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曆史到底是什麽樣的,劉十八無從判斷。
但,他有一個基本的辨别方式:如正史和野史描述,出現較大分歧,且衆說紛纭,那麽野史可信度會較高。
因爲,撰寫正史的人,是按照勝利者的授意,來編寫。
沒錯,是“編寫”,而不是“記載”,實際含義就摻假了。
而野史,大多流傳于鄉野江湖,雖然有三人成虎之嫌,但可能去掉飛天遁地扒皮去骨後,卻很可能還原真實,這就是區别。
正如某位滿人帝王所言,律法能堵活人菊門,讓其不屎不尿,難道你還有本事堵天下人的悠悠衆口麽?
“真有意思!不管放到哪個朝代,靠傳消進入朝堂的人,真的絕無僅有……”
但,曆史也出現過例外!
例如,徐福和秦始皇間,便驚現大秦正史,和江湖野史描述,出現了驚人的相似或一緻……
“有古怪啊!按照野史記載,徐福,甚至能和始皇嬴政,一同夜寝鹹陽宮……”
“不會是背背山吧?”
“又或者,有特殊嗜好?**、MC啥的?”
被各種燒腦想法困惑的劉十八,姿勢随心意瞬變,他從躺着變端坐,又從端坐變站着,最終從站着變成了緩步繞圈……
劉十八的右手擱在下巴上輕輕摩挲,視線卻凝固在院内一株櫻花樹上……
而他的思緒,卻仿佛再次跨越時間線……
劉十八胡思亂想着——仿佛看到了兩千年的繁華世界。
一個英雄輩出的,華夏傳奇時代!
七國争霸,逐鹿天下!
………………
生活在七國争霸大勢夾縫中,有個傳奇人士叫徐福,他所有的本事無非煉丹,摸骨,看皮,抽吉避禍,典型江湖老千。
可是,他到底遇到了什麽機緣,如何登堂入室。
最終,進入大秦帝國的權利核心?
要知道,秦朝對軍隊控管,是十分嚴格的,一般萬夫長無權輕易調動超過一百人的軍隊。
而徐福咧,這家夥幾次三番率領海陸遷徙隊伍,往返華夏和曰本海兩邊,最多的一次,人數甚至達到了十萬人。
十萬人中,更包括一支數量在七萬之間的大秦精銳,那是秦始皇的嫡系:駐守關中的鹹陽禁衛軍。
徐福在大秦朝堂上創造了很多不可能——
首先,此人打破秦昭王在位時的以法治國,套路了商鞅所制定的秦策:以軍功農功才能獲得爵位,士子,王公貴族,農商奴都不例外。
徐福視大秦鐵律爲兒戲,且得到秦始皇默許,最終成就其秦“爺”的壯舉,而這一點其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徐福的人生軌迹!
爲何在兩千年前,秦始皇駕崩的前後那段時間,率關中禁衛軍,數度往返遠渡曰本海,在列島稱臣?
在兩千多年前的蠻荒海島地底,秘密建造一個曆經了千古,也不爲人知的地下世界——
按照劉十八理解:疑似又一個始皇陵?
………………
“徐福,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仰望星空,劉十八呐呐自語,
術士?江湖千術?
難道是神調門的起源?
“都不像!”
劉十八最後否定了自己的各種燒腦,卻将徐福身份,定位到了另一個不可能上……
比如,在天下大勢下出現的諸多天之驕子:辨士?
華夏的七國争霸時代!
七國内諸多的受衆百姓,百家學者,諸侯王相,飽詩書的儒家子,爲得帝王庇佑家族,會挖空心思來賣弄本領,以求賞識。
這種本領,叫做帝王術!
而其中,有一個最著名的人,叫做:鬼谷子!
嗝屁的武田信玄,在世時所崇拜的風林火山武田軍旗,便是兵法大家孫膑兵書所言,而孫膑師從:鬼谷子!
最先的七國争雄起源,不是靠武力,而是靠嘴炮之力得勝負!
當時貧瘠單純的小諸侯國秦,便充當了衆儒生飽學之士們,茶餘飯後高談闊論的談資。
秦地那會是真窮,崛起稱雄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其餘六國,因地處中原腹地、關東平原、臨海一線、富庶江南等地,所以人足庫盈,國力強大。
當時,崇尚學縱橫術,賣帝王家的主流人群,便是儒生士子,而他們還有一個稱呼,叫做“辨士!”
通俗一點說,辨士代表的,正是能言善辨,飽讀詩書,通曉古今的大多數學者。
這些辨士因體質羸弱且不事農耕,所以買嘴皮就成他們唯一沒選擇的專業。
這點長處,剛好契合其餘六國帝王愛吹捧的短處——好大喜功!
王侯君王們個個好大喜功,隻因誰不想名垂千古,成就黃帝堯舜一般的萬古基業?
于是,這一群辨士,成功的遊說六國帝王,在七國争雄初期,發動六國混戰。
沒錯!僅僅是六國,而不是七國,因爲混戰國中,并沒秦國。
爲什麽?
因爲六國中大部分主流權貴,都瞧不起窮得隻剩黃土的蠻荒窮秦。
按照現在的理解,那就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大家一起紮金花才熱鬧。
紮金花的期間,六國諸侯大圓桌,若哪國君王因缺糧而不看牌,光悶開。
六國也願意帶着它玩耍。
六國的國君,不管咋玩,也堅決不帶秦國國君一起玩金花!
若賭局缺角,某帝王臨時退席,用固守城池來代替籌碼,明顯少了角對不?
六國甯願五開牌,也不叫秦國加入!
秦國也得到了,難得的清淨!
可,秦國好景不長,最終卷入兵禍,這個天下最大賭局……
………………
金花遊戲重攻伐,六國國力不相上下,強盛不分左右。
就算韓,燕,兩國稍弱,也因聯姻和地理關系而固守有餘。
秦時明月之君臨天下的秦王,那會還是秦昭王。
而古關中,既是華夏今陝北,川西大部。
以貧瘠的關中平原爲基,秦國僅圈一國之地。
靠這點微薄的家底,進而争霸,橫掃其餘的,盤踞富庶之地的六國,這尼瑪是何等,額造……
而爲這一切想法,抽絲剝繭的卻是剛才劉十八所想的那句:
“刑徒七十萬,起土骊山隈。”
七十萬囚犯,大部是各國戰敗後的戰犯!
疆土之内作奸犯科的家夥,早被大秦押上前線成思密達了,灰都見不着……
但,往深處想想!這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數字!
曆史上,作爲勝利者的大秦軍,在戰場上,有不留戰俘的習慣,甭管多少——全宰了!
殺神白起,便一次坑殺了四十萬趙國降兵……
不殺咋辦?你投降的士兵,特麽比我還多一倍咧……
……………………
明兒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