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之後胡茬面色微紅,大鍾則是很無語的看着他。我和鬼易川的對弈還在繼續,大鍾在一旁看的卻是火燒火燎的,大鍾忍不住了又用胳膊碰了碰胡茬,“你看,黑子是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一凡不就輸了麽?”
胡茬剛要開口,大鍾卻攔住了胡茬,“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懂,問你也是白問!”
胡茬白了一眼大鍾,撇了撇嘴,“你知道!你知道你問我幹什麽?”
停頓了一下,胡茬繼續說道:“你看一凡氣定神閑的樣子,人家皇上都不着急,你一個太監急什麽?”
這時的鬼易川卻有些不淡定了,停下了手中的棋,自語道:“這……這不可能啊!兩手棋都是我下的,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我很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鬼易川,說道:“棋還有下去的必要麽?你認爲你自己完全掌握了這盤棋,但是我的想法終究和你有别,你可以說我赢得僥幸,但是也可以說你過于自負!”
聽了我的話後,鬼易川笑了,而且笑的很誇張,“我承認我小看你了,但是棋局還沒有結束,我現在還有一線生機,謝謝你給我時間思考,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鬼易川拿起棋子,非常自信的落了子!
我看了看棋盤,表情稍顯慌亂。落子後對鬼易川說道:“沒想到,堂堂鬼門之後,竟然需要用這樣的方式爲自己找時間,或許是我高看你了!”
鬼易川有些惱怒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這小小的緩兵之計,爲何用不得?”
“我不是說你用不得,隻是這樣的小事你都要用如此方法,什麽鬼門之後,我看你不過爾爾,這般如此,我何必請你出山!”
“你需要的隻是個律師,而我敢說我在律政這個領域可稱一二,我鬼易川有何不行?或許我謀事之能不如你,但是我擁有的卻是你沒有的!即使你可以用一年習遍當世律法,但是你卻分身乏術不是麽?”
我轉身冷哼一聲,“妄自尊大!你真以爲除你之外再無可用之才麽?你隻是一個選擇,但你絕不是唯一!”
此刻鬼易川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惱火,他拿起酒喝了一口後說道:“不如我們以此局爲注,我若輸了,我與你簽訂終身的合約,你若輸了,我要你全部的資産,你還要給我道歉!在我的列祖列宗前,給我道歉!”
鬼易川話音落下後,胡茬走道了我的身後,輕聲道:“趙總,萬萬不可啊!這個賭有些大了,現在我們根本輸不起,一旦……”
我轉身向胡茬投去了一個淡定的眼神,“我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
胡茬雖然相信我,但是還是一臉憂心的看了看我,轉身拉着大鍾到一旁坐了下來,嘴裏嘟囔道:“不看了!看的我心驚膽戰的,繼續看下去說不定能心髒病都犯了!”
大鍾卻很是淡定的看了胡茬一眼,“不是我說,你又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也沒什麽用,我這個大太監這會不着急了,你這個小太監又開始了!”
“你……”胡茬被大鍾氣的除了你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鬼易川則是一臉挑釁的看着我,用不陰不陽的語氣沖我說道:“怎麽?趙總不敢了麽?”
“哈哈哈,不是我不敢,而是我在思考值不值!如果我赢了,豈不是每天都要看到你這張臉?我總感還是自己吃虧了!”
“好厲害的嘴,那我就在加上我所有資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牙尖嘴利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話後,我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鬼易川到底有多少資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打了那麽多年的黑官司,手頭沒有幾千萬至少也有幾百萬吧!
“好啊,既然如此,我們需不需要公正一下呢?”
鬼易川遲疑了一下,轉身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後對我解釋道:“這裏是我原來起草的賭注文件,隻要在空白處填寫上賭注内容就可以了,簽字蓋章都可以!不知道趙總是否滿意?”
我叫過了胡茬,“你幫我看看,這份文件中是否有什麽不平等條約。”胡茬很迅速的跑了過來,拿起文件,認真的查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胡茬擡起頭沖我點了點頭,我掏出筆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字。鬼易川也是很随意的在文件上簽了字,然後拿出了印油,沖我說道:“既然都趙總如此小心謹慎,按個手印也是必要的吧!”
我點頭道:“當然!”然後拿過印油在文件上按下了手印。
文件簽署完畢後,我微笑的看着鬼易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輪到我落子了吧!”
鬼易川很自熱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胸有成竹的對我說道:“趙總請便,謝謝您送我這份大禮,我鬼易川會沒齒難忘的!”
我從棋壇中拿出一顆黑子,很精準的放在棋盤上,擡頭笑看着鬼易川,“你這種人一定給自己做過資産公證吧!現在你可以将你的全部資産給我了,并且你還需要跟我簽訂一份終身制的合同。我想你确實應該謝謝我!因爲我給你了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
鬼易川低頭仔細觀看着棋盤,看了一會後大笑了起來,鼓着掌沖我說道:“趙總果然好算計,難怪上層的那些老家夥都對你有着不凡的評判,他們說的對,也許你就是那顆明日之星。我鬼易川自負心機深重,但是沒想到今天在趙總的陰溝中翻了船,一子之差,讓我傾盡所有,連自己都輸給了你!”
我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如若不是你自負,你又怎麽會輸給我?你以緩兵之計對我,我爲何就不能給你唱一出假的空城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