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質子,一個王子,身份的高低懸殊自然不用别人說。
如今曾經的質子快要成爲火族的王,而遲圭自然要與其多走動走動了。
秦川輕笑一聲,聲音溫潤一如他曾經的姿态:“我隻是機遇好罷了,如果不是大哥在火族出了事,這王位哪裏輪得到我?”
提到火族的大王子,遲圭來了興緻追問道:“大王子究竟出了什麽事?好端端的人怎麽突然就……”
這大王子是他姑姑的兒子,論親疏他與那未曾某過的面的大王子也是有些血緣的。
秦川長歎一聲說道:“聽父王說大哥是生了重病不治而亡的,具體如何父王也不願多提。隻是讓我陪你去雪族迎親之後,速回火族接任。”
“有勞秦川兄陪同,我也不明白父王爲何要讓我娶雪族的公主爲妻。我們不是對這個雪族積怨已深嗎?聽說雪族早已落敗,如今正是一舉拿下的好機會,真不明白他們爲何突然要聯姻?”
聽這語氣,遲圭似是對雪族存着怨恨。想來定是先祖留下的遺訓而緻。
“畢竟都是同爲靈族,再者那舊怨是萬年之前的,也是時候該放下了。”秦川好似深明大義。
兩人又閑話了一番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過了一會遲圭才告辭離去
地下的白暄見他們言語中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這術法即将耗盡他和玄淵正欲出去,卻突然聽上面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大王子已經死了,很快你就會是火族的王。”是窮奇低沉幽深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清潤的傳來:“沒有滅掉雪族我就不可能登上王位,你想要我的肉身就幫我滅了雪族吧。”
這聲音明顯是秦川的。
窮奇大笑道:“你放心吧,隻要你借我你的肉身,等到了雪族我就會釋放邪念惡靈,讓雪族百姓自相殘殺。到時候世上再也沒有雪族了。”
“我要讓父王看看,我有能力超越我大哥。我要成爲第一個完成先祖遺訓的人,我要讓火族世代記住我的名字。”秦川的笑聲和窮奇的聲音和在了一起。
笑聲停下秦川又問道:“你是怎麽殺了我大哥的?”
地下玄淵突然感覺到炙熱的氣息,他側頭看向白暄,卻見白暄臉色時而潮紅時而煞白,不禁一驚匆忙拉着他的胳膊道:“趕快出去,你走火入魔了。”
白暄卻是強行施法不慎入了魔,他身形一晃心火沸騰燒的難受,玄淵扶着他立即破土而出卻驚動了裏面的人。玄淵回頭望去卻見秦川正與一團影子說話,那影子是他自己的身影。
窮奇聽到異動猛的轉身看着玄淵和白暄的身影,他臉色頓時大變:“竟然是你們。”
玄淵暗自叫糟,手中術法一施化作一道奇光朝着窮奇打了過去,趁勢扶着虛弱的白暄遁出了宮門。
“明明修煉不精卻還要逞強,玄津門的秘術豈是随便能修煉的?你如今走火入魔内息全亂,如何是好?”玄淵扶着白暄忍不住斥責道。
白暄強行壓住那翻騰的氣血,笑道:“我入了魔你高興才是,我就成了你們魔界的人了,不是很好嗎?”
玄淵冷臉看了他一眼怒道:“我們魔界不要你這樣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