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回過頭和身邊端坐的一男一女低聲交換着意見……
站着的男子皺眉思索,卻突然擡起頭對在座的羅成凝重道:
“可是我感覺卻可以反過來想,假如那條暗門并不是爲夜總會而建,而是爲超市所建呢?
咱們這麽多年都沒查到吳大頭嫡系勢力的老巢所在,尤其是數百個随吳大頭來到京都的那些人。
那數百人在吳大頭發家史中充當不光彩的角色,官方找尋這幫人多年,但可惜這些人卻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一般。
我有一種直覺,這些吳大頭手下的亡命之徒,是不是就隐姓埋名改頭換面後,全部藏到超市數千員工裏面不顯蹤迹……”
羅成聽那男子說完後,卻哭笑不得的歎息道:
“原本,你要是剛想到就立即行動,倒是有希望破獲幾十樁懸而未決的事兒。
現在再動肯定晚了,我記得你曾問過吳大頭老婆他從暗門離開,又自稱是那人朋友。
吳大頭是個精明謹慎的枭雄,他知道那人沒有朋友,你這麽說當然露陷了。
他回到夜總會後第一件事,就是将超市隐患全部轉移,然後潛伏到其他城市裏。
以吳大頭如今龐大财力和勢力,做到這一點輕而易舉,對吳大頭本人和其擁有的财力我甚至都摸不透。
不過我隐隐有種感覺,這位崛起于京都的枭雄文武兼備,其本身擁有的實際資産,很可能遠超表面上财大力大的泛海國際!”
站着的男子面色一呆,訝然道:
“不可能吧?泛海國際雖是放利錢起家,可如今累積幾十年一些副業全面洗白獲利不菲,誇張的說泛海市值絕對有幾百億,這吳大頭……”
羅成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眯眼道:
“怎麽不可能?你得相信世界上是有奇迹存在的。
連傳說中的法外之人咱們都偶然碰到一個,那麽吳大頭富可敵國爲什麽不可能?
别看吳大頭董事會一言不發,在官面兒高層面前也一副唯唯諾諾小人姿态,可這就是智慧……
讓我得出這種判斷的是吳大頭眼底的那股自信,還有對泛海國際百分之二十幹股的不屑……”
說到這,羅成歎口氣補充道:
“說起來,這吳大頭也是半個法外之人,幾乎無法控制。
隻要咱們一天找不到他那些兄弟手下,就一天拿他沒辦法,他做的可都是正當生意。”
站着的男子狠聲道:
“對吳大頭難道不能暗中抓人,隻要抓到人關幾個月連哄帶蒙,還怕他不如實招來?”
羅成翻了翻眼皮,擡頭盯着男子諷刺道:
“你們平時辦些事兒,不管有理還是沒結理的,可能都是這麽辦的吧?
不說結果全對,可普通百姓和一些商人中,肯定有被忽悠蒙圈的對吧?
可最後爲了臉面,就算懵糊塗了,也要給做成糊塗事兒是吧?
隻要把人搶先搞定就行,美其名曰快事兒快辦,實際上隻有人閉嘴之後才沒法說理了……”
站着的男子面現尴尬,當着羅成和另兩位一直默默關注自己的一男一女,咬牙堅持道:
“從古至今其實都這麽幹,這也是面上控制下面人的必須手段。
咱們辦事兒的絕不能因爲一個真相而得罪一群人,在無能爲力的時候推出一隻羊給大衆一個交代也不失策略。
至少能以正面姿态,安撫諸多的不安情緒,避免失控,爲大衆化的穩定做出點犧牲是必要的。”
“呵呵呵呵……”
聽到男子這麽解釋,羅成不怒反笑,扭頭對身邊令一個男人恭敬道:
“您看,我家這位臭小子調教得還不錯吧?”
男人微笑着點頭笑道:
“老羅啊,你即将退居二線,可你羅家總算後繼有人出了個可造之材。
尤其這小子辦事果斷慎行,比起你當年不弱絲毫。”
羅成點點頭,随即回頭對站着的男子喝道:
“還不謝謝?你伯伯正誇你呢。”
原來,這位一直站着的男子,正是羅成的兒子,京都某部一把手——羅鼎天!
用古時官職來形容,除開固定的駐紮隊伍之外,羅鼎天的職務相當于現實版的八門提督!
站着的羅鼎天咧咧嘴,哭笑不得道:
“這些當不得誇,我隻是做我該做的工作罷了,可我不明白那吳大頭崛起的時候,爹當年不正處在我現在的職務麽?
爲什麽會讓吳大頭坐大到如今幾乎難以控制的程度?
要知哪怕我是部門一把手,可若要動一動這吳大頭,恐怕抓他的人沒出門他就提前知道風聲了,我試過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在京都這片,他的眼線分布之廣職位之高很可能已經到達一個細極思恐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羅成和那位端坐的男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這才扭頭瞪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别看你是一把手,可遇到重大行動之前,第一個要彙報的領導是誰?”
羅鼎天一臉茫然,迷惑道:
“我的直接領導,不就是爹你嘛?”
羅成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老臉道:
“難道你還沒意識到?我和吳大頭能同時坐在泛海開董事會,其實你爹我就是吳大頭在你部門的最大眼線……”
羅鼎天瞪大眼珠,顫抖着擡起一隻手指着自己的親爹哆嗦道:
“爸?你瘋了……”
這時,一直坐着微笑的男人卻淡淡道:
“你爹沒瘋,他馬上要退居二線了,有些見不得光的工作也該和你慢慢開始交接了。”
男子一邊說一邊看羅成一眼,繼續補充道:
“吳大頭少将是名戰功赫赫的特戰隊員,其實他一直以來都在執行特殊任務。
吳大頭十八歲參軍是一名光榮的特種戰士,三年後二十一歲,其因各項成績考核特别優異而成爲特工。
在華夏很多重要城市,向這樣大隐隐于市處半脫管狀态的特工有很多。
他除完成組織給予的重要任務外,其本身因自身存活而發展的金融資本是屬其個人所有的。
因爲在派遣出去後,組織上根本就沒給過他一分錢援助,要吃飯就得去找工作僅此而已,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隐于市……”
羅鼎天瞠目結舌,呐呐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