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伯聽了我的話,害怕我冷場便立即接道:“我們趙總就是這樣一個人,有些不苟言笑,但其實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不得不說人家趙總是個君子,凡是說在前,也算是給大家打個提前量。好了到了工作的時間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吧!柴伯說完大家便散了,柴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凡啊!原來沒發現,原來你身上還有點領導才能呢!”
我笑道:“柴伯過獎了,我隻是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而已,我記得在部隊的時候,我們領導就是這麽講話的。個人感覺第一次見面就應該嚴肅一點,不能太随意了,那樣對我以後的管理沒什麽好處。”
柴伯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凡,好好幹。你不要小瞧這間店鋪,其實這裏的利潤是很豐厚的,中心圈的中央餐廳的年利潤也不過如此。還有你小子這個應變能力可以啊!都知道管我叫柴伯了,給我說說誰教給你的?”
忽然阮詩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柴伯,你的意思讓趙一凡叫你什麽?叫你大哥麽?他要是真叫你大哥,你不會害羞麽?”
柴伯一臉寵溺的看着阮詩琪:“死丫頭,本事見長啊!都敢調笑你柴伯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小時候的故事講給一凡聽聽,看看你羞還是我羞?”
阮詩琪一聽這句話瞬間來勁了,“臭柴伯,你要是敢亂說,我就讓我爸爸辭退你。讓你拿不到養老金。”
我心想,終于找到個機會報仇,怎麽能不先收點利息呢。“柴伯,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有你電話,回頭我們爺倆找個機會喝兩盅,到時候你就說你喝醉了,被我套出來的話。”
阮詩琪一聽不幹了,怒視着我說道:“趙一凡,你找事是不是?你以爲你知道太多了本小姐會放過你?你要是真的從柴伯口中知道了什麽,你可别怪我殺人滅口。”
我看着阮詩琪裝出一副好怕的樣子,柴伯笑着拉了我一下,“好了,别鬧了。我這裏哈有許多文件要和你交接一下,交接完畢我就可以下班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千萬别把我這一把老骨頭裝進去。”
阮詩琪看了看我“哼”了一聲便沒有繼續理我,而我則是跟着柴伯一起到了三樓的辦公室,“這裏原來并沒有辦公室,我安排他們給你騰了一件出來,每天樓下的賬目之類的東西,都會有人送到你這裏!一凡,你會算賬麽?”
我被柴伯最後一句話給問住了,我很尴尬的笑了笑。柴伯看到的表情便知道了答案,“一凡,那我建議你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你算賬。應爲每天從你手裏經過的賬目并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你沒辦法清楚的掌握自己手裏的賬目,那麽你就要爲下面的人的小動作買單。”雖然我能夠理解柴伯的意思,但我還是将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柴伯,難道原來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麽?既然原來就有這樣的問題,爲什麽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它存在下去呢?”
柴伯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我,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一凡,你真的不懂麽?現在這間店的盈利點和過去是不同的!原來它是在爲個集團工作,而現在這間店鋪的運轉僅僅圍繞着你。出發點不同,原有的模式就要爲了現在的模式進行适當的更改,如果你依舊延續原有的模式進行管理,那麽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原來這裏隻是一顆大樹上的一顆果實,而現在果實落地生根隻是一顆等待發育的小樹苗,這棵樹苗是否能夠茁壯成長全部取決于它的監管者是否能夠給他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你現在就是這棵樹苗的監管者,在它成長的過程中,你不僅要給予精心的照顧,還需要幫它修剪掉它所生長出的旁枝錯葉。”
柴伯的一番話讓我心中似乎有些明悟,我現在需要做的是讓自己盡可能的快速成長起來,我需要面對的事情有很多,現在的我已經脫離了原有的保護傘,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内修葺一條屬于自己的長城,我需要保護自己的樹上結出的果實不被蟲咬,我需要排除一切會影響收成的不安因素,我需要最大化利用手中的全部資源。漫漫長路上我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在這條路上我需要承擔的東西很多,甚至我連一個傾訴者都無法找到。
柴伯看着一旁失神的我,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一凡,從現在開始這裏的一切都屬于你,我剛才說的那番話隻是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你自己現在的處境。我看得到你心中爲了自己夢想的那份熱忱,柴伯今天送你一句話‘物高于物需得其物,人高于人需得其悟’。”
聽到這句話我擡頭看向了柴伯,“柴伯,我謝謝您能給我說這麽多,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我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東西,那麽我今生也許隻能局限于此。我……”
柴伯笑着向我擺了擺手,“年輕是你的本錢,天高任鳥飛!不要過早的決定自己的人生,也不要過早的否認自己的才能。你明悟的一切都是屬于你自己的,我隻是在這裏倚老賣老的跟你說了一些不相關的事情,你要怎麽去走屬于你的路我無權過問,當然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能在某一個領域登頂,我老柴不就又多了一個講給兒孫的故事麽?”說罷柴伯笑着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