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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淺綠羅裙父母之心

等宋祁得了三日假,兩人便回李家,沈氏見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高懸的心也放下了,她原本還怕安然太過死心眼,畢竟當初這親事是間接促成的,若是按她本心,婚事也不會這麽快辦吧。

兩人坐了一會,才知李仲揚去了睦州,百裏長和安甯也回了京城,正感慨錯過了,便見一人進來,笑道:“姑姑可彌補你的遺憾?”

安然一瞧,笑綻臉上,上前拉她的手:“姑姑。”

宋祁也在後問了好,李心容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道:“郎才女貌的,看來我家安然也嫁了如意郎君了。”

沈氏笑道:“她方才還說我們這些長輩别老打趣他們,你一來又說,讓這小兩口如何好意思。”

李心容笑道:“此時不說說,半年一過,這輩子都不能這麽打趣了,倒害羞什麽。”

宋祁和安然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兩人成親以來,巷子裏的人來看新媳婦也習慣了,一起去街上購置東西賞玩,被衙門的人見了,也會說上那麽幾句,如今好了些。這臉皮呀,果然是練出來的。

衆人吃過午飯,在正堂歇息聊天。安然特地拉了安素去外頭曬太陽,家裏如今一切都好,就是安素的事她還放心不下來。安素和她素來都好,這家裏最關心最懂自己的,也隻有安然這個姐姐。

雖然從小就被姨娘說她如何如何不如安然,可是心裏隻有羨慕的份,哪裏會讨厭她。而且上回她還幫自己去找了駱言,每日都在外頭等,她信她。

安然靜靜看着安素比劃加寫了這些時日的事,問道:“駱言每天都在外面給你扔東西?”

安素點點頭,寫到:我全扔回去了。

“第二天他又扔新的?”

安素又點了頭,滿目苦惱,扯扯她的袖子,問她如何是好。

安然問道:“你覺得……你能原諒他嗎?駱言不覺得四叔做錯了什麽,也就是說,除了他現在在努力還你姨娘的錢,對當初坑騙李家錢的事他不會道歉。雖然那錢在當時根本無法改變什麽局勢,可是對我們而言,四叔這麽做無異雪上加霜,單是這一點,隻怕爹娘還有姨娘都無法原諒。”

安素搖頭,她也不知道。四姐姐說的沒錯,四叔那樣做沒有本質傷害,可是感情上的傷害卻很大。在他們最需要人幫助時,卻被親弟弟踩了一腳。而駱言是幫兇,實在糾結。她甚至不知道對四叔的感覺是什麽,又恨又覺痛心。每次見了她都會給她買好玩的好吃的,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真是越想越難過,明明已經告誡自己很多回了,可爲什麽她總覺得……四叔不是壞人?這種矛盾的感覺太糟糕,連她都覺得自己不懂事。

安然見她長眉緊擰,抿嘴一點聲響也沒,看着就讓人心疼:“素素,你是個懂事的姑娘,要你背棄爹娘和你姨娘絕無可能,可駱言也是個好兒郎,否則也不會堅持這麽久。他喜不喜歡你,你也能判定。那就随緣吧,如果他有辦法讓爹娘原諒,你也不必太糾結自責。”

安素輕點了頭,見宋祁站在遠處往這看來,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安然回頭,見了他,笑道:“宋哥哥有事?”

宋祁這才走了過來,到了近處說道:“嶽母說陵水河那新停了條花船,船東是歌舞,船西是書客,讓我們去遊玩看看。”

安然應了聲:“素素也去走走吧。”

安素急忙搖頭,逃也似的走了,她要是出去,肯定要被駱言堵住。這幾次她不肯接後院那東西,都能感覺得到他想翻牆進來了,哪裏敢自己撞去。

安然笑笑,見安平在那玩,喚聲:“安平,走,去花船玩。”

安平眼一亮,剛要蹦過去就被沈氏拉住了,笑道:“你答應要跟娘學繡花的,總想着玩怎麽行。”

安平轉了轉眼眸,她什麽時候答應了?昨天她還紮了手,娘還讓她休息一天。片刻明白過來,抿嘴笑笑:“四姐姐,我不去了,我得和娘學繡花。”

安然頓了頓,這根本就是要她和宋祁一塊去玩,笑意略苦,他們還是放心不下她和宋祁的婚事。

李瑾軒和清妍也是一個勁的忍笑,都明白着沈氏的心意。衆人立刻回了正堂各自“忙”去了,宋祁和安然隻好兩個人去。

陵水河并不太遠,宋祁和安然沒有乘馬車去,坐在小廂子裏,也少許多樂趣。四月天,正是春夏交接的月份,仍留有春的綠意,夏日酷熱又還未來,穿着微薄衣衫,時而有涼風拂面,十分惬意。

安然今日穿的是一襲綠羅衫,踏步青草上,青絲綠衣,容貌耀眼而不張揚,與樹林的碧綠相映。宋祁忽然頓悟“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的意思。

那日你穿了一身綠色羅裙,緻我每逢見到碧綠青草,便會記起你當日的模樣。美好得不忍觸碰,生怕會驚擾這份美好。

安然見旁人默聲,偏頭看去,便見他微微低眉,似在沉思什麽,笑喚他:“宋哥哥。”

宋祁微微回神,淡笑:“嗯?”

安然笑道:“留神腳下,這草地上常藏着石子。”

話剛說完,自己倒絆了一腳,還好宋祁眼疾手快把她撈回,否則就得親撫大地了。她松了一氣,散在額前的碎發已被宋祁撩撥到後,繃緊了臉:“可吓着了?”

安然笑笑:“沒,倒把你吓到了。”

宋祁微松了氣,懷裏的人實在好看,明媚如朝陽,雙眸澄清無瑕。安然看他左右看看四下,正在樹林中,也沒别人,不知他看什麽。等回了腦袋,已被他抱住吻來,蜻蜓點水一記,立刻離唇,生怕有人闖入這寂靜之地。

安然眨眨眼,看的宋祁偏頭,拉了她的手:“走吧。”

她笑了笑,明明年歲不算小了,可跟個青澀少年似的。

穿過小樹林,便見到了陵水河,果然有花船在那。不過因未日落,華燈未上,仙音未起,此時略顯冷清。兩人尋了船西,聽書的多是老者,兩人如一對璧人坐在那分外惹眼。聽完一場才陸續有年輕人來,也往他們多瞧了幾眼。

聽完兩場書,又去船東那聽了曲子,日暮黃昏,這才回去。進了小樹林,宋祁便又牽了她的手。安然靜靜跟在一旁,隻覺這平平淡淡的相處,比起轟轟烈烈的戀愛,更美好。

走到鬧市那,店鋪門前的燈籠已經挂上,光束搖曳,照亮了小鎮。

安然在船上隻吃了一些小點心,根本填不了肚子,這會街上的攤檔又擺了出來,遠近交雜各種香味,腹中更是饑餓。步子又快了些,趕緊回家吃飯吧。途經一座高樓,聽着門口那些姑娘招搖的聲音,她不由抓了宋祁的衣袖,又走的更快了。

宋祁知她緊張什麽,笑了笑,她會緊張怕自己沾花惹草,也好……至少說明她也在意着自己。心情十分好的随着她的步子,一會又停了下來:“安然。”

安然見他剛好停在這門口,擡頭瞪大了眼,别告訴她宋祁也是個花心人:“宋哥哥怎麽了。”

宋祁看着前方的白衣公子:“那個怎麽看着像三姑姑?”

安然吃了一驚,仔細看去,可不就是她那姑姑,立刻喚聲:“姑姑。”

李心容正輕搖紙扇要去裏面抓李悠揚出來,聽見聲音,回頭一看,笑染眉梢:“喲,小兩口這麽好興緻跑這來觀摩啊。”

宋祁登時不自在,安然倒是習慣她這姑姑語出驚人,未免宋祁站在這尴尬,拉着李心容走遠,才道:“姑姑你到這來做什麽?”

李心容拿扇子撣撣衣裳:“不是很明顯嗎,來找姑娘呀。”

安然咽了咽,她這姑姑該不會是……喜歡姑娘吧。李心容看她一臉驚色,撲哧笑笑:“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麽呢,姑姑是來找人的。”

“找誰?”

“你四叔呀。”

安然詫異:“四叔來這了?”

“身爲管家的駱言都在這,你四叔怎麽可能不在。”李心容笑意微淡,“你四叔得了病,在青樓自暴自棄準備就這麽沉淪在美人鄉裏了卻餘生,我這做姐姐的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準備把他抓出來塞到清靜的宅子裏去好好養病。”

安然心頭一個咯噔:“四叔……得了什麽病?”

“這我倒不知了,不是什麽小病就對了。安然,你素來是個懂事的丫頭,你如今可還恨你四叔?”

安然默然:“那日母親曾說過,四叔那麽做是爲了給他的親生母親報仇。可是祖母去世時,他來上香,卻分明是不開心的,想必四叔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說若爲此緣故而不恨,也絕不可能……畢竟于我而言,他有天大的仇,也隻是我素未謀面的四叔。而爹娘是生我養我,祖母也待我好了十幾年的人。”

李心容輕歎:“姑姑懂,你這麽想也不是壞姑娘,可姑姑隻記得,他也是李家人,如果當初他真的要将你們置之死地,也不會才踩了一腳就走了。而且……你們到濱州後處處被安陽使壞排擠,你覺得你們當真能在這麽短的時日找到安身的地方?”

安然愣了愣:“姑姑是說,我們如今住的宅子是四叔暗中幫忙的?”

李心容淡笑:“你莫忘了,你四叔也是李家人。”

安然沒有想到那讓娘親和姨娘痛心的四叔,竟然暗中幫扶了這麽久,他們一直住的地方,是四叔幫忙。要是讓她們知道,心中紛雜恐怕也跟自己一樣。

李心容對宋祁笑道:“天色晚了,你快帶她回去吧,瞧你媳婦都吓呆了。”

說罷,又搖着扇子進去。剛到門口,旁邊已跟來一人,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李心容瞧了他一眼,笑道:“趙大哥進了這種煙花之地,不怕控制不住麽?”

趙護衛臉上緊繃,鼻尖已有脂粉味,皺了眉:“這裏不是李姑娘該來的地方。”

李心容面色淡淡,聲調微冷:“我又不是來找人尋歡作樂的,找我家弟弟也不行?他可别管的太寬。”末了又笑上眉梢,“對了,謝過趙大哥這幾日收集的資料,果然有個替皇族辦事的人在身邊就是不同。”

趙護衛說道:“還剩十天。”

李心容心下一沉,再過十天,又是半個月期限……她是不是要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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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和安然回到李家,沈氏也不責怪他們晚歸,問他們去了何處,就讓他們洗手吃飯。

吃過晚飯,清妍便去找安然,兩人說了好一會話,見她眉間似有憂愁,問道:“壞姑娘你怎麽了?有心事?是宋祁待你不好麽?”

雖然都已嫁人,可稱呼一時半會還改不了。安然笑道:“宋哥哥待我很好,隻是有其他心事罷了。”

清妍說道:“嫁了人,除了憂愁夫家和夫君,還有什麽可讓人愁的。”

她和安然不同,自從嫁了李瑾軒,當真就是滿心的他。她緊要着他。連沈氏和李仲揚不高興,也盡心打探個清楚。她從不覺得如此是愛的卑微,隻是在意着心上人。所以安然如此,在她看來,也是因爲宋祁的關系吧。因爲她這好友也知,安然和自己兄長之間的曲折。年少時那樣美好,可最後卻沒結果,到底讓她這做好友和妹妹的遺憾。

安然搖搖頭,又不好說李悠揚的事,也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和母親說。三姑姑素來不會說些胡話,讓她知道,想必也是有緣故的,莫不是要借她的口說給家裏人聽?畢竟她是母親的親女兒呀,由她說比她作爲姑姑的說更好吧。

她岔開話題,清妍果然很快便不再糾結這話。說着說着,安然倒發現她老是揉心口,問道:“心口那不舒服麽?怎麽總是揉着,要找大夫看看嗎?。”

清妍笑道:“沒事,最近有點悶,揉揉就好。還是能吃能喝的,不用瞧大夫。”

安然點點頭,末了又提高警惕。清妍見她神色變來變去,跟變臉似的,撲哧笑道:“壞姑娘,你傻啦?”

“清妍……”安然摸了摸她的小肚子,“你最近總想吐嗎?”

清妍搖頭:“沒呀。”

“噢……”安然皺了皺眉,她還以爲清妍有身孕了。不對,有些人妊娠時确實是沒什麽反應的,她也不是沒見過,又摸了摸,“你上回葵水什麽時候來的?”

清妍挪開她的手:“真是出嫁了的姑娘,問什麽都不害臊了。唔……好像蠻久沒來了……這個月,上個月都沒來。我不會是有什麽毛病了吧?”

安然登時笑了笑,起身:“我去找個大夫來,别睡哦。”

清妍拉不住她,正巧李瑾軒回了房,見安然笑的隐晦的跑了出去,不由笑笑,他這妹妹,嫁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他那好友加妹夫會不會覺得她沒嫡妻模樣。

清妍伸手給他脫外衣,去擰了臉帕給他擦拭:“和四妹夫聊的可好?”

“聊的好極了。”李瑾軒擦淨了臉,等她轉身,便将她抱起,掂量了一番,“清妍,你最近确實重了很多。”

清妍擰眉拍他:“你嫌棄我。”

李瑾軒笑道:“以前太瘦了些,如今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重了好。”

清妍可聽出來他說的是哪裏長肉了,羞的又拍他,不過說起來,雙峰确實是豐腴了些。沒有多想,見他要抱着自己去床上,忙說道:“安然說要找大夫給我瞧瞧,等會再睡。”

李瑾軒一頓:“找大夫做什麽?你哪裏不舒服?”

清妍說道:“我也不知道,摸了摸我的肚子,又問我葵水何時來的,我說兩個多月沒來了,她就跑出去找大夫了。”

說罷,見他還抱着自己不放,剛才還笑意滿滿的臉色忽然擰緊。心如有大石壓來,抖聲:“尚清哥哥,我不是得了什麽怪病了吧。”

李瑾軒忙把她放到軟塌上,可想明白安然剛才一臉壞笑是什麽意思了,把她平穩放好,親了她一口:“大概是……我要做爹了。”

正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清妍頓停已到眼眶的淚:“啊?”

李瑾軒失聲笑道:“你要做娘了。”

清妍立刻捂了嘴,那逗留在眼眸的淚立刻滑落,看的李瑾軒心疼,輕抱了她:“哭什麽,等會安然進來,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了。”清妍往他懷裏鑽了鑽,哽咽,“就是欺負我了。”

李瑾軒笑笑,求饒道:“好好,我該罰。”

清妍哭了一會,李瑾軒給她擦了淚:“如果真是有了身孕,那是我疏忽了,竟然沒察覺。”

清妍破涕而笑:“你又沒經驗,沒察覺也不奇怪呀。”她又拉了拉他的手,“快去拿紙筆,我要給父王母妃寫信報喜。”

“等大夫來了先吧,可别錯報了。”

清妍想想也是,當真歡喜過頭了。抱了他的胳膊側枕着:“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李瑾軒笑道:“那就不說了。”

兩人笑笑,等了一會,安然果然去找了大夫來。清妍伸手出去,又十分不安的收回囑咐道:“要好好把,弄清楚了。”

這才把手伸去,李瑾軒和安然也緊張盯着,清妍更是緊張,好一會,那大夫才起身笑道:“恭喜少爺少夫人,确實是有喜了。”

剛才激動的勁過去了,清妍這會倒平靜了些,隻是還有些後怕,要不是安然警惕,她這整日蹦蹦跳跳的,孩子可不會就……想到可怕處,李瑾軒已輕聲說道:“我先送大夫出去,等我。”

安然早就跑出去報喜訊了,跑到廊道那,宋祁正好回房,見她跑的急,忙說道:“慢些。”

“宋哥哥。”安然沖到他面前,笑的臉都酸了,“清妍……不對,大嫂有身孕了,我要做姑姑了。”末了又添一句,“你要做姑父了。”

宋祁也笑了笑,畢竟清妍也非自己親人,也比不過她高興,叮囑她跑慢些,瞧着那俏麗背影,忽然想了一下,摯友快要做爹了,他何時……也能和安然有個孩子?

安然跑到沈氏那,連門也忘了敲,剛服侍完沈氏梳洗的周姨娘出來就被她撞了個滿懷,驚的她連聲道:“四姑娘可當自己還是孩子嗎,跑這麽急做什麽?”

沈氏也輕責:“你這模樣讓晨風見了可如何是好。”

“宋哥哥已經看見了。”安然可沒想這些,笑的眉眼不見,“清妍有身孕了。”

沈氏一愣,倒是周姨娘先反應過來:“有喜了?”

“嗯,剛才和清妍說話,說她最近身子有些不适,聽了症狀像有身孕,就找大夫來看看,一瞧果然是。”

沈氏雙掌合十,喜的不知說什麽好,念了好一會“菩薩大慈大悲”,這才想起去看清妍。

當晚這喜訊便傳遍李家,都歡喜得很,更待清妍不同,稍微要用些力氣的活也不讓她做。沈氏也叮囑了李瑾軒,懷胎五個月内不許同床,免得生了意外。又讓宋嬷嬷好生照顧,平日的菜買多些好的,安胎的藥材也要時常備上。

這兩日都在安排這些,安然也幫不上什麽忙,等沈氏反應過來,小兩口已要回去,要給他們置辦東西帶回去也晚了,一時滿腹内疚。

安然倒是理解,安慰母親:“大哥如今算是李家半個頂梁柱,生的孩子也是李家嫡長孫,女兒明白。若是會氣的,就不是你的好女兒了。”

沈氏淡笑,隻覺女兒在不經意間,就已經長大了。送到巷口,馬車已等在那,她又對宋祁道:“有句話一直沒說,我這女兒被我嬌縱慣了,脾氣是直了些,可心眼是好的,你日後多擔待,安然便交給你了。”

宋祁忙作揖:“嶽母放心,小婿一定會照顧好安然。”

沈氏也知于這個女婿不必囑咐太多,可還是忍不住說了許多,好像說了,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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