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風阙的表情,月琉璃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都幾天了,白暄還是沒有回來,就連玄淵也沒有回來。他們……”月琉璃着急的跺了跺腳。
一旁的玄天鏡突然又亮了起來,月琉璃奔過去卻見是玄淵穿過了雪族的結界回來了。
月琉璃眼底一喜拉着風阙道:“我們去找玄淵吧。”說罷拿起玄天鏡拉着風阙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無憂谷中,若雪和聶乘風則是有些詫異的看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玄淵。
“你是怎麽回來的?”若雪一臉狐疑,她沒有感受到結界破開啊。
玄淵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亮在了他們面前道:“我忘了我身上有這個,這是雪族的令牌自然能穿行雪族的結界。”
他當時走的急倒是忘了白暄将令牌給了他。他從九蓮山回來後,便一直苦思要如何回去,恍然想起自己身上有雪族的令牌,這才輕而易舉的進來了。
“你出去這一趟是做什麽去了?”聶乘風好奇的問道,以他的判斷無憂谷裏的這些人都不是凡人,他也曾問過若雪,知道白暄他們是爲了婆娑果而來。
這麽說來他和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解開雪族的詛咒。
玄淵惦念着月琉璃還迫切的想知道白暄是否安好的回來,也來不及和他們解釋匆忙道:“我還有要事,等我回來在告訴你們。”
說着就匆匆出了無憂谷,隻是他才出了谷口迎面就看見月琉璃和風阙。
玄淵垂思一想,想起白暄走的時候留下了玄天鏡,那麽月琉璃定是知道他離開了雪族的事情了。
月琉璃看見玄淵突然想起風阙斥責她的那些話,一時間有關聶悅心的那些記憶突然冒了出來讓她有些慌。她壓制着那煩亂的感覺,疾步走了上去。
“你離開雪族做什麽去了?白暄呢,他爲什麽沒有和你一同回來?”月琉璃放低了自己的語調,不是質問而是詢問的語氣。
玄淵倒是有些驚訝月琉璃這般的反應,他以爲她定會是像上次一般質問他,認爲他殺了白暄。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
玄淵有些激動,他強忍着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向她解釋道:“我出去找英招讓他救白暄去了。”
月琉璃聽着這話神色頓時蒼白了起來,正欲詳詢,玄淵忙道:“你放心,他已經被風神輕容救走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
風阙走上前好奇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玄淵便将他們在風族的經曆悉數說了一遍,自然也包括血嫣在内。白暄出賣色相迷惑血嫣的事情,玄淵倒是一絲也沒有隐瞞。
這明顯就是玄淵在報複白暄的算計。
風阙聽着玄淵和白暄的這番經曆,可謂是兇險異常,不過這兇險中也泛着一些桃花在内。
他暗暗打量着月琉璃的臉色,見她神色陰郁着困惑着,好似在糾結又好似在憤怒。
風阙聳聳肩,又将目光落在了玄淵的身上,那滿眼的深情無法掩飾,他輕歎了一聲搖搖頭徑自走開了。
“白暄也是被逼無奈,你不要多想。那叫血嫣的女子喜歡的不是白暄,她喜歡的人是輕容。”
月琉璃好似不樂意被人窺破了心事,一絲不悅的聲音斥道:“誰多想了?是你……”
她還未說完,玄淵突然伸手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那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響起,卻又是那般的醉人好聽:“你願意相信我,我很高興,琉璃。”
月琉璃頓時怔住,屬于玄淵的那獨特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雖然平日裏玄淵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他的懷抱卻是極其的炙熱。
月琉璃一時恍然,竟也忘記要将他推開,甚至腦海中浮現出了她第一次和他相見的情景。
那時候,便是她落入了這樣炙熱溫暖的懷抱中,一眼傾心,不可自拔,卻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那時候他不叫玄淵,他叫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