然陰雲乍起,但鸾舞實在修爲不精,不過二十回合她便被蠱雕重傷從空中落了下去。
突然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飄了過來,白暄循聲望去,便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劃過将那下墜的鸾舞接住抱在了懷中。
遠處有人腳踩祥雲,立在雲端之上吹奏着笛子,而那蠱雕紅色的眼睛突然閃了閃變成了黑色,然後朝着祥雲之上的那人飛去。
那仙霧彌漫之中,白暄隻能看見一個隐隐的人影,一襲素白無塵的錦袍,似是個男人。
不多時,那蠱雕盤旋着鳴叫了幾聲,繼而飛入了白暄身後的銀湖中,消失不見。
那立在祥雲之上的男人穩穩的落了下來,一身仙霧散盡,白暄眯了眯眼凝眸遠望,一旁月琉璃突然握上了他的胳膊指着那人道:“他是…甯澤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