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衆人諸多不解和癡呆神态盡收眼底,劉十八的唇邊,卻隻留下一抹神秘的微笑。
武田家諸多老臣、老家奴、武将中,倒還是有一些見識異于常人的家夥!
這幾人眼中,露出的不是迷惑,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狂喜……
“哎!”
劉十八暗瞟人生百态,也唯有在心底吐一口涼氣,舌尖在牙闆上打個卷兒,心底卻暗罵一聲:
“徐福,你這洗腦大法玩得真好,曰本人腦子都被你玩壞了……”
罵罵徐福的念頭,其實劉十八憋好久了,而其來源則是因爲——
“武田家的一幫子老臣和武将,面對擁有巨大武器優勢的武田軍隊,眼睛裏竟沒一絲絲貪婪……
眼看衰落的武田家,竟能鹹魚翻身,換在後世的華夏,可能劉十八的背後,早就有幾十把尖刀等着你犯錯打盹了……”
看着神色萬變翻轉,時笑時怒的劉十八,站在他身邊和一幹武将教授鐵炮長槍經驗的老司機湯臣,忍不住壓低聲華夏語輕笑道:
“怎麽,心裏不平衡了是不是?憑啥武田家的就那麽爲家着想?
曰本戰國的遊戲規則很古怪,尤其是這個戰國時代!
叛變家督的家臣和親族,要推翻這個家督的目地,竟都是爲了家族榮譽而戰。
假如,你真是一個雄才偉略,能帶領家族壯大的大名,那麽絕沒人反抗或叛變你,若是這家督對家族沒貢獻……”
“哼!”
嘴裏冷哼一聲,劉十八側頭打斷老司機嘀咕,冷笑道:
“不然呢?”
“不然?假如三個月之前我們不是僥幸和蒙天放重逢,誰生誰死還說不準咧——
武田勝賴,連臨死的親爹武田信玄都下得去黑手,難道還在乎手伸長一點,宰了咱們?
但野田城一戰,又讓他看到武田家崛起的希望,如此他才真二八經的服氣……”
老司機得意一笑,低聲補充道。
“砰!”
“嘭嘭嘭……”
正說着,劉十八和老司機,卻被不遠處發出一連串的震耳槍聲吓了一跳。
帶着不爽的表情,劉十八扭頭一看,卻正好看到眉開眼笑的武田勝賴,他眼下抽空,逮着李二狗和翠花兩倒黴疙瘩,躲在高台後的空處試槍!
勝賴這家夥,此時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内心還是滿滿的年輕味道,他手裏拿着一把老司機發給武将防身的四連發短火铳,笑得合不攏嘴……
勝賴身邊,還圍着一些連劉十八都叫不出名字,幾乎被刻意邊緣化的武田老臣。
這些人臉上沒有那種失意和落寞,面上卻都寫着兩字:喜悅!
果然如老司機所說,武田家的嫡系家臣們,對半路出家,最後卻奪取了武田控制權的劉十八一行人,沒一絲不甘。
否則,眼下的劉十八早就不該站着,他該中槍吃花生米兒——躺下!
老司機陰陰一笑,癟嘴道:
“不得不說!徐福馴人還是有一套,後世邪惡軸心國的希特拉,甯願找島國小曰本搭夥幹地球,也不找地大物博,人多糧多的華夏人聯手,眼光準啊……”
劉十八低頭用和服長袖擦擦手,再擦擦額頭,最後附和道:
“嗯!被武士道洗腦之後的士兵,眼裏隻有家門榮譽加國家忠誠,竟抛棄了死亡的恐懼,這很反常……”
說到這,劉十八瞪老司機一眼,拿出老司機打造的仿制點三八左輪把玩起來。
點點頭贊同,老司機摸着腦門笑道:
“反常?難道是因爲這年頭,曰本割據一方的草頭王諸侯們絕大多數是不拘言笑,沉默寡言人?
這樣的家督,的确很難給士兵灌輸武士道,洗腦能不說話可能嗎,除非徐福會催眠,否則……。”
劉十八玩了一會點三八,就放回懷中,緩緩往高台邊緣走去……
“呵呵——”
走了兩步,劉十八自顧自的笑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笑啥?”
老司機眼珠一鼓,問道。
劉十八停下腳步,冷笑道:
“啧啧!沒笑啥,但俺剛回憶着,記得我們穿到這裏的時候,曾預料徐福,說他就是戰國某身軀附體的曰本大名,最後機緣巧合穿過了時間,跑到兩千年之前,沒錯吧?”
“你想說啥?”
老司機眼中一亮。
劉十八神神秘秘的對老司機一笑,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嘀咕道:
“用武士道洗腦,将口才發揮到這地步,隻有一種職業……”
老司機不解,聞言面上一呆,過幾秒鍾後恍然大悟,和劉十八異口同聲道:
“後世,華夏近代搞傳消,賣洗發水的……”
——————————————
抱歉讓大家等了好多天,劉十八深感過意不去——最近十八家裏有事,出一趟遠門回家後就病倒了,在床上睡了很多天!
因老毛病角膜炎驟然發作,眼框腫得隻剩一條縫,滴滴哒哒整天淌淚珠兒……
可憐的話,也不多說了,大家可以自個去群裏問甯敏兒,她是老師媳婦,不說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