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侍女碎步匆匆而來那身影在殿前微微一福清脆的聲音道:“王妃,王爺派人傳話說今夜宿在宮中不回來了。”
殿内,那坐在鏡前的女子表情平淡,輕柔靈若的聲音道:“知道了,退下吧。”
門外的侍女應聲退去,黎王妃繼續拿着木梳梳理的秀發,目光落在那上了鎖的妝匣上,等了良久卻不見妝匣有動靜。
她眉眼微微一挑,随即放了木梳轉身上了床榻,一夜好夢。
房間裏,白暄散開了霧鏡,妖異的紫瞳斂的有些深沉,風阙側頭看了白暄一眼問道:“是我們懷疑錯了,還是那蜃龍已經有所察覺?”
“難說。”白暄表情平靜,一臉淡然。
風阙見他波瀾不驚,便知事情也許還在白暄的掌握之中,正欲辭去就聽房門被人猛的推開,走進來的正是玄淵。
“你們聊,我回去休息了。”風阙很有眼色的離去,順手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王府的結界是你布的?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誰嗎?”玄淵沒有好氣的指責道。
白暄眼皮擡也沒擡,隻是将月尾琴幻化了出來,放在桌上随意的撥弄着。玄淵皺了皺眉,不知他這是又鬧哪出?
玄淵在一旁坐下,順手取了杯子,正欲倒水卻聽白暄道:“我打算用月尾琴探一探黎王妃的秘密,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玄淵的手微微一僵,那茶水灑出了一些落在了桌上。他側眸看着白暄那萬變不便的狂傲,心底就隐怒不爽:“沒什麽好回避,你想做什麽盡管做就是。”
他說的雲淡風輕,舉杯飲了一口清茶,冷峻的臉上挂着隐隐的笑意。
白暄指尖的音符緩緩流動,在四面八方散去悠揚的琴聲傳遍了整個王府,過了一會白暄的手壓住琴弦,眸光晦暗。
“探出了什麽?”玄淵放下茶杯,唇角噙着一抹若即若離的笑。
白暄眼光一動,收起了月尾琴沉聲道:“什麽也沒有探到。”他的确是什麽都沒有探到,不管是玄淵還是青黛,他們心中都沒有秘密。
這絕不可能!
“你把你的秘密藏在了哪裏?冰炎珠中?”白暄聲音頹然一冷,質問着他。
玄淵輕笑了兩聲看向白暄道:“白暄,你是我在這個世上見過的最爲執着的人,也是最聰明的人。”
白暄猜的果然沒錯,玄淵的秘密被他藏在了冰炎珠中封印起來了,那麽青黛的秘密呢,她藏在了哪裏?
看來今夜并非沒有收獲的,最起碼讓他知道了一件事,青黛絕對有問題,玄淵的秘密絕對很重要。
“你也不差,你是什麽時候将它給藏起來的?在靈族的時候你就有所準備了?”白暄問着他,觀察着玄淵的反應。
玄淵舒眉一笑,算是默認。
果然,玄淵從知道了那個秘密後便将它藏了起來,比起狡猾,玄淵才更勝一籌。
白暄輕歎一聲,伸手爲他倒了一杯茶道:“有時候人心太過于幹淨也是一種漏洞,黎王妃的心就過于幹淨了一些,所以她也一定是個有秘密的人。有人幫她藏起了她的秘密,那就說明幫助她的人很了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