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妖物的目的是我們夫妻二人,我們入宮豈不是給皇上皇後帶去了災禍?依臣妾所見,如今之計隻有先找到克制妖物的辦法才是上上之計,萬不能讓龍體鳳體有損。”
一旁的皇後聽聞這黎王妃巧辭能辯,眉心一籠一股陰郁之氣乍起,那淩厲的目光如一隻隻飛刀恨不得插了黎王妃的心。
黎王妃淡淡一撇,唇角一勾視而不見。
北行陽越發覺得這個黎王妃不凡,她既然如此說,他又怎麽能撫了她的意?
他微微一笑,目光輕挑的看向黎王妃道:“既然此事發生在黎王府,不如這捉妖之事就交給黎王來辦,不知黎王意下如何?”
黎王妃的臉色稍稍一變,隐在袖中的手暗暗一握,随即斂去了臉上的憤色,化爲平靜。
北朔洵緝手,應道:“臣弟遵旨。”
北行陽大笑道:“好,朕就給黎王三個月的期限,若三個月後黎王沒有擒到妖怪,那麽……”
北行陽尾音一挑,眸光斂起,危險之氣蔓延開來。
禦座下,那跪在地上的黎王北朔洵放在地上的手突然緊握了握,咬牙道:“願憑皇上處置!”
身旁黎王妃身子微微一晃,似是沒有料到這新君會狡詐到如此地步,引她入局!
北行陽起身走下禦座,扶着黎王和黎王妃起身之時竟借故摸了摸黎王妃那白嫩的玉手,那輕挑纨绔的模樣真是令人憤然動怒。
月琉璃看着這一切,猛的一拍桌子痛罵道:“昏君,淫賊,可惡。”
白暄見月琉璃怒氣沖沖的,不禁搖頭繼續望着鏡中畫面。
霧鏡中,北行陽和皇後離開了黎王府,這好端端的喜宴一夕間變得十分的冷清,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在繼續飲宴,各自告辭離去。
喜堂上,黎王妃有些自責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對着北朔洵道:“是妾身多嘴了,給王爺惹了麻煩。”
北朔洵走過去将她抱在懷中,安慰道:“青兒,不要胡說。究竟怎麽回事我心中清楚的很,你放心就是。明日聖旨就會下達,我會以黎王府的名義招賢納士,希望我們有機緣能遇到貴人幫助我們。”
黎王妃窩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卻見北朔洵将她攔腰抱了起來低笑道:“今夜本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莫要讓俗事擾了我們的好事。”
懷抱中那黎王妃早已面頰绯紅,卻見北朔洵抱着新娘子徑自去了洞房。
白暄收起了霧鏡,繼續飲着未飲完的茶,隻是那微微閃亮的紫色眸光在告訴玄淵月琉璃他們,他這已經有了算計。
月琉璃靜坐在一側,等着白暄說話。玄淵抱着肩依靠在一旁的軒窗前,看着白暄。
“你想入黎王府?”玄淵猜到了白暄的心思,問着他。
白暄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道:“此事既然是因我們而起,自然需要我們去結束。更何況那黎王妃就是我們要的線索。”
“你怎麽知道那黎王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玄淵就喜歡和他扛上,就是看不慣白暄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白暄沒好氣的回了玄淵一句:“你難道沒聽方才黎王喚黎王妃什麽?青兒,她的名字既然有一個青字,便與我們要找的青黛姑娘五成相近,剩下的五成,要等我們入了黎王府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