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和時間賽跑,且在當時來看驚世駭俗的急速行軍,在荒原山間展開。
武田家的一千六百士兵,除開蒙天放和尼子經久,帶隊的三百赤備隊,前突本陣兩裏之外,其餘的一千三百士兵在急速的奔跑之下,則有些後繼無力之感!
劉十八皺着眉,策馬和馬場信房并行,左後方則多出了一個賜名的真田幸村和他的父親真田昌幸。
其餘的一衆武田家的家臣武将,也緊緊的随着大隊行進,沒有誰多說一句廢話,發出一絲質疑!
“足輕,鐵炮隊和弓兵們加快速度,本次武田家的榮耀,就拜托各位了……”
隊伍前方,總大将武田勝賴急速策馬來回奔走,沿路對着疲憊不堪的足輕們低沉大吼打氣。
“得得得……”
随着馬蹄響聲,勝賴策馬來到劉十八身前,恭敬道:
“主公,天快亮了,所以臣需要再次加強行軍速度。”
劉十八眯眼看着武田勝賴,摸着下巴内心卻在快速的沉思回憶着……
劉十八用它前世的二本學科曆史積累,緩緩将老師教給他的一些隐秘的曰本文獻,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
武田勝賴,疑惑看着不睬自己,卻皺眉深思的劉十八,欲言又止……
“勿要焦急,讓主公理順思路。”
馬場信房,當然看見勝賴的表情,含笑揮揮手……
“哈!”
武田勝賴,點點頭策馬随行……
………………………………………………
真實曆史記載,武田信玄死前,在到達美濃駒場斷氣前,就有過一次攻擊三方原的先例,
最後武田軍無奈後撤的地方——正是駒場,信玄之死,正在于此!
而如今,曆史卻有了偏差,駒場這個時間段,多出了五十三個人……
劉十八一行,從未來穿過時間線,款款踏進了戰國時代……
…………………………
“馬場大人,問你一件事。”
劉十八從沉思中回過神,看看勝賴輕輕搖頭,扭頭卻看向馬場信房問道。
“主公,請?”
馬場信房胡子一抖,忙笑眯眯的在馬股上抽了一鞭,加速和劉十八并行。
“信玄公歸天之前,武田軍是從三方原附近撤離的吧?告知這一戰的詳細經過,我需要參詳一下。”
“哈!老臣知無不言。”
馬場信房忙應道。
說完,劉十八卻看向勝賴,快語吩咐道:
“全軍在前面密林修整一炷香時間,喝水小憩,稍後啓程我自有方略和你探讨。”
“主公!其實這一次武田家差點成功了,一切都是天意……”
馬場信房首先歎氣,露出許多遺憾。
“不會遺憾的,相信我!”
劉十八伸手拍拍馬場信房。
“哈!”
馬場信房的昏花老眼聞言一亮,凝重道:
“不久之前,信玄公主導的三方原之戰,德川家康在驚慌之餘,快速的派遣松平康安、青木貞治兩位武将,協防二俣城。
而城主中根正照,也決意死守二俣城天守閣。
城中所有的能戰士兵,僅餘下數千。
武田軍這一戰的目标,首先穿過天龍道丘陵,信玄公将本陣布置在城池附近的合代島,由山字營鎮守。
二俣城的攻略,仍舊由武田勝賴、穴山信君數個武将指揮,,同時老主公的山字本隊,兼防守來自于德川的濱松城援軍。”
劉十八眯眼道:
“怕是,付出巨大代價和時機吧?”
“是啊!若不是熬了太久,說不定信玄主公還能踏進京都天守閣……”
馬場信房歎息着,接着解釋道:
“當時戰況膠着,三河武士的确名不虛傳!二俣城的德川足輕,憑借天險頑強據守,竟然以不足千人兵力,奇迹般打退武田軍無數次進攻,死傷無數。”
說到這,馬場信房側頭看了勝賴一眼,含笑道:
“最後,勝賴隻好破壞城中吃水的井戸橹斷絕飲水,之後水源被切斷的二俣城,竟仍舊堅持了兩個月,無奈之下才開城投降……”
武田勝賴策馬随行,聽到這面色難看,僵硬道:
“主公恕罪……臣……臣!”
馬場信房點頭道:
“城池陷落之前,家康曾向織田軍求援,信長派遣大将佐久間信盛,率領援軍到達之時,二俣城早已陷落……”
“先說到這裏,信房大人。”
劉十八插嘴打斷馬場信房,神色嚴峻的補充道:
“哈!”
馬場信房狐疑的盯着劉十八的面色,他的嚴肅面色中竟隐含笑意,不知道在想什麽?
“上次的戰況,我已經知道!耗費時間過多,錯不在你!而是因爲智商太低,那是硬傷……”
劉十八扭頭,眼神閃爍,拍拍勝賴的肩膀。
“哈……不知?智商和硬傷,是什麽傷?臣不甚了解?”
勝賴額上滴汗,首次感覺到自己是個真煞筆。
劉十八古怪應道:
“簡單點,就是腦子被門闆夾住了!你滴,嗦嘎滴?”
“嗦——嗦——嗦嘎——嘎!”
勝賴結巴着嗦嘎半天,還是沒明白,跳躍式的智商和硬傷,和門闆有什麽聯系?
馬場信房人老成精,卻明了其中的冷幽默,苦笑道:
“主公的意思是,攻城的時候大将沒動腦,因爲出生的時候,被他母親的榻榻米拉門,夾壞了腦殼……”
“哈?臣,是沒腦子……”
武田勝賴面皮扭曲,哭笑不得。
劉十八鼓着眼珠,瞪着馬場信房,良久無言以對……
這老東西,學習真快!
“勝賴,我建議這次,饒過二俣城,跳躍式的直接攻擊後面的野田城,咋樣?
信玄公幾天前,就是在此地铩羽而歸吧?我們再次跳躍式襲擊,野田城估計都沒人駐守……”
劉十八随即,附耳在勝賴耳邊輕聲笑道。
武田勝賴眼珠賊亮,立馬吼道:
“全軍開拔!傳令兵叫回赤備騎,然後令衆家臣武将約束軍隊快速轉向行進,目标野田城……”
馬場信房,聽着聽着就癡了,嘴唇哆嗦道:
“二俣城視線廣闊,能清晰的看到方圓二十裏的人影,武田軍一千六百人繞不過去吧?
其餘的地方,則都是難行的懸崖山澗小路,急速行軍無異于讓足輕們去自殺……”
劉十八微笑道:
“沒事!信房大人,你去将那個在牛車上睡覺的洋人,叫過來,他叫索蘭塔,肯定有辦法越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