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上旬,天氣已經有些發涼,草木雖然還沒有枯黃,但是也不複夏日的茂盛。
結束了課程的赫敏在學校外的草坪上找到了雷文,看着後者懶洋洋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喂,你還有心思在這裏曬太陽,下周第一個項目就要開始了,現在不該多做些準備嗎?”
在草坪上根本沒有起身,雷文眯着眼睛享受難得的陽光,嘴中不以爲意地說道:“沒關系的,第一個項目是什麽我大概心裏有數,海格那家夥的腦袋幾乎跟透亮的一樣,我輕松地就能看到裏面有什麽!”
赫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上個星期海格曾經神神秘秘地找過雷文,雖然雷文最後沒有跟着他一起離開,但是以後者的聰明程度想要從海格那裏套出什麽消息來還是不成問題的,作爲霍格沃茨現任的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外加獵場看守,海格知道一些關于項目的信息絕對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第一個項目到底是什麽?”赫敏有些好奇地問道,她撫了撫長袍,直接在雷文身邊坐了下來。
雷文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火龍!勇者需要從火龍身邊通過,取回一樣東西!”
“——龍!”雷文說得輕描淡寫,但赫敏聽了這個詞卻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直接跳了起來,“他們瘋了嗎?這才第一個項目就讓火龍進場,他們這是謀殺!”
咋咋呼呼地喊着,赫敏這一刻無比的激動,就好像即将上戰場的武士一樣胡亂地揮舞着拳頭。
看着宛如炸毛貓咪一樣的小姑娘,雷文開心地笑了起來,雖然他本身不太需要,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他還是很喜歡的。
“放心好了,比起1792年那頭雞身蛇尾怪,火龍也算比較溫和了,至少我們隻需要從它們身邊通過,而不是要幹掉這些家夥!”
開口安撫着小姑娘,雷文輕輕笑道,對于一些成年巫師來說,龍是相當危險的存在,但能被選拔爲三強争霸賽的勇士,他和芙蓉、克魯姆三人都是魔法界的佼佼者,小心應對的話,問題不大,至少在原著中四位勇士沒有一位是倒在這裏的。
“怎麽可能放心,那可是龍啊!早知道這麽危險,我絕不會讓你把那張該死的紙條放進去!”然而赫敏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沒好氣地說道。
雷文開口還想說些什麽,然而這時科林卻跑了過來,“老大,鄧布利多教授讓你回城堡一趟,好像所有勇士都需要過去!”
幹得漂亮,科林,沒白費我經常調教你!
雷文聞言頓時一樂,有機會擺脫正在發飙的赫敏,他自然求之不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草地上爬了起來,雷文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地朝城堡跑去,留下小姑娘一個人在原地生着悶氣。
因爲第一個項目隻能依靠手中的魔杖,所以學校特意找奧利凡德來給學生們檢查魔杖,等雷文來到教室的時候,芙蓉和克魯姆已經到了,兩人坐在鋪着天鵝絨墊子的椅子上,正按一個戴眼鏡的女人的吩咐,對一個相機擺着姿勢。
看到雷文,芙蓉的眼睛就是一亮,隻是還不等她說些什麽,她對面那個帶着眼鏡的女人卻是先一步就迎了上去。
“雷文·格蘭傑先生是嗎?我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麗塔·斯基特,不介意的話,我想花幾分鍾的時間采訪一下你!”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女人,臉很胖,下巴又大又長,眼睛上戴着鑲珠寶的眼鏡,頭發梳理成僵硬的卷曲,指甲足有兩寸長,上面還塗着深紅的指甲油,配上手中緊緊攥着的鳄魚皮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尤其是她此時一臉的假笑,看着雷文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什麽獵物一樣,讓人極爲不舒服。
雷文眉頭微皺,他對于這個叫麗塔·斯基特的女人沒有多少印象,隻記得對方好像是一個小配角,挺惡心人那種的。
“抱歉,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聳了聳肩,雷文直接繞了過去。
麗塔·斯基特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臉上,她似乎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這麽無視,臉上不由自主地就閃過一絲愠色。
“雷文先生,我想你需要再考慮一下,你知道被《預言家日報》刊登在頭條上意味着什麽嗎,相信我,這對你以後絕對有好處!”轉身跟了上去,斯基特顯然還不肯放棄,她一邊在後面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竟直接伸手抓向了雷文的肩膀,想要強把對方留住。
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落到對方的身上,斯基特眼中就閃過一絲得意。
作爲一個肥胖的女人,斯基特的力氣可是她的一大武器,當初剛出道的時候她可就是靠着這股蠻力才搶到不少采訪的機會,眼前的這個男孩看着又不是那種高大魁梧的類型,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隻要制服了對方,斯基特自認爲有的是手段讓對方接受自己的獨家采訪,到時候這次三強争霸賽的報道絕對能讓她再火起來。
隻可惜斯基特這次可是找錯人了,雷文看上去并不算太高大,但論身體絕對是怪物級别的。
隻聽哐當一聲悶響,剛剛将手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斯基特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仿佛拉向了一台正在疾馳的馬車一樣,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就向前飛了出去,一下子就撞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教室裏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看着四腳朝天倒在地上的斯基特都有些茫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有一直關注着這邊的芙蓉看到了全部真相,少女輕笑着對雷文比了個拇指。
顯然剛剛被斯基特指揮來指揮去的讓這位也有些不耐煩,很樂意看到雷文下暗手收拾對方。
雷文見狀也是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下來,斯基特的小手段他自然是察覺到了,所以才暗中讓對方吃了一個虧,他是對女士很有紳士風度,但隻限于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