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會找機會将蒹葭除去,而這十五的夜市是最好的機會。”要知道他身邊的蒼雪蒹葭都還是孩子心性,有這麽熱鬧的夜市他們怎能不會去?
玄淵靜靜的聽着,雖然白暄之前說過青黛也許會對蒹葭下手,而平日他們在府中青黛定是不能有所動作的。
而今夜青黛入了宮,就更不可能行動了,但他也忘了青黛的身份。黎王妃,有這個身份何須自己動手。
“我讓風阙帶他們離開京城也是有原因的,因爲皇宮中肯定有人已經爲我們布好的陷阱。我們若是不去,蜃龍會得手,我們若是去了,身份會暴露。這就是青黛的高明之處。”
白暄揚唇一笑,淡如清風。隻是在這世上,除了天君外别人還休想能算計得了他。
最後是誰算計誰,很快就會知曉。
“那蒹葭怎麽辦?”玄淵聽懂了白暄的意思,但還沒明白蒹葭在這局棋中的作用。
白暄投了個你沒救的眼神給玄淵,問他:“你知道什麽叫英雄救美嗎?”
玄淵臉皮頓時一抽,一語驚醒,原來白暄真正的目的在這裏,果然是狐狸啊,計劃的如此周詳。
兩人來到皇宮中,落入了禦花園裏,遠遠的看見園中設宴坐着許多衣着華貴的人。
玄淵問他:“我們要怎麽辦?”
白暄見有宮女端着禦酒走過,他突然伸手對着那宮女施了法,她女子眼神微微迷惑随即清明。
“将這個東西交給黎王。”白暄将一塊絹布遞給那宮女,那宮女接過微微一福便端着禦酒去了酒宴之上。
白暄和玄淵躲在暗處,看着那宮女悄悄的将絹布遞給了北朔洵,然後北朔洵便尋了醒酒的名目走開了。
“你跟着北朔洵,千萬不能讓他回王府,讓他帶着蒹葭去城外的竹林别苑與我們彙合。”白暄囑咐着玄淵。
玄淵眉心一皺,他不擔心白暄,以他的本事對付一個小小的國師綽綽有餘。“你自己小心。”玄淵淡淡的叮囑了他一聲,便去尋北朔洵去了。
宴席上,衆人酒酣正濃,便有侍衛來報:“皇上,黎王酒醉不适先行回府了,遣屬下護送黎王妃回去。”
青黛聽着這話,身形一僵滿臉的震驚。那禦座上的北行陽眉心一挑,笑意深長的看了看青黛,音線溫涼卻透着深意:“看來七弟是醉的厲害,竟把夫人都給扔了,這天色已晚,黎王妃不如就住在宮中吧。”
北行陽話音方落,突然一道白影落入了席中驚的有人失手打碎了酒杯,隻聽白暄慵懶随意的笑意響起:“皇上的好意就不必了,再下奉黎王之命前來接黎王妃回府。”
“你是什麽人?”北行陽心神皆震,眼前這人平白無故的冒了出來,如何不讓人驚訝惶恐?
一旁國師細細一想頓悟驚道:“就是他,那個作孽爲害的妖人。”
白暄笑的溫流大度,不計較那國師的污言。他目光清潤,無形中卻透着一股寒氣看向了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