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鍾看出了我的憂慮,“一凡,你不用糾結。你那個哥們隻是不喜歡不勞而獲,你換一種方式去幫助他不就完了麽?如果别人告訴他,他的勞動價值很高,他還是不能接受麽?”
“你不懂,他這個人比較認死理。他感覺自己的勞動隻值一百塊錢,哪怕别人給他一百二他都會把多出來的二十還給人家。看來我必須想辦法給他換一種思維,不光是爲了他自己,也是爲了他老爸。”
大鍾則是無奈道:“好,這個事情咱們先不說。你先告訴我今天晚上的大餐怎麽辦吧?今天這裏還不屬于你,你不是想要在自己的地方花錢消費吧!”
大鍾剛說完,包廂的門開了。“趙一凡,你在這裏坐的挺舒服呗!你不要告訴我你忘記給我打電話了,在你家住了好幾天了我就沒吃過一頓好的!對于我的不請自來,我想你沒什麽意見吧!”
不用去看,除了阮詩琪還能有誰!“這裏今天還不屬于我,我在這裏吃飯可是要花錢的。我剛和大鍾商量了,去前面的小飯館去吃,要個土豆絲要個黃花菜再來兩碗米飯!”
阮詩琪白了我一眼,“鐵公雞,懶得和你貧嘴。今天就在這裏吃了,我請總可以了吧!”
“你和我開玩笑呢?阮氏集團的大小姐,在自己家吃飯也是要付費的麽?”
我們沒有繼續留在包廂,而是來到了樓下的大廳。知道我要等老二來,于是先要了一壺茶。我想阮詩琪問道:“阮大小姐,能不能給我簡單的介紹一下你家族的産業呢?”
阮詩琪沒好氣道:“都占了我家的地了,還不知道我家的具體業務?”
我很尴尬的撓了撓頭,阮詩琪看着我尴尬的樣子笑着說道:“好,我給你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家的産業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飯館或者餐廳,因爲這裏不隻是單一的向大家提供飯菜。就用這家店來說,一樓的大廳是主要給來到客人吃飯用的,但是一樓也分南廳和北廳,南廳主要是中餐,北廳主要是西餐。二樓有一些半開放式的隔斷,主要是給大家喝茶、咖啡進行商務洽談的。二樓的北側是一些小包廂,可供6-8人使用。三樓你們看到了,基本都是大包廂,最裏面還有一個超大的包廂,是給大型團體舉行活動或者大行的宴會之類的使用的。總之來說吧,這裏不僅可以提供食物,還有茶語、各式飲品、甜點及西餐等等一系列的東西。總之和你想想中的飯館是有很大的區别的。”
在我們交談之際老二又打來了電話向我我詢問地方,我爲了保持神秘感,則是告訴老二我去接他,說好他在醫院等我便挂了電話。我向大鍾要車鑰匙的時候阮詩琪說話了:“開我的吧!上次人家救了我,我也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他,今天算這頓飯也算我好好謝謝人家的。”說罷将車鑰匙給了我。我拿過鑰匙一看,不錯還是寶馬呢,簡單的問了一下她停車的位置,便出發了。根據阮詩琪給我描述的地方,我遠遠的看到了一輛寶石藍的Z4。我知道阮詩琪家裏有錢,可是當我走進這輛車的時候我還是有一種“敗家娘們”的感覺。一個女孩子,喜歡Z4這種超強流線感,外觀時尚大方的車我可以理解,但是她要原廠雙渦輪340馬力的幹什麽?有錢人是不是買東西不要頂配感覺對不起自己?
到了醫院門口我給老二打了個電話,老二看到我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淡定,“你小子怎麽了?你不是買彩票中獎了吧?這車多少錢?你買的?”
面對老二一系列問題,我撓了撓頭,“這個不是的,别人借給我開的。多少錢我不知道,不過我在網上看過報價,這個配置最少也要90萬吧!”
老二不由咋舌,“90萬,能買一套不小的房子了。”
我揮了揮手,“沒事,有一天我們都會住上大房子,有一天我們都會開得起好車,因爲有一天我們都會站在這個社會的頂端,今天隻是我們預支了一天提前體驗一下。”說罷我發動了汽車,穿梭在這城市的車流中。
老二一路上仿佛在思考着什麽,在一個紅綠燈的前方老二開口了,“一凡,我沒有你那麽聰明的腦子,我也沒有一技傍身。我離開了部隊,好像我真的失去了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本能,回來這麽久我也看透了這個社會的弱肉強食。夜裏我時常難以睡去,今天在醫院的時候醫生也告訴了我,我爸剩下的沒有幾天了。我有時候會很懊惱,自己的無能也未曾給自己的家做出多大的貢獻。我知道你想幫我,我也不希望我自己今生碌碌無爲,但是我的生命軌迹我還是希望由我自己把握。”
我明白老二的想法,同時我也看到了老二内心的那份堅毅。雖然他現在很憔悴,雖然現在他的内心很痛苦,但是我明白他的心,這個人無論什麽時候心都不會瞎。我打開車窗爲了隻是爲了讓風吹進來,我看着匆匆的行人,他們隻是爲了讓自己活下去。我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珠,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是我身旁的男人已經不是讓我第一次落淚。每個人的心中都會爲自己藏私,但是老二的那一份藏私從來都不是爲了自己。在他的心裏自己過得好不好并不重要,但是别人過得好不好卻很重要。一路上老二望着窗外,我開着車在車流中穿梭,漸漸的路明亮了起來,夜的霓虹已經升起,而我的霓虹也即将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