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佟曉雅的聲音後,老二才怔怔的回過神,首先拉了一下自己下身的繃帶,然後很不協調的從床上蹦了下來。望着佟曉雅輕聲說道:“曉雅,你說我的選擇是不是害了一凡,如果我不選擇這條隐諱的路,一凡就可以平平淡淡的走過這一聲。雖不會大風大浪,但勝在平平淡淡!”
佟曉雅搖了搖頭,右手捋了捋耳旁的頭發,“陽哥,凡哥的一生注定不平凡,雖然凡哥的名字叫做一凡,而我對這兩字的意思卻是一生不凡。當今的社會沒有對錯,勝者永遠都是對的!”
佟曉雅的話語雖然輕柔,但卻說出了多少人都無法理解的豪情壯志,頗有一番巾帼何讓須眉的味道。
老二轉過身看向大魯,面色中所包含的糾結,或許此刻屋中無人能夠理解這種糾結,也許此刻唾棄遠比安慰更能讓心中好受。當初老二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曾想過,不望此生名留千古,但卻希望可以看到他人名垂青史。
此刻的大魯被老二看的很不自然,起身很不自然的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腳。悠悠的走到佟曉雅身旁,拿起了一個蘋果放進了口中。
清脆的咀嚼聲并沒能緩解到此刻的氣氛,反而在不覺中加重的此刻的尴尬。佟曉雅終于忍不住了,眉頭輕蹙,沖着老二喊道:“徐漢陽!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到自己不像個男人!對錯重要麽?盜亦有道,更何況我們現世爲人呢?你想的是怎麽逃避現實,而凡哥卻想的怎麽幫你上位!”
佟曉雅如錐的話語,句句戳中老二的心窩,老二卻笑了,“對啊!我在害怕什麽?一場比賽還沒開始我怎麽就害怕了呢?一凡他需要我不是麽?一凡還管我叫哥不是麽?此刻我退縮了,以後我要怎樣面對他,到時他的那聲哥我還能承受的起麽?”
大魯将最後一口蘋果咽進了口中,丢掉蘋果核後,輕聲自語道:“男人,都是屬核桃的麽?不砸不開竅!”
大魯的話說完後,老二和阮詩琪一同怒視着大魯,一口同聲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麽?”
另一端的我,下樓後驅車徑直來到了阮氏集團的樓下,将車停好後我沒有着急下車,而是掏出了電話撥通了韓流的電話。
滴……滴……滴……電話那頭傳來的依舊是韓流那種不死不活的聲音,“一凡,有事?還是犯事了?”
“我有事找你幫忙!”
“說!”
“把你手中抓着把柄的涉黑人員的罪證和聯系方式給我一份,我有用!”
“不行,我是警察!中立!”
“好!把資料整理好放在一個文件夾裏,我讓人那!”
“我電腦沒關!”這句話說完後韓流直接挂斷了電話。
我早已習慣了韓流的行事風格,也沒有在意韓流的這種做法,而是直接撥通了胡茬的電話!
可是電話接通後,胡茬對我的稱呼還是讓我心中一驚,“趙總,您有吩咐麽?”
我的大腦聽到這個稱呼後短暫的延遲了一秒,“胡茬哥,你怎麽也學會開玩笑了!”
電話另一端的胡茬卻沒有遲疑,“我是認真的,趙總同樣需要我的幫助不是麽?下月希望趙總記得給我發薪水!”
而我又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好!我一定不會忘!現在需要你到韓流的電腦中取點東西,下午整理好發給我可以麽?”
“沒問題!”
簡要的說明了我想要的資料後,我挂了電話鎖好車門,走進了阮氏集團的大樓。這次保安并沒有攔着我,微笑着向我行了個禮,直接講我送到了電梯口。
剛走出電梯剛好撞到了柴伯,柴伯見到我後呵呵的笑着,“一凡,又來蹭飯了?時間剛好,走吧!”
柴伯的話說的我是面色一紅,“柴伯,我這真的是趕巧,我沒打算蹭……”
飯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柴伯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肩上!
“臭小子,住了次院玩笑都不會開了?真擔心你那天變成老阮那副德行,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柴伯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生冷哼,“柴靜榮!這麽多年好毛病沒落下,背後嚼舌頭的本事倒是見長,說你爲老不尊你又不開心,小輩的在呢,我給你留點面子!”
柴靜榮聞聲後扭過頭瞪了一眼阮雲陽,又沖我說道:“看到沒有!我沒說錯吧!還有,人啊不經念叨!而且老阮這種神出鬼沒的家夥更不能念叨,要不是我心髒好,就剛才他這一聲,我也可以去藥鋪呆兩天了!”
面對柴靜榮和阮雲陽這種老頑童,我想笑又不敢,隻好憋着不出聲!阮雲陽看到我的表情後,又到我身邊拍了我一巴掌,“年輕人,要那麽多拘束幹什麽?我很吓人麽?想笑就笑,憋着容易生病!”
我這次是徹底的無語了,阮雲陽的這一巴掌力道還真是不輕,要不是我在部隊裏練過兩年,阮雲陽的這一巴掌能給我拍的背過氣去!
然而不知道爲什麽,我卻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柴靜榮和阮雲陽之間一唱一和的“帽子戲法”讓我直冒冷汗,我緊張的撓了撓頭。
對着兩位伯父問道:“二位伯父,你看咱們有什麽話能直說不?我這腦子着實是有點愚鈍,聽不出伯伯門的意思,伯伯們能不能明示晚輩?”
我的話音剛落,阮雲陽又和我打起了哈哈,“你小子有點草木皆兵了啊!我倆和你開玩笑而已,看來你還真的不經逗啊!不逗你了,吃飯去!”
就這樣,我陪着二位“老人精”一同走進了食堂,依舊是上次的小别間,但是此次飯桌上的氣氛,卻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菜上來後阮雲陽和柴靜榮直接吃了起來,似乎并沒有想要理我的樣子!我傻傻的坐在那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