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吵死了!大清早擾人清夢,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了?”房間裏傳出了我帶着睡氣的嘶吼。
房間門被推開了“你是豬麽?這都幾點了你還捂在床上呢!不是我說你小子可以啊!”我定睛一看,卧槽,這碩大的臉盤不是鍾元仁還能是誰。我揉了揉眼睛,“不是你怎麽進來的?我沒聽到有人敲門啊!”
鍾元仁很納悶的看着我,”阮詩琪給我開開的啊!“
鍾元仁這一個阮詩琪徹底把我給弄懵了,我随口問道“阮詩琪是誰?她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鍾元仁擺出了一個很賤的表情,”小夥子可以啊!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帶回家了,人家還給你準備了早飯。沒看出來啊!你平時不吭不哈的,還有這本事呢!回頭教教我,我會認真學習的。“說罷在他的賤笑中離開了。
我拼命的回憶,忽然中腦海中隻閃現出了昨晚内個姑奶奶。卧槽,原來她叫阮詩琪啊!人家在我這睡了一晚上我竟然忘記問她名字了。還有她準備了早餐?她會做飯?天啊!她不會把我的廚房炸毀了吧。想到這裏我竟然不敢繼續往下想象,穿上衣服趕緊爬起來。走到餐桌前我發現我又錯了,我的廚房非常整潔,餐桌前的鍾元仁正着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滿嘴油膩的對我笑着,“快來一起吃,味道很不錯的。”好吧,我的系統絕對出問題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這個叫做阮詩琪的女孩的所做的一切,我竟然沒有一樣是猜對的。這個不按常理出牌,心思缜密的姑娘到底是什麽來頭。算了,反正今天她也該走了,想那麽多幹嘛。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别說就因爲昨天喝了酒,現在我還真是有點餓了。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有稀飯、三明治、煎蛋、火腿和一份鹹菜。好吧!她還真不客氣,所有的資源都來自我的冰箱和廚房。在我正準備動筷子的時候從我的後方傳來了一句,“不許動”。當然這句話不用我說就能想到是誰說出來的。我回頭道:”爲什麽?你在我家做的飯,用的是我的材料,包括你昨天晚上睡的床,這些都是我的。現在你做的飯我沒資格吃麽?“
大鍾這時候說話了:“你小子不較真能死麽?不是我說,你拿起來直接吃了我們的阮妹子會從你的嘴裏揪出來麽?還有,你倆到底什麽關系?大清早起來就幹架,真不知道你倆昨晚上怎麽睡得。”
”卧槽,你胡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跟她睡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阮詩琪打斷了。
“大鍾哥,你看看趙一凡,這樣欺負你妹妹,第一天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說罷竟然還是一臉的委屈。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接着鍾元仁的故事繼續講下去,但是她做到了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通過這件事更加證明了這個心思缜密的女人不簡單。
緊接着阮詩琪又說話了,“我不讓你動,是因爲你準備要吃的那份早餐是我的,我早餐不吃高脂類的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的解釋呢?”
大鍾拉了一下我,意思是我坐到另一個地方去。哎,這個圓場王,我真的不知道說他什麽好。要不是我的肚子一直在對我抗議,也許我還要繼續和阮詩琪争執下去。當我做到另一個位置的時候,我被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又吓到了。因爲我擡頭看到了阮詩琪的臉,這和我昨晚看到的臉完全不同。我也明白了剛才鍾元仁的笑容,從這個角度看去,我眼前這個女人很漂亮,五官很精緻雖然沒有小說中的那種浮誇,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清新并且很有親和力,尤其是眼睛仿佛擁有什麽魔力,讓你看過一眼就絕對無法忘記。
“你……你是?”我驚恐的問道。
阮詩琪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我昨天化了妝,你以爲想要從我老爸的眼皮底下跑出來真的很容易麽?要不是我精心的喬裝打扮,我怎麽可能跑出來。昨晚洗澡的時候我把裝卸了,現在是我本來的面目。”說罷便繼續吃了起來。
我不經對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更好奇起來,她到底是什麽人?一個簡單的富家小姐?不可能,無論是誰告訴我她隻是一個簡單的富家女,我都不會相信。從昨天到現在她給我講了好幾個故事了,而且沒有一件事情是和我預想的結果是一樣的。老天爲什麽讓我遇到這樣一個女人,她是上天派來否定我的麽?她的存在就是爲了證明我是個弱智?我不知道她的出現對我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很明白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這個女人遠點。隻要她出現的地方,對我來說都不安全。或者說這個女人所有的行徑都像我發出了危險的信号。所有我自己看不透的人或者事物對我來說都是危險的,我習慣性活在自己的世界,然而如果有這樣一個我看不透的人闖入我的世界,不管怎樣我都會緊閉自己的大門。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意識,從小到大我都依靠着這項本能。現在我的這項本能告訴我危險,當然我更希望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吃過飯,我看向大鍾,“你這麽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我不記得昨天我們有約啊!”
大鍾道:“我說你是豬還真沒錯,你忘了麽?上周我們約好了,這周六去釣魚。你不是說你喜歡釣魚時的那種等待感麽?而且你說了我陪你去釣魚,你答應幫我約'安絮'的。你不會沒有幫我約她吧!”
我恍然大悟,“哦,天哪!我給她說了,說今天早上9點給她打電話的,現在幾點了?”
坐在我對面的阮詩琪說話了,“10點了!”
大鍾的臉瞬間變了,仿佛就是我昨天晚上被阮詩琦嘲諷時對阮詩琪的那種仇恨,如果我是一張紙,大鍾一定會先把我揉成團,再撕碎。
不過阮詩琪的另一句話卻緩解了這尴尬的氣氛,“剛才你們說的内個'安絮'打來電話了,電話是我接的。我告訴她,趙一凡昨天喝的有點多,晚一個小時去接她。并且向她說了抱歉,現在她應該已經梳洗打扮完畢,直接去接她就好了。”
大鍾的臉瞬間由陰轉晴,“阮妹子,還是你比較靠譜,啥也别說了。今天我們一起去釣魚,然後鍾哥請你吃大餐,想吃什麽都行,想吃多少都行。”
阮詩琪并沒有拒絕,隻是用眼睛偷偷的瞄了我一眼。大鍾瞬間心領神會,“沒事你就放心吧,有哥在就沒人能趕你走。晚上要是回來晚了你就繼續睡到這。一回生二回熟嘛,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不知阮妹子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