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不在多言,随即施法打開了通往凡間的結界放玄淵離去,看着玄淵走出了結界,若雪側頭看着聶乘風有些遲疑的問他:“你……真的不走嗎?”
聶乘風伸手摸了摸若雪的頭說道:“我答應你的還沒有做到,所以我不會走的。”
他眼底的眸光微微閃爍,好似有奇異的光彩散出。若雪總覺得眼前的聶乘風和之前有些不同,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同了。
“那如果我一直沒有明白,你是不是永遠就不會走了?”她突然像個孩子問着這樣的問題。
聶乘風卻聽出了她話中濃濃的不舍,這心意讓他感動也讓他難過。
他突然伸手拉她入懷,俯身吻上她的唇,這一次極盡纏綿和濃烈,就像是一團火,炙熱而溫暖的焰火燃燒着她。
若雪腦海一片空白,那溫熱的感覺從唇角慢慢的遊遍全身,讓她四肢百骸頓時酥軟無力。
聶乘風緊摟着她的腰身,卻是加深了這一吻。他很想告訴她,自己究竟是誰,可是自己卻不能說。
那無字石碑的字迹無意中打開了他身上的封印,他不是居住在彩雲村的大夫,他也不是凡人。
他是火族的王子乘風,他母親是風族的公主,嫁給了火族的王爲後。
這是一場兩族利益的聯姻,從萬年前就存在,隻是這樣的聯姻到了現在早已變成了一種對彼此的牽制。
而他母親正是因爲窺破了一場天大的陰謀,而這陰謀事關他的安危,所以他才被他母親封印了記憶和靈力送出了火族逃過一劫。
如今他的記憶蘇醒,靈力卻還沒有回來。而要害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親!
說白了便是風族和火族彼此都不信任,否則他的弟弟就不會作爲質子生活在風族。而他也不會被自己的父親當作是必須除去的後患!
隻是他不清楚這場陰謀究竟進行到了什麽地步?也許能幫他的隻有雪族了,隻要解開雪族的詛咒,也許一切都會有希望的。
月琉璃站在玄天鏡前再也無心看下去,她有些焦急的開口說道:“我要去找白暄。”
風阙緊握着她的胳膊斥道:“你就别添亂了,眼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玄淵匆匆離開雪族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難道你認爲他會害了白暄不成?因爲你喜歡白暄所以你就對玄淵的成見這麽深?”
他和玄淵之間的交情不深,但他能看得出魔君對月琉璃深情一片。他雖然是魔君,但卻有良知。
月琉璃被風阙斥責的啞口無言,她是不相信玄淵,因爲過往的事情她再也不願意相信那個男人了。
“琉璃,玄淵他一直都在默默的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贖罪,你爲什麽不能試着相信他?他不會傷害白暄更不會傷害你,是你太在乎白暄所以失去了分寸。你冷靜一下,我出去打聽白暄的消息。”
風阙說着轉身走出了房間裏。
月琉璃低着頭,眼裏一片迷霧泛起,她跌坐在椅子上模糊的視線看着玄天鏡中乘風和若雪相擁的畫面。
白暄,你究竟在哪裏?玄淵……他爲什麽要離開雪族?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魔靈森林中。
“白暄,你還要讓我等多久?我說過,你如果騙我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嫣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過來。
白暄閉着眼靜坐在榻上,調着自己混亂的氣息。
“不如,你先跟我講講你和輕容的故事?或者,讓我見一見被你關起來的那個叫素衣的女子。”白暄睜開了眼睛笑意溫涼的看着血嫣。
血嫣唇角一揚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她曼妙的身姿走過去,伸手纏住他的腰如一條蛇一般遊走在他的身上,那惑人的聲音道:“不必見她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在你聽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輕容如果還沒有出現。”
她尾音微微一挑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而她言中之意在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