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壯行酒?”
劉十八一聲突襲般的吼叫,将對峙着磨牙消耗腦細胞的通天教主和鴻鈞道士吓了一跳。
“臭小子,你——你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還要敬我一杯酒,嫌我死得不夠爽利?”
通天面色猙獰,壓抑的怒火毫無征兆的爆發,一痛怒罵劈天蓋地朝劉十八噴過去。
“桀桀桀桀桀!嗦嘎……這就對了,你死不要緊,因爲你不值錢。
但,隻要劉十八肯識時務者爲俊傑,老夫保證不損害你和你下屬的生命利益。”
鴻鈞看熱鬧不嫌事多,添油加醋的還補了一腳。
劉十八面色一陣紅一陣黑,兩邊的陰損他都得受着,沒處解釋這股憋屈。
“湯臣,剛才斷氣了!按照你說的,五十四道光圈差一道,就沒法打開通往地底的隧道,那我捉急也白搭。”
眯着眼思索了數秒,站在殘破觀相大殿中的劉十八仰頭看着漂浮虛空的通天教主,做出如下的解釋。
“混賬?老道剛才明明感應到湯臣那家夥還有一口氣,你們若是速度夠快,完全能在他完全僵硬之前強行打開通道……”
通天怒急,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真的捉急了,自己在搏命,劉十八在幹啥?就在那站着哔哔比,現在好……
湯臣死了,應該沒人給你們填坑了吧?
這下好,大家夥一塊嗝屁吧!
“小子!老道仁慈,交出那面摸金鐵牌,有價值的零碎,加上怒歌留下的,那一面鑄刻在通天塔内的拓印地圖,就行了!”
鴻鈞得意洋洋的看着通天,忍不住諷刺一通,自後贊許的看着劉十八笑笑。
最後,鴻鈞将面容稍稍繃緊,将腦袋再垂一低點,疑惑的看着劉十八手裏一個不知道從哪扒拉來的破碗。
那隻碗慘不忍睹,或者說當前所有的人,每個人都能捏爆這隻剛用臭泥捏成的碗筷筷,裏有一小灘油漬……
鴻鈞渾氣勢慢慢拔高,抿嘴一笑道:
“識實務者爲俊傑,小子不錯!你這是給通天的壯行酒麽?”
劉十八面無表情,内心卻推演着即将發生的激戰,斟酌着看向通天,露出極爲誠懇的表情道:
“通天前輩,咱們好歹也處了很久!不管誰斷氣,大家夥終歸是傷感的。
剛才我一看,湯臣油盡燈枯還是嗝屁了,那五十四紫芒,還是沒激活。
這時,咱們都知道今天在劫難逃,期間俺手賤扒拉了一下,發現懷裏還有一小杯自釀葡萄酒,這不捏了一個泥碗,敬你最後一杯。”
說完,劉十八的表情還特别猶豫,恭敬的将混雜着泥灰的酒碗,遞給一臉呆癡萌的通天教主!
“前輩有大氣度,您還是先走一步吧!咱們随後就到。”
劉十八心中不忿,又歎着氣,哼出一聲詭異的調調。
“嗯——哼!”
沒等人詫異,劉十八直接又看向鴻鈞笑道:
“此地一戰不管誰生誰死,落幕之後我們咋辦呢?”
鴻鈞淡淡道:
“然後你帶着你的人,自由了!”
通天拿着碗,眼珠瞪老大,這是啥玩意?沒香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