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洵臉色一沉,目光幽冷如霜瞪視着秦瑤怒斥;“秦瑤,你究竟要怎麽樣?我已經不追究你勾結國師陷害青兒一事,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死心,還要害她。我當日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上你這樣狠毒的女人。”
秦瑤面如死灰,身形劇顫,滿臉慘淡那眼神帶着絕望。便是她勾結國師要害他的妃子,那時候他也沒有撕破臉,可現在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爲了這個女人,這個自己跳下水卻嫁禍給她的女人,究竟是誰惡毒?即便是她和青黛說了那些話,那也隻是她心有不甘想刺激她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罷了。
“七弟,黎王妃都說了此事與皇後無關,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什麽意思?黎王妃落水,應該懲處齊王府掃院子的人,誰讓他們不好好打掃院子害王妃腳滑失足落了水。”
北行陽的聲音幽沉的帶着濃烈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還未等北朔洵開口,北行陽便下令道:“來人,将齊王府今日打掃院子的下人都綁了送到黎王府去,任由黎王發落。”
“是。”外面的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北朔洵臉色驟變,隐在袖中的手緊握,青黛伸手拽着北朔洵的胳膊對着他搖搖頭。
“皇兄,此事臣弟一定會查清楚。請恕臣弟先行告退。”北朔洵幽冷的聲音格外冷冽,他俯身将青黛抱起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間裏秦瑤還在不停的抽泣,身子抖了厲害。北行陽看了她一眼,一抹不屑的眼神投過去:“真是沒用,怪不得你收不住他的心。”
北行陽衣袖一揮轉身憤然的離去。秦瑤踉跄着腳步,跌坐在床榻上,又哭又笑神情瘋癫。
便在這一刻,這一夕間她多年的堅持心中的夙願統統滅了。事實證明一個男人如果變了心,便是你在做什麽都是枉然的,他若是信你不需你解釋,他若是不信你,你就算是清白的也是枉然。
也許當初皇上執意娶她的時候,她就應該一尺白绫将自己了斷,這樣那個男人還會記挂你一生,不像此刻落得這般凄慘的下場。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黎王妃在齊王府被皇後推落下水的消息便如疾風一樣在京城傳了個遍,有好事者更是挖出了黎王與皇後的舊情來。
說是皇後難忘舊情,嫉妒黎王和黎王妃恩愛,這才下了毒手。
黎王府中,雪娘受邀去給青黛看診,後院裏白暄幾人也得知了這件事,正在石桌前議論着。
“你覺得此事是真還是假?”風阙自然是問白暄了,估計這世上就沒有白暄不知道的事情了。
“假。”白暄手握白玉盞,惜字如金一般隻道出一個假字。
風阙擰了擰眉,看向了玄淵,玄淵揚着臉不做任何讨論。
卻見白暄衣袍一揮半空中浮出霧鏡,裏面的畫面正是青黛在齊王府發生的一切。
風阙有些唏噓的看完事情的經過:“嫁禍?這黎王妃還真有些本事。”
“隻可惜啊,青黛這罪是白遭了,因爲她的敵人從來就不是皇後,而是……”白暄的聲音未落,遠處傳來了蒹葭欣喜若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