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看着他微微一怔,正欲詢問卻聽白暄說道:“傳聞那時錦仙君原本隻是凡間的一株花靈,可是卻突然飛升成仙,定是借助了神物。若我猜測的沒錯,定是碧霞丹幫助了他。”
月琉璃仔細理着白暄的話,慢慢的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時錦仙君是借助碧霞丹的靈力成仙,而時錦仙君很有可能就是胡靈藍的生父?”
白暄溫潤的目光看着她點了點頭。
“那碧霞丹如今會在什麽地方?”月琉璃問道。
白暄想了想道:“時錦仙君千年前因爲犯了天規而被處死,胡靈藍說他父親在她出生前就死了,如此也對的上。如此一來,碧霞丹最有可能,在胡靈藍的母親身上。”
“也許,時錦仙君所犯的天條,就是因爲他愛上了妖界女子。”白暄有些笃定,這番猜測到真是說的通。
月琉璃聽着白暄的推測,也覺得在理。
這時,房門突然推開,卻見風阙和胡靈藍以及于清瀾一起走了進來。
白暄擡頭看了看于清瀾,于清瀾的目光也落在了白暄身上,兩人兩相對望,氣氛竟一時間有些詭異,無形的氣息壓抑而來。
倒是于清瀾朗笑出聲說道:“廟庵周圍被人布了陣法結界,想必是白公子所爲。白公子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還不知道你的來曆,不知可否告知。”
他知道今日之事或許會有意外,不過他并沒有改變計劃,也是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
白暄眉心動了動,睨眸看了他一眼:“于公子也是好心思,但我有一事十分好奇。不知公子可否解疑?”
于清瀾點點頭,唇角微微一笑,甚是坦然。
白暄說道:“今日之事,是你和銀珠合謀,想讓銀珠迷惑于溪衡,讓于溪衡死在銀珠手中,然後在将真正的薛采顔和銀珠掉包。如此一來,既能殺了于溪衡又能毀了薛家小姐的清白讓她成爲殺人兇手,也算是爲了于清瀾的母親報了仇,我說的對不對?”
其實他早就猜測出銀珠約于溪衡去上香祈福的目的,那蜘蛛精的傷已經大好,就不需要馭妖術。
但是她最後想害的人便是于溪衡,将于溪衡害死之後,再将真正的薛采顔指證爲兇手,如此對于家和薛家可謂是緻命一擊。
這樣的謀劃,其實滴水不露。
于清瀾劍眉動了動,笑道:“你想問我爲什麽會恨于家和薛家,爲什麽會設計報複他們是不是?畢竟我不是真正的于清瀾。”
他坦然态之,溫涼好聽的聲音又道:“其實很簡單,因爲真正的于清瀾已經死了。他臨死之前與我做了一樁交易,如果我替他報仇,這肉身便借與我。這是我答應于清瀾的事情,我隻想履行對他的承諾而已。”
白暄明顯一驚,似是有些意外。這麽說來,眼前的于清瀾還是于清瀾,隻是靈魂是屬于那九命貓妖的,那麽他的妖丹寄居在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