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
“就憑黎王妃所說自己是秣陵郡令伊的女兒,你就斷定人家是在說謊?我們是聽見喜堂那夜王爺喚過她青兒,萬一黎王妃的乳名就叫青兒呢?”玄淵說着自己反駁的理由,掃着白暄的臉色。
白暄臉上不見怒氣,卻是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什麽證據。”
玄淵臉上一喜,似是赢了白暄一局沾沾自喜,卻聽白暄那老奸巨猾的聲音接着說了起來。
“但是,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确的,那麽此事就好辦多了。如果黎王妃真是青黛,她爲何要掩藏自己的身份?落霞村的四十八條人命是不是和她有關?這其中就很耐人尋味了。”
其實白暄懷疑黎王妃并非隻是猜測,那是有原因的。
喜堂上他初見黎王妃的時候,這女子看上去柔弱可憐弱不禁風,可後來霧鏡中她舌戰新君的風采,白暄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方才再見那黎王妃又是一副楚楚動人,溫婉賢良的模樣,與霧鏡中所見那争鋒淩厲的黎王妃又不同。
人可以如此多變,不讓人懷疑才怪。隻是他不屑和玄淵這個木頭腦袋說罷了。
玄淵聽來聽去,也沒聽出白暄有什麽實證,便不想和他繼續争執,索性一揮衣袖輕哼一聲揚長離去。
白暄見玄淵走遠這才喃喃道:“脾氣還是這麽大,什麽時候能改一改?”他無奈長歎一聲,回了房間去。
月琉璃知道白暄和玄淵去練武場去了,她本來還擔心兩人會打起來,可聽風阙說兩人都被留在了王府她才放心。
見白暄回來冷着一張臉,月琉璃不用想也知道他和玄淵鬥氣了,什麽叫做冤家,月琉璃總算是明白了。
她正欲開口詢問,卻見白暄的目光落在了蒹葭的身上,他眉心一動,走了過去問道:“蒹葭,你能記起你的青黛姐姐長的什麽模樣嗎?”
蒹葭眨着一雙清澈的眼睛,點了點頭,她腦海中的記憶混亂不清,但有一個人她卻記得很清楚,那就是青黛。
白暄大喜,随即施法幻出霧鏡,鏡中的人正是那貌美傾城的黎王妃。
“蒹葭,她是你的青黛姐姐嗎?”白暄指着霧鏡中那正在賞花的女子問道。
蒹葭仔細的看了看,突然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不是青黛姐姐,青黛姐姐跟我一樣戴着面紗,她的臉上有一道很醜的傷疤就和我一樣,她從來不讓别人看見那傷疤。”
蒹葭天真無邪的聲音讓衆人爲之一驚,惹得他們紛紛側目看向蒹葭。
白暄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青黛姐姐對我很好,那傷痕她隻給我看過。她真的不是青黛姐姐,青黛姐姐沒有這麽好看的。”蒹葭不似說謊,那表情極其的肯定。
白暄有些疑惑了,他看着蒹葭又問道:“你爲何對你的青黛姐姐記得那麽清楚?”
蒹葭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爲她是唯一一個對我很好很好的,青黛姐姐非常的善良,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青黛姐姐護着我的。她人真的很好很好。”蒹葭天真的聲音裏滿懷着感激。
雖然過往的記憶模糊不清,但在她腦海沒有消散的是那份屬于她的溫暖,那個戴着面紗眼睛會笑的女子,是她記憶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