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那樣盯着他,良久才将目光落在了遠處說道:“你既然不是她的良人又爲何要去招惹她?”
玄淵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斥責,或許是不滿意白暄如此的答案,可是他心中也清楚白暄說的很有道理。
一個是妖,一個是魔,而月琉璃如今還是一個死人!
白暄睜開眼睛,妖異的淡紫色妖瞳微微晃動着。
他坐了起來斜倚在樹幹上聲音清潤而冷漠:“玄淵,琉璃沒有複生之前什麽都是枉然。你也知道她随時都有性命之憂,所以我們不該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要想辦法幫她複生,早日解開雪族的詛咒拿到婆娑果。”
玄淵垂了垂眸,低低的歎了一聲,他不在言語,縱身跳到了樹下轉身離去。
白暄看着玄淵離去的背影,他眸光一沉,慢慢的收回了視線。他想起陰陽鑒中的天地玄黃陣,想起了青閻的問情茶也想起了流光鏡中他和月琉璃經曆的一切。
這是,他的劫嗎?
白暄想了好多,直到天色漸晚才回去。雪族的夜裏很黑,沒有星星和月亮,有的隻是房間裏淡淡的燭火。
月琉璃等的有些焦躁,她發現不僅白暄沒有回來就連玄淵也沒有回來,問了風阙可是風阙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她覺得白暄不在身邊,自己總是會不安,十分的不安。
推門聲煞然響起,月琉璃擡頭看見走進來的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問道:“你去哪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
白暄看着她那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快步走過去伸手将她抱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感受着白暄懷中的溫暖,月琉璃的心頓時靜了下來。
有些話她其實很想問他,但她是個聰明人,再加上玄淵曾帶給她的情傷。所以那種幼稚的話她不會在問了,不是她不想知道,隻是害怕答案會讓自己難以接受,又或者隻是一個欺騙。
所以她甯願她和他隻是這樣,不清不楚,隻要能在他身邊她已經别無所求了。
“你是和玄淵一起出去的?”月琉璃探出頭好奇的問道。
白暄眉心微微一動有些鄙夷的模樣不屑道:“你認爲我會和他一起嗎?”那模樣倒是十分嫌棄玄淵一樣。
月琉璃抽了抽唇角,歎道:“好吧,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爲你和他一起出去了呢。對了,你不知道吧我看見聶乘風在教若雪用樹葉吹曲子。若雪還是頭一次這麽認真的學一件事,你說這個聶乘風是不是可以感化若雪?”
月琉璃獻寶似的将自己趴在窗戶前偷看到的事情告訴着白暄。
白暄見她這麽興奮不想掃她的興,裝作一副有些驚訝的模樣道:“還有這等事?也許我們該找聶乘風談談。”
他低頭看着月琉璃,唇角突地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月琉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皺了皺眉道:“你又想到了什麽鬼主意?”
白暄有些不悅,卻還是認真的糾正着她:“錯,不是鬼主意,是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