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衡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沒事。”
那心痛的感覺慢慢的散去,他的目光依舊落在胡靈藍的身上遲遲不肯移開。身後玄淵開口問道:“于公子,我們可以走了嗎?”
于溪衡恍然回神,他對着風阙道:“對不住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你們住在哪裏,等我處理完事情後登門拜訪。”
“城南的别院内。”風阙沒有隐瞞,如實回道。
于溪衡點了點頭,随即與他們告别,隻是看向胡靈藍的身後那目光中分明帶着一些迷色。
月琉璃看着于溪衡和玄淵他們走遠,她側頭看着胡靈藍那失落的模樣不禁痛心,伸手握着她的手道:“别想太多了,我們想回去吧。”
胡靈藍輕嗯一聲,目光透着擁擠的人群卻再也看不見那熟悉的影子。他隻忘記了她而已,卻記得其它的人。
但胡靈藍不知道的是,她在施訣的時候留了一滴淚在于溪衡的腦海中,隻要看見她流淚,于溪衡便會心如刀絞,心痛難忍。
玄淵和于溪衡以及雪娘一起來到了薛府上,閨房裏薛采顔已經陷入了昏迷,氣息也越來越弱。
雪娘過去爲薛采顔把了脈,一番探查後她表情有些凝重起身看着于溪衡道:“已經油盡燈枯,我隻能用藥撐到你們大婚。”
于溪衡身形一晃眼底滿是悲痛,玄淵問道:“就沒有别的辦法嗎?”
雪娘搖搖頭道:“命數如此,我也無能爲力。”
玄淵目光一斂,救薛采顔一則是爲了自己,二則是爲了于溪衡。他不知爲何會當着全城百姓的面願意與薛采顔同生共死,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于溪衡和胡靈藍的事情。
是胡靈藍讓于溪衡忘了他。
這段糾葛的感情,他不知該站在誰那一邊,他隻是知道薛采顔身上有他一直要知道的答案。
如果薛采顔死了,再想得知真相就難了。
既然薛采顔時日不多,那麽他就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最起碼在薛采顔死之前,讓她記起往事說出真相。
若想打開一個凡人的往事記憶隻需入冥界拿到忘川水就好了,可是薛采顔不在輪回之列,他也去過冥界找過冥王。
薛采顔的前世在天庭,隻有仙界的通靈草才能幫助薛采顔找回以前的記憶。隻是他身爲魔君闖不過天庭的結界,唯一的辦法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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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我要三日的時間。你一定要保證薛姑娘安然無恙。”玄淵沉聲囑咐着她。
雪娘點點頭應道:“我會的。”三日對她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玄淵來不及和于溪衡解釋什麽,便匆匆離去,隻留于溪衡滿心錯愕不已,卻不知道玄淵究竟去了哪裏。
城南别院裏,衆人都在等白暄的消息,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白暄回來。胡靈藍更是坐不住,她不知道薛采顔的病情究竟如何。
衆人焦急的等了一夜,依舊不見白暄,而青陽城卻是一片喧嘩,風阙打聽後才知道,對他們說道:“今日是薛小姐二十歲的誕辰,于府和薛府在派發米糧錢物以此爲薛小姐祈福。”
“希望薛小姐平安無事。”月琉璃說着四處張望了一番猛然一驚問着風阙:“靈藍呢?怎麽不見她?”
風阙四處張望了一番道:“方才還在這裏的,難不成是出去了?”
“她該不會是去找于溪衡了吧?”月琉璃突然心底一慌,一絲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