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八看着通天教主,凝重答道:
“沒錯!我肯定四周都沒通道,要有的話,肯定在祭壇附近。”
通天教主聽完,停下手,發呆般看了看劉十八。
“唉!老夫就是學不會風水一道,劉一是天才不假,難道你小子也是天才?
出了鬼,你小子和劉一跟本沒有血脈關系啊?”
通天教主思考問題的時候,一副憋屈模樣,想了一會兒似乎不通,也沒說話,僅僅歎息了一聲。
通天教主,從破棉襖内,抽出一把漆黑的武器,似乎也是一把短劍!
這短劍的樣式,好像秦大的那一把!
通天教主,拿着短劍走到劉十八身旁,然後将祭台周圍的碎石扒開。
“老夫,就不信了!”
通天教主看了劉十八一眼,獰笑一聲。
劉十八跟着通天教主走了幾步,摸了摸下邊褲子口袋,反手摸出一根香煙點燃。
搖了搖頭仿佛想起了什麽,劉十八又将手放進上衣,伸進懷裏……
其實他懷裏狗屁玩意都沒有,重要的東西都存放在性命攸關的摸金令次元空間内。
重量輕的,心念流轉就能到手上,重一些的,則由輪回小夫婦,産下的一群小怪物調配給自個,總而言之極爲隐蔽。
而在這世界上,知道這個摸金令存在的人屈指可數,有爺爺劉一,上杉玉漱,曹雄,秦大,加上原先暴風戰艦上的幾個幸存船員。
劉十八伸左手在懷裏一進出,便多了一個極爲牢固的老式勞保礦燈。
這礦燈,是在許昌,查探地下城,也就是活捉環夫人的時候留下的寶貝。
首先不說電力續航,就說這礦燈的堅固程度,砸爛十個普通人的腦袋瓜子肯定沒問題,以前的老玩意質量杠杠的。
“秦大,把這礦燈架在祭壇邊沿,這兒太黑了有些陰森。”
劉十八看着通天東敲西打的背影,對同樣盯着通天的秦大說了一句。
秦大扭頭,疾走幾步接過礦燈,轉身走到祭台邊将礦燈的亮度調整到最小的度數,然後端正的放好。
轉身的時候,秦大眼角餘光動了動,默默看了幾眼祭台上十八根黑色柱子上綁縛的屍體。
十八根柱子,上面隻有十五具死相各異,面目猙獰可怖的屍體,還有三根柱子空着。
秦大放礦燈的時候,劉十八隔着祭台大約有七八米距離,也遙遙看着那些猙獰冤死的屍體。
這些枉死的人,其中有一些很單純,他們并不是什麽壞人,相反他們畢生都在守護華夏國,在隐蔽神秘的戰線上,世世代代默默付出的奇人異士。
這些屍體中有男有女,有五個屍體,是劉十八一行人進幽冥通天塔前面四層所殺,雖然死得方式凄慘,卻面容平靜。
第五部隊的人,每個人心裏都有覺悟,入三教九流即出世入俗,踏入江湖。
江湖并不在什麽五湖四海,八大堂口,朝堂政局之間,“江湖”其實在他們的心裏。
江湖人,因講情義,守規矩,爲第一行走江湖的準則,男人講情,女人守義,這也是第五部隊的生存之道。
華夏國江山廣闊,世世代代人才輩出,誰敢肯定,秀麗山川大漠中,沒隐藏着幾個奇人或隐士高人?
所以他們守規矩,至少恪守着江湖中的規則,生于江湖,死于江湖……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就是第五部隊最終的歸宿。
被劉十八一行人弄死的五個強者,雖死猶榮,面上帶着解脫和淡然。
說起來長,其實眼波流轉思緒萬千僅僅一瞬間罷了,劉十八的眸子閃爍,迅速瞟了另外十具屍體的面目一眼。
這十具屍體,同樣帶着解脫神情,恰恰沒有淡然,代之的是憤怒,驚恐,不可置信,他們僵化慘白的面部,寫滿“猙獰”兩個字。
………………
“噼啪噼啪!”
通天教主拿着黑色短劍,繞着接近三米高低的祭台,沿路敲敲打打的走了一圈,此時剛好回到原地。
他擡頭看到明亮的礦燈,愣了一下,随意贊道:
“進來這麽久,竟然還有礦燈能亮着,耐用。”
接着,通天教主扭頭面對劉十八,皺眉看着吞雲吐霧,噴湧而上的煙氣。
“哼!你小子真不像劉一,又是抽煙,又是喝酒,估計吃嫖賭你也不差,真乃五毒俱全。
特别你這煙,格外不同,竟是手工卷制,用報紙打底,噴出煙氣,能把老夫嗆死。”
劉十八聞言,低頭看了看右手夾着的半截煙蒂,淡淡的點頭道:
“沒錯!我是劉家屯,唯一的一個五毒俱全的人,可惜的是這五毒,都是爺爺教我的。”
“哼!你爺爺就算死,老夫也是敬重他的,不得胡言亂語。”
通天教主此人大名太過驚人,令達到六品校尉的劉十八都感到巨大的壓力。
一分錢一分貨,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通天教主大戰四大頂尖聖級的變異強者,其本身的真實實力,必然驚世駭俗。
劉十八相信,自己一行人眼見的巫門手段,僅僅是通天所表達的冰山一角。
遠古傳說中代代相傳的聖級強者,必然不會,浮誇到完全浪得虛名。
但,此刻傲氣無雙的通天教主卻大方的承認,連自己也佩服劉十八的爺爺劉一,這令劉十八微感驚訝的同時,對通天教主也不免生出一絲莫名的敬意。
敵我不明,劉十八的敬重,僅僅放在心裏,面上卻做出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嘴角扯開癟嘴道:
“我五歲的時候,爺爺就帶着我偷看劉家屯的姑娘嬸子們拉屎擦身……”
“孽障……你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夫活劈了你?”
通天教主自我感覺良好,實力在那由不得他得意洋洋,在他看自己的話等于下了定論,誰也不得反對。
“我就不信,前輩你化身景瑟接近俺爺爺的時候,沒跟着他去窺視那白花花的白肉?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你不去看人家大姑娘小嬸子脫褲寬衣,晚上咿咿呀呀打夫妻仗啥的,根本不可能和爺爺成爲好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