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心好奇疑惑,如果薛采顔真是千年前飛升成仙的白蓮,爲何會在這裏,還成爲了殺人的兇手?
白暄随意的坐下,目光落在床榻上還在昏睡的于溪衡身上,随即從懷中掏出一本已經泛黃的書籍,擱在了桌上說道:“這是我從豐州城拿回來,是玄津門的術法秘籍,裏面有一種比較奇特的法術,名叫馭妖術。”
胡靈藍拿起那秘籍,翻開尋找着白暄所說的馭妖術,待尋到那頁後,不禁驚奇,頓時怔住。
月琉璃看着胡靈藍這驚訝的模樣,忍不住質問着白暄:“這馭妖術究竟是什麽東西,你倒是說啊。”
白暄輕柔一笑,眸光溫潤如水看着她,好似一股溪流徐徐流入心扉。觸到白暄的目光,月琉璃卻輕哼一聲,狠狠的一眼瞪了過去,随即别開目光,像是在置氣。
白暄眉心一動,頓時恍然,倍感無奈,隻得輕聲一歎對她解釋着:“這馭妖術,是一種能讓妖脫離妖體的法術。妖身上的妖氣修爲都在元丹之中,如果将元丹和靈魂分離,那麽妖與人無異。”
月琉璃聽的一頭霧水,但大概也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胡靈藍又向她解釋道:“如今的薛采顔便是用了馭妖術,将自己體内的妖丹藏了起來,隻留下她的靈魂,所以看上去她和普通凡人無異。”
“那薛采顔是妖嗎?”月琉璃問着他們。
胡靈藍目光微微一動,搖了搖頭說道:“她不可能是妖。”這聲音十分的笃定。
月琉璃想起胡靈藍看見玄天鏡中的畫面時,那悲痛的哭聲,胡靈藍她分明是認識薛采顔的。
“沒錯,薛采顔不是妖。我想早在薛采顔被擄走的時候,就被人施了馭妖術,這妖丹有可能藏在真正的薛采顔身上,而如今的薛采顔是失去妖丹的那隻蜘蛛精。”白暄猜測道。
胡靈藍皺了皺眉,又問:“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白暄雙眸頓亮,唇角勾起,笑了笑:“很簡直,你将那蜘蛛精打傷,她需要靠着男子的精氣來療傷。最好的辦法便是藏起自己的妖丹,借助薛采顔的身份爲所欲爲,不會被人識破。”
他說着手指輕敲着桌子,清風明月一般姿态閑雅:“估計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她還剩最後一個目标,那就是于溪衡。”
月琉璃驚了驚,吸了口氣:“難道這妖怪與于溪衡有仇?”
“這馭妖術隻能玄津門弟子才懂,此事多半是于清瀾所爲。我猜他們的目的是……”白暄眼底眸光驟然一亮,好似頓時解開了所有的謎團。
看見白暄欲言又止,月琉璃着急催促道:“目的是什麽,你倒是說啊?”
白暄突然站起身,對着胡靈藍道:“明日陪薛采顔去妙法庵祈福,我想讓于溪衡親自去。若我猜的沒錯,所有的答案,明日必将揭曉。”
他唇角笑意高深,俨如神祗,渾身散發着光芒奪目又耀眼,給人一種深信不疑的感覺。
胡靈藍點點頭,表情異常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