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妃将銅鏡放在了桌上,然後拿起一隻金钗刺破了手心将自己的血滴入了鏡中,卻見鏡子幽幽一亮,好似有什麽東西飛落了出去。
黎王妃收起銅鏡鎖好妝匣,便上了床榻沉沉的睡去。
次日,白暄才起身,風阙就匆匆忙忙的推門走了進來道:“又發生命案了,昨夜死了六個人,與前天死的那八人一般模樣。黎王要提前設擂比試,就定在今日,管家讓我們準備,一會就去練武場。”
白暄眸光微沉,思慮了片刻他突然道:“加上落霞村死的四十八個人,一共是五十六個了。我總覺得這兇手還會繼續犯案,隻是我想不明白,他選擇的人究竟有什麽特别之處?”
既然這個妖物可以在睡夢中取人性命,那麽他一次次的殺人取魂究竟有什麽作用?若是需要魂魄他大可以屠城,幹嘛要這麽費事,一次幾個幾個的取?
這是白暄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如果真是蜃龍做的,他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用凡人的魂魄來逃出幻世鏡的封印,還是另有原因?
風阙細思了片刻,猛的擡頭道:“或許我們可以從死者臉上的微笑來查?我們既然認爲他們是死于美夢,那是不是說,隻有做夢的人才會被殺死?”
白暄靈光一閃,抓住了一些東西,他幽亮的眸光閃動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道:“我知道了,我跟你說過這命案極有可能是蜃龍而爲的。蜃龍最大的本事便是制造出虛幻美麗的東西迷惑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死的人都是被蜃龍的美夢困住不願意醒來的人。”
風阙頓時恍然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隻要内心足以堅強可以抵擋蜃龍的迷惑就能從夢中醒來,蜃龍就取不了他們的性命?”
白暄點頭,一直混亂的思緒終于理開了一些,他拍了拍風阙的胳膊道:“我們先去練武場,留下來之後我們在想辦法救城中的百姓。”
“好。”風阙應着,便和白暄一起出了房門。
這練武場在京郊,一行人男男女女來到這練武場已經是午時了。他們進府的那一日就遞交了牌籍,上面寫着他們一行人中能勝任者的名字以及親随的名字。
親随自然不用比試,爲了節省時間,這每一支隊伍選一個代表迎戰,以抽簽的方式對戰。
至于比試的内容其實很簡單,法術、武功、法器、神器都可以使用,隻要将人打下擂台便可。
白暄在台下略顯枯燥無味的看着台上那些三教九流之輩比拼,直到日落西斜,這擂台之上終于如白暄所願,隻剩下了他和玄淵兩人。
其實若不是爲了不讓黎王起疑,白暄早就一掌掃平那些個喽啰了,他能耐着性子等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錯了。
果然這凡間的玩意就是無趣。
擂台上,白暄和玄淵一黑一白對面而立,兩人皆是俊秀不凡,尤其讓黎王印象深刻。
白暄看着玄淵,玄淵看着白暄,兩人長身玉立,眸中火花飛舞。
這一刻他們等的很久了,上一次他們兩個大戰還是在雪族的時候,那時候未曾分出勝負,這一次他們之間勢必要分出個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