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洵眉頭一皺轉身就匆匆下了城樓直奔着皇宮去,玄淵本欲跟着他,卻突然見空中炸開一抹奇光。
“白暄。”玄淵驚叫一聲,縱身躍去,跳入了那光圈之中,扶着受傷的白暄。
白暄的傷勢本就沒有好,這離夙有七萬多年的修爲,白暄一人之力自是難敵。玄淵幻出了赤焰劍,站在白暄身邊,周圍狂風不止,吹動着他們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你去救北朔洵和蒹葭,不用管我。”白暄推開玄淵,自己卻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水。
玄淵臉色難看的很,他冷着臉斥道:“要救你自己去救。”說着他一把将白暄推出了這交戰的光圈,自己獨自對付着離夙。
白暄從空中跌落,蒼白的臉色緊捂着胸口處,上次受的傷本來就沒有好,這一次這傷勢是更重了。
他想去救北朔洵,可卻是有心無力,難道他們的命運真的無法改變了嗎?
北朔洵帶着人包圍了皇宮,他大步的朝着宮内走去,穿過官道,他就看見那高高的白玉石階上林立着的人,正是北行陽以及青黛,還有蒹葭。
此刻蒹葭的脖子上落着一柄長劍,那白皙的脖頸上被鋒利的長劍劃出了一抹血痕。
“北行陽,你想要的是我的性命,我給你,不要傷害蒹葭!”北朔洵眉宇間戾氣騰沖,那冷銳的目光透着陰寒之色,死死的瞪視着北行陽。
北行陽輕笑一聲,手中的力度卻是微微一重,蒹葭痛的低呼了一聲,眼裏的淚緩緩的滑落。
“好,你在我面前自刎,我就放了她。”北行陽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扔了下去,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那嗜血的目光透着快意恩仇。
北朔洵緊握着雙手,眼底深處有些掙紮,他正欲俯身去撿那鑲嵌着寶石的精美匕首。
卻聽蒹葭突然驚道:“不要。”話音落下卻見她卻猛的握住了那劍刃伸手一劃,隻聽呲的一聲,血絲飛濺,蒹葭猶如一隻斷翅的蝴蝶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蒹葭。”北朔洵一聲嘶吼手中的匕首如飛刀一般淩厲的插入了北行陽的心口處,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北行陽的身子重重的倒下,青黛驚得後退了一步,就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閃電一般奔了過來,将地上的蒹葭緊緊的抱住。
蒹葭還有一絲尚存,她唇角的血迹斑駁溢出,聲音輕若的幾乎不可聞:“洵,你要好好的…活…活……”聲音淹沒,蒹葭的手垂落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死在了北朔洵的懷中。
北朔洵緊抱着她的屍體,突然仰天狂烈的嘶吼了一聲,空寂的皇宮傳來他沉痛的聲音。
青黛身形一顫,好似有什麽東西從她身體飛離出去,她頓時恢複了神智看着青石地面上那殷紅色的血迹,以及那個悲傷痛哭的男人。
“你真的喜歡她?”青黛的聲音低沉,那神情中透着悲傷。
北朔洵擡頭望着她,事到如今他早已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誰,是曾經救了他的青黛,是他曾許諾要照顧她保護她的愛人?
是他負了青黛,這一切的過錯是因爲他,可蒹葭是無辜的,她又做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