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救下的那個凡人叫聶乘風,難道就是這個火族的大王子嗎?可是他在乘風的身上沒有看出一絲的靈氣,他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啊。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後來呢?”白暄沉了沉妖瞳嚴肅的目光看着血嫣。
血嫣唇角的笑意依舊魅惑,那聲音随意了許多。“起初火族的王将這個心思藏得很深,誰也沒有發現。風火兩族聯姻,他迫不得已要将自己的小兒子送去風族當質子。”
“可是這個叫秦川的火族二王子怨念太深,以爲自己被他爹抛棄,在風族活的小心翼翼低人一等。他這一身怨念終于引來了一個怪物,隻可惜那怪物空有一縷幽魂卻沒有肉身。他看上了那滿是怨氣的秦川,兩人做了一筆交易。”
血嫣說着那清淡的笑意微微揚起,斜眼睨了白暄一眼。
“那怪物答應秦川幫他坐上王位,讓秦川将自己的肉身給他。後來那怪物便穿過了結界來到了火族,害死了火王的大兒子乘風,秦川這才有了機會。”血嫣理着衣袖,站了起來。
“隻是秦川想完成他父親的心願滅掉雪族,所以想借着風族王子去雪族求親的時候趁機偷襲并嫁禍給風族。事情就是這樣的。”血嫣挑了挑眉,笑意濃烈的看着白暄沉思的模樣。
白暄英眉微微一皺緩緩的擡頭看着血嫣:“你在說謊,其實你才是策劃了整個故事的人,我說的對不對?你與窮奇,也做了交易!”
他聲音低沉卻透着十分的威嚴,那風姿氣勢懾人魂魄,就連血嫣也不禁輕顫了顫滿是震驚的看着他,愣了片刻。
血嫣回神,神色一冷唇角噙着一抹殺意的笑:“你太聰明了,我活了上萬年也沒有見過如你這般心思缜密的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暄輕聲笑了笑:“很簡單,你上萬年來一直待在魔靈森林中,爲何會那麽清楚火王的心思?除非是那會探人秘密的窮奇告訴你的。”
血嫣眼底微光一亮似是有些佩服白暄。
白暄繼續說道:“這裏是風族即便是有結界但這結界抵擋不住風的存在,而窮奇的一縷幽魂便是被風吹到這裏來的。他或許躲進了這魔靈森林中,但是因爲他是一縷殘魂你奈何不了他,甚至被他探出了心中的秘密。”
“所以你們達成了某種交易,而秦川也是你爲他選的目标。不過窮奇最初的目标是秦川不錯,但是他見到了火王之後卻出現了另一番轉機,而這轉機才是真正的陰謀開始。”
白暄眸光一冷,落在了血嫣微微一變的臉上。他唇角勾起,那清風霁月一般的笑意裏偏又夾雜着一股懾人的威風。
血嫣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就好似白暄全程親眼所見一般。
而白暄接下來的話更讓血嫣覺得這個男人可怕至極。
“窮奇到了火族之後,察覺出火王真正的儲君人選其實是二皇子秦川。而以火王的修爲不可能察覺不出窮奇的存在。但是以窮奇的狡詐他足以說服火王,而火王勢必也知道秦川與他做了交易。護子心切的火王,怎麽可能讓自己心儀的儲君人選與窮奇做交易?”
“所以,秦川隻不過是一個幌子,待他滅了雪族之後依舊會是火族的王,而且會被後世傳頌萬年。而火王嗎,則出賣了自己的肉身和靈魂,毀了那個可能會帶來滅族之災的大兒子乘風。而他自己便徹底淪爲窮奇的奴隸。”
白暄将自己的思路理的十分的清晰,這推理而且合情合理有根有據。
首先,火王忌憚自己的大兒子這是事實,所以想殺掉乘風之心他早就已經有了。再者,窮奇能活着從火族回來探悉到火王的秘密,那就說明火王放了他一馬。
若他們之間沒有達成某種協議,窮奇又怎麽能安然無恙的活着。要知道火族的幽火之術足以燒掉窮奇的一縷魂魄。
如果他推斷的沒有錯,風族其實早已放下了與雪族的仇恨願意幫助雪族走出困境,所以才會讓火王心生忌憚不得已要早日除掉那風靈旺盛的大兒子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