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說的我不懂,讓月琉璃心底滿是酸澀,若雪就像一片純潔的雪花,美麗的、寒冷的卻是沒有生命的。
她好似能感知若雪的世界,茫茫的一匹白色,沒有任何的色彩,更像是死水一般,動也不會動。
耳旁突然響起若雪清脆悅耳的笛聲,悠遠綿長卻透着說不盡的哀傷,月琉璃輕輕一歎,起身正欲離去,忽然聽一聲哀鳴劃破長空。
月琉璃轉頭望去卻見一隻白色的飛鳥朝着若雪駛來,若雪一驚眼底有驚色劃過。
卻見那隻鸢雪鳥盤旋在空中,好似有什麽東西緩緩的落了下來,若雪伸手接過,竟是鸢雪鳥身上唯一的黑色羽毛。
隻是眼前的鸢雪鳥和之前看見的那個有些不同,這隻明顯是小很多,而且身上的羽毛顔色透亮白皙,那唯一的黑色羽毛在若雪的手上。
身後冷不防的突然響起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吓得月琉璃縮了縮脖子,心髒差點沒有跳出來。
“若雪,你做到了。方才的笛聲,你想到了什麽?”傾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依舊是清冷無波的聲音,依舊是一襲黑衣黑紗覆面。
若雪握着手中的羽毛回道:“我的父皇母後,還有琉璃說的愛情。”
她方才吹奏笛子的時候和以往不同,或許是月琉璃的一番話打開了她久閉的大門,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期待的東西,所有笛聲中多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東西。
所以她召喚出了屬于自己的鸢雪鳥,那就說明從此之後她可以獨當一面了。
傾靈那緊露出的眼睛透着濃烈的悲傷,月琉璃聽到她喃喃自語的聲音:“愛情,愛情……”
她突然的一聲自嘲的冷笑,待走到月琉璃的身邊時,月琉璃好似聞到了一股香燭火錢的問道。
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在意。
“若雪,你是雪族的聖女,你擁有不變的容顔,無盡的壽命,天地間的靈氣唯獨不能擁有的隻有愛情。”傾靈站在崖邊,目光灼灼如火望着遠處。
若雪側頭看着她,眼神裏有些驚訝和迷茫:“爲什麽?”
傾靈又是一聲苦笑回道:“這就是聖女的使命,你若動情,整個雪族都會毀在你的手中,你要記住。”
月琉璃在身後聽的瞪目結舌,這是什麽爛七八糟的使命,爲什麽雪族的聖女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
這太不公平。
她正欲理論,傾靈突然回頭淩厲的目光看着她,月琉璃觸到傾靈的眼神到口的話生生又咽了回去。
“你們不是想知道雪族因何會被詛咒嗎?現在是時候告訴你們了,去叫你的朋友吧。”傾靈的聲音依舊透着清寒無情。
月琉璃輕哦了一聲,随即匆匆回了房間,推開門卻見白暄已經從七絕塔中出來,她忙道:“傾靈要告訴我們雪族因何而詛咒,讓我們過去。”
白暄微微一驚,點了點頭,便和玄淵及風阙一同出了房間。
傾靈和若雪在等着他們,看見白暄過來,傾靈掃了一眼道:“傷得這麽重這麽快就好了,你果然是一塊修仙的好材料。不過,我勸你還是三思的好,這世上最冷血無情的地方就是天庭了。”
這話白暄不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這話,再次聽到隻讓他覺得也許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