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是不怕的話,那最好呼吸平緩下來!”段雲濤感知着黑暗裏的一切,暗地裏不住的搖着頭,“密室裏氧氣是有限的,你要是再這麽大口大口的吸氣呼氣,隻怕我們連明天上午都堅持不到了!”
被段雲濤這麽一說,雯佳頓時像見到了聞人氣息的僵屍一般,猛的屏住了呼吸,一時間小空間裏隻剩下了一個人的呼吸、兩個人的心跳,其中有一個跳的異常的快。
“呵呵,我說你平時沒這麽幽默啊,怎麽到這危機時刻突然變的搞笑起來了呢!”段雲濤被雯佳這滑稽舉動給弄的哭笑不得,“我看你能憋多久?!放心吧,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哪那麽容易就死啊!要的是心态,順氣自然就好了!”段雲濤在這突然的危難中似乎找到了消失已久的自我,并由此看透了一些人生,也看淡了一些人生,還再一次親近了一些人,有已逝的大哥和惠子,還有旁邊這個身心都變的很恐懼的女人。
“你不怕?!”雯佳放開鼻息猛的吸了兩口氣之後,呼吸和心情都慢慢被壓制的鎮靜了下來。
“我怕,我當然怕!這次弄的不好或許就會死在這!可”說着段雲濤輕笑了一下,“怕又能怎麽樣?搞的不好會讓自己死的更早,在部隊,長官經常和我們說:戰鬥的時候隻有勇往直前你才能活下來,至少你的靈魂會活下來!我很喜歡這句話!”g小l說g網誤惹豪門公主
雯佳聽到這句話後,先是靜靜的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好像也想通了什麽似的微微吐了口氣,并将頭輕輕的靠在了冰冷的電梯壁上,開口問道:“你當過兵?”
靜下心來的兩個人似乎都渴望和彼此聊天,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彼此證明自己還活着,當然這也是抵擋死亡最好的辦法之一,一時間他們心底不禁都冒出了:“還好有她他)!”的念頭,他們不敢想象要是這空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時該怎麽辦!他們彼此慶幸着自己沒有孤單一人,慶幸着兩個人或許就能彼此幫扶着活下去,但也許其中還隐隐的慶幸着自己即使是死也不會是孤單的一個人吧。
“對,五年的特種兵,一年的格鬥教練!”段雲濤不知爲何,說話的時候隐隐有些激動,不知道是因爲想到了自己以前在部隊的激情歲月,還是因爲經過一番心裏掙紮之後又從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軌迹。
“哦,這樣啊!現在我終于知道那些都是散打高手的”本想說保镖的雯佳本能的頓住了,然後不動聲色的改了口,“打手爲什麽打不過你了!原來你有這個身份啊!”
“呵呵,僥幸而已了,當時他們都沒有下狠招,否則我恐怕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說到這段雲濤不自覺的輕輕歎了口氣,随即語氣一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道起歉來:“對不起!”
“啊?哦……”
雯佳顯然被段雲濤這突然的道歉給弄的有些“受寵若驚”,随即也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事原本就是我的錯,應該我道歉才對的!”
“我是在爲一直以來我做的錯事向你道歉!”段雲濤鄭重的道:“希望我現在道歉還不晚!”
或許女人的内心真的是一彎幽幽的秋水吧,時而熱情如潮,時而冷若薄冰,而當她平靜無波的時候,或許一顆小小的石子就能激起層層無盡的漣漪,并引出她那似乎永不枯竭的多愁善感來。所以聽段雲濤這麽一說,雯佳的内心沒來由的一酸。她不期然的感覺到了冷冷的死亡,她憶起了自己任性的過往,她看見了始終深愛她的父母親人,她蛻下了和段雲濤針鋒相對時的強硬,她哭了,無聲的落淚了。
在黑暗中靜等雯佳說話的段雲濤慢慢感覺到手中緊握的肌膚開始漸漸柔軟下來,而且還帶着輕微的抖動,這時段雲濤才突然發覺自己身邊坐着的原來是個女人,一個也會傷感的柔弱女人。
接下來是一段漫長的沉寂……
……
“和我說說你那條銀色的項鏈吧……”一段漫長的沉寂過後,雯佳似乎已經恢複過來了,首先開口向黑暗發起了攻擊。
“嗯……什麽?”正沉靜在自己矛盾心緒裏的段雲濤被雯佳這毫無征兆的話給驚了一跳。
“呵呵……”雯佳從手上感覺到段雲濤被自己吓了一跳,便抿嘴輕笑了起來,“在想什麽心思呢?我問你話呢,和我說說那條銀色項鏈吧!”
“哦,項鏈啊……”聽到雯佳這異常溫柔的話語時,段雲濤先是有些無措,然後就下意識的伸出他另一隻可以活動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襯衣口袋,當他摸到袋裏那條冰涼的鏈子時,整個人不自覺的安穩的吐了口氣,腦海裏又浮現出那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淡忘的音容笑貌,心裏更是随之又是一緊,以緻于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也相應的有了些許變化,“那是惠子送我的,我的未婚妻!”
“你一定很愛她!”雯佳的語氣有種看着别人吃葡萄的感覺。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不過我向來都覺得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就要讓她幸福,幸福這東西有時候說難找就難找,說好找還就好找,比如說,選一個有意義的日子,選一個有情調的地方,再選一對兩人都喜歡的鑽戒,當然這一切都要悄悄的,因爲目的是爲了讓她驚喜、讓她幸福。到時穿的隆重點,把她迎到事先就定好的位置上,吻下她的額頭,再吻下她的唇,然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單腿跪地,手奉戒指,眼對着眼,深情而又鄭重的說一句:親愛的,願意嫁給我嗎?面對驟然來臨的求婚,她會吃驚的猛張着紅唇和眼睛,面容上除了有在衆目睽睽之下的羞紅之外,其餘的就全都是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