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看見月琉璃微變的臉色,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似是在給她安慰。感受到白暄的溫度,月琉璃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
卻聽于清瀾說道:“這隻九頭妖蛇,我很久之前就和他打過交道,若非是我和他交戰過,元氣大傷,我也不會被清流門的那個道士所傷,打回了原型。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沒有我那麽幸運。”
“當時我們在林中交戰,可以說是已經兩敗俱傷,卻被清流門的道士趁虛而入,傷了我們兩人。我們各自逃走,後來我入了玄津門修習法術,法力大增。而他的去向我就不知道了。”
算起來,這一千多年他如果活着也該修煉成人了。
“不過他最擅長使用妖毒,尤其是他的血奇毒無比。”于清瀾還記得當年他們交戰的時候,那九頭妖蛇受了傷,血流在地上,方圓的樹木竟全部枯萎,黑煙滾滾。
衆人都爲之驚顫,白暄卻雲淡風輕的說道:“這九頭妖蛇是上古兇獸相柳的後嗣。雖然輾轉了幾十萬年,但這九頭妖蛇也是不容小觑。爲今之計,隻有取得那九頭妖蛇的妖丹給于溪衡服下,方能解他體内的妖毒。”
“可是,他爲什麽要對于溪衡下手?”月琉璃突然問着他們。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月琉璃的身上,不得不說她一語驚醒衆人,這九頭妖蛇毒害于溪衡的目的是什麽呢?
“你可知這九頭妖蛇的來曆?”白暄突然問着于清瀾。
于清瀾回道:“以前我遊曆凡間,無意中聽過他的故事。聽說他閉關修煉期間,兒子被人所殺,爲了尋兇手夫妻兩人出關,誰知他妻子也被人所害。”
白暄目光一冷,沉聲問道:“他妻子是?”
“蛇族的赤練蛇王,據說死在一個凡人手中。至于他的兒子,聽說是被清流門的弟子給殺害的。他就是去尋仇,所以才給我招惹了禍事。”
若非如此,那清流門的道士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裏。
聽到這,月琉璃秀眉一擰,吸了口冷氣,她偷偷瞄了一眼白暄,卻見白暄神色淡定,好似對這個兇手一無所知一般。
她複又将目光落在風阙身上,卻見風阙微微抽了抽嘴角,一言不發,假裝不知。
月琉璃暗歎一聲,翻了個白眼。
殺了那九頭妖蛇妻子赤練蛇王的是十世之前的她,殺了他兒子是巽墨。她已經轉世了十世,想來那九頭妖蛇不會知道的,所以這筆賬他也隻能記在清流門的頭上。
她将目光放在又落在了風阙的身上,暗自沉思,莫非這九頭妖蛇是沖着清流門來的?
正疑惑着,白暄突然話鋒一轉沖着于清瀾道:“他的目的是你,我說的可對?”
衆人爲之一愣,目光紛紛轉向于清瀾,卻是不明白白暄爲何會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