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洵垂頭,目光輕緩溫柔的看向了蒹葭。他許給青黛的諾言,在今日之前他沒有想過被棄。
蒹葭的出現隻是勾起了他對過往的懷念,懷念在山中的青黛,懷念她的清純善良,所以他對蒹葭格外好了一些而已。
隻因爲蒹葭像極了那時候的青黛。
如果她不變,他的愛就不會變。可是,他們之間再也難回從前了!但,變得那個人是他還是她呢?
“此事等白暄回來在說吧,我們先回去了,你照顧蒹葭吧。”有關青黛的事情,還是白暄親自跟他說比較好。
月琉璃也不在逗留,和風阙一同出了房間,隻是回去後他們卻發現玄淵也消失了。
“真是奇怪,玄淵明明在的啊?”月琉璃看蒹葭之前她還見過玄淵,眼下時辰這麽晚了,能去哪裏?
風阙抿着唇,暗暗搖頭,兩人在大廳裏等了一會才見白暄和玄淵一起回來。
月琉璃迎了出去,卻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你們這是去了哪裏?”
玄淵一言不發,進了大廳在椅子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面色凝重。
白暄拉着月琉璃一同進了廳中,才歎道:“我們去了冥界,發現了一件事。”
月琉璃眨了眨眼睛盯着白暄,等着聽他說究竟發現了什麽事。
隻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白暄開口。月琉璃有些着急,她極少見白暄這樣,可見此事相當重要的。
“你倒是說啊。”月琉璃拽了拽他的胳膊,一臉的焦急。
玄淵猛的放下了茶杯,幽冷的聲音替白暄說道:“一個月後,北朔洵和蒹葭都将會死。”
月琉璃一驚,人頓時怔住。
風阙也着實震驚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玄淵搖搖頭,又沉默了。
“落霞村發生命案的時候我曾去過冥界,看見了生死薄,上面記載着落霞村隻剩青黛和蒹葭兩人,我當時随意一撇卻看見了蒹葭的亡期正是今年的九月十五。”
此事白暄當時并未留心,畢竟當時他不知道蒹葭是誰,後來他也将此事給遺忘了。
“今天玄淵告訴我蒹葭傷的極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在生死薄上看見的日期。爲了确定此事我和玄淵一起去了冥界,找閻君借了生死薄一看,竟然發現北朔洵和蒹葭竟是死于同一日的。”
當時他們也是驚了一番,隻可惜那生死薄上隻記載着死亡時間,卻沒有記載因何而亡。
“怎麽會這樣?他們爲什麽會死啊?”月琉璃的聲音頓時就輕顫了起來,神色有些焦慮不安。
白暄伸手輕拍了拍月琉璃的肩安慰着她:“此事我也無能無力,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因何而亡?琉璃,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可這一些都是命數,改不了的。”
此事他本來不打算告訴月琉璃的,可是她總是會知道的。與其突如其來,到不如讓她有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心情悲戚。
“我難過的是,我們知道了生死但卻無能爲力。既然這樣,到不如不知道的好。”月琉璃有些置氣,心煩意亂。
白暄卻道:“那也未必,最起碼我們可以幫他們完成夙願,讓他們不後悔此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