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看看那個受傷的姑娘。”眼下那個受傷的姑娘是唯一的生存者,也許從她的口中他們能得知真相。
一行人離開了這個偏僻的村落去和風阙會和。
來到了山洞之後,月琉璃看見雪娘正在熬藥,這熬藥的湯罐都是廢棄的,看上去有些簡陋,不過見雪娘如此認真,月琉璃覺得很是欣慰。
以前這個女人總是想殺她,可如今她看不出她眼底的殺氣,然而覺得她很溫柔。
“雪姐姐,我來幫你。”月琉璃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芭蕉葉當做撲扇扇着火。
雪娘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月琉璃身上打量了兩眼,随即移開往藥罐裏加了一些草藥。
“那姑娘的傷勢如何?”白暄開口問道。
雪娘看着他們回道:“性命無礙,隻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白暄看了玄淵一眼,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趟冥界。”
玄淵知道他去冥界幹什麽,不免輕嘲的說道:“白暄,我覺得你越來越像個俗人了,操心勞命的狐狸。”
白暄的臉黑了半邊,聲音有些狠辣無情的回道:“還不是你害的,你還好意思嘲笑我?若不是因爲你,我會這麽操勞嗎?”
玄淵被他反駁的啞口無言,隻能冷哼一聲不在理會他。
白暄也懶得理會他,支會了月琉璃一聲便遁入了地府去了。白暄走後,玄淵進了山洞,洞外隻留月琉璃和雪娘。
雪娘見周圍沒什麽人,才輕笑着問道:“你和我單獨在一起,就不怕我殺了你?”
“姐姐還想殺我?”月琉璃天真的揚了揚臉看着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倒是讓雪娘噗嗤一笑。
雪娘輕輕的歎道:“怪不得他那麽喜歡你,你天性純良,性格開朗又有些頑皮,雖然容貌有恙,但在他們眼中你卻是最美的。他們是真心愛着你,我很羨慕。”
月琉璃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撫手摸了摸自己左臉的胎記,心底微微有些觸動,不管是白暄還是玄淵都沒有嫌棄過她臉上的醜陋,甚至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臉上還長着這麽一塊難看的東西。
“雪姐姐,你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的。”月琉璃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她能說的隻有這樣的話。
雪娘望着那氤氲的霧氣,唇角的笑意隐隐若若:“能陪在他身邊我就已經很幸福,我不求他喜歡我,我隻求能每天這樣陪着他。”
月琉璃恍惚間好似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當初自己愛上白暄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情,隻要能陪在心愛的人身邊也是一種幸福。
這一刻她爲雪娘而痛心,但自己卻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能幫她。
月琉璃伸手握上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雪娘會意,嫣然一笑姿态媚人。
在月琉璃看來,一笑泯恩仇,便是如此。
洞内的玄淵自然聽見了她們在外面的對話,對于雪娘他知道她的心意,但自己卻給不了她什麽。
這一生他所有的情都給了一個人,再也收不回。即便是能收回,也已經晚了,他不想在害其它人!
因爲他知道屬于他自己的命運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