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玄幻奇幻 > 侯門嫡女 > 48一波三折菡萏荷香

48一波三折菡萏荷香

五月初一,清妍還是常往李府跑,每隔五天十天就給李瑾軒的香囊換不同香料,那香料都是貢品,非皇親貴族也得不了那賞賜。氣味比起其他幹花和普通香料來也十分不同,李瑾軒倒也喜歡。隻是旁人總問是不是哪個心儀的姑娘送的,不然爲何常戴身上,畢竟做工并不精美,這些公子哥一瞧就瞧出來了。問多了幾次也不好意思,便取下了,不到兩日清妍過來玩,沒見他戴着,纏在他背後大半日不依不饒,無法,隻好繼續佩戴。

沈氏瞧着他們兩小無猜的模樣,心下歡喜,不由想到安然,暗暗歎氣。她雖然疼自己的親生女兒,可仔細想想,到底還是娶個門第高的兒媳對李家好,始終是不願她高嫁。

五月初五,端午時節,滿街粽香,清江河上賽龍舟。兩岸專門建起供百姓看龍舟的酒樓,栅欄觀賞處比别家都要寬長,護欄也更高些,免得看的入神摔落下去。

今日朝堂上下休沐,李仲揚攜帶母親妻兒,請了大房一起去清江河邊瞧熱鬧。剛由小二領上三樓,便見一人沒頭沒腦的撞上來,李仲揚忙扶住她,等那人擡頭,倒是意外片刻:“清妍郡主。”

清妍咧嘴笑笑:“李叔叔。”

安然從後頭招了招手:“清妍。”

清妍立刻拉了她的手:“先陪我去淨手,待會去天字号瞧龍舟,那邊視野好着呢。”又對李瑾軒道,“尚清哥哥也來吧。”

李瑾軒笑道:“我就不過去了,在地字号陪祖母。”

清妍想了想,笑道:“也好。”說罷,就拉了安然往下跑。

兩抹身影剛下去,就有幾個王府侍衛跟了上去。沈氏看了看,笑道:“我說怎麽有人先定了天字号,原來是親王在那邊。”說完這話,倒想起來,清妍若在那,那世子豈非也在?心下不由微沉。

賀均平确實也在天字号。

順王妃不喜外頭大風,在裏面坐着。順王爺素來是疼她的,也不是第一次瞧,便和她一道坐在裏頭。望着那江水的距離雖然遠了,但也不是瞧不見。因此隻賀均平一人坐在那屋檐廊道下的長椅上。瞅着龍舟快開始了,本來在一旁的清妍卻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跑哪瘋去了,正要讓侍衛去找她,就見她回來,不但是她,還有個綠衣小姑娘,看的他神色微愣。

安然要是知道賀均平也來,她可不會進來。清妍方才明明說就她一人在這的,這壞丫頭,當真是不能信她了。

清妍隻是瞧出兩人近日不知鬧什麽别扭,一個不來找,一個不去尋,琢磨着自己作爲妹妹好友,該牽線搭橋的。好不容易把安然拐過來,竟還是不說話。就算她坐在兩人中間,也不至于還要鬧情緒吧。左邊說說,右邊說說,忙的她都心急了。幹脆跳下椅子“我去尋尚清哥哥玩”,擡腳就走,也沒顧着後頭添茶的小二。

小二見她要撞來,稍稍一閃,茶壺裏的水冒着白氣往前澆去。賀均平眼疾手快,站起身擡手擋在安然面上,手背便被燙着了。偏那惹了事的清妍還沒察覺,潇灑的走了,留下兩人大眼看小眼尴尬的很。

小二吓的臉色青白,叩頭求饒。賀均平本來想斥責,手已被安然抱住鼓着腮吹,氣也消了大半,淡聲:“退下吧。”

不等他再道謝,侍衛已過來将他拖走。

賀均平瞧着她着急的模樣,抿緊了唇,心情甚好。見她臉上還是被開水濺了一處紅點,伸手抹了抹。安然身體一僵,起身要走,卻走不動。仔細一看,才知曉方才他過來擋水,再坐下身把她衣服壓着了。扯了扯沒扯回,有些急了:“世子你壓着我衣裳了。”

賀均平沒動,靜靜看她。方才分明那麽着急,吹的那麽輕,還是他那小媳婦兒的模樣。他倒是立刻反省,莫非他之前做了什麽讓她不喜歡的事,所以不等他了?他竟問也不問清楚就相信她說不等的話。

安然無法,隻好坐下,看他手背燙的通紅,低聲:“我去尋藥。”

賀均平這才動了動身,将她衣裳抽出,細細抹平,緩聲:“你若不回來,我就去抓你。”

“……”

安然向掌櫃讨了藥,上了二樓,外頭的十三條龍舟已在寬敞江面上馳騁。她怔松片刻,把藥交給柏樹:“拿給世子。”

柏樹抖了抖,自從安然跟世子走的近了,她也見過許多回世子,他待自家小姐是好,可對旁人卻冷冰冰的呀,讓她去送藥豈非是送死。安然心裏亂着,也沒細想這些。柏樹隻好苦着臉眼睜睜看着安然像隻兔子逃走了。

賀均平心情愉悅的等着他的小媳婦兒拿藥來,手背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麽。可等了許久,卻見她的貼身丫鬟過來,顫顫捧着藥瓶給他。他頓了頓:“安然呢?”

柏樹簡直要哭了:“小、小姐她突然不舒服,先回去了。”

賀均平脾氣上來,擡手将那藥瓶扇飛,撞在門柱上啪的摔碎了。起身去找她,不,去抓她。可安然有心躲着,他哪裏能找得到。

順王妃聽見外面廊道的動靜,往那邊瞧去,就見賀均平氣沖沖離開,一個小姑娘顫巍巍站在一旁。看多幾眼,認出是安然的丫鬟。想到剛才清妍拉了安然過來,不知怎的再往那看卻是三個孩子都走了,偏頭問嬷嬷:“郡主在何處?”

嬷嬷颔首:“方才說去找李家大公子玩。”

順王妃低眉思忖片刻,隐約察覺了什麽。夜裏回去,兩個孩子都未回來,順王爺又去了妾侍房中,房裏冷清。扶額小憩,直到嬷嬷披了輕毯來,才醒了三分,問道:“世子可回來了?”

“回王妃,剛進門。”

“讓他過來。”

賀均平尋了大半日沒找到安然,已決定明日就去馬場守着她,越發覺得不能這麽糊塗的斷開。如今不是她想不想,而是他不想。進了房裏,請過安,便坐下笑問:“母妃今日看那龍舟可看的開心?”

順王妃笑笑:“自然開心,隻是瞧了一半,你和清妍都不知去哪了,也不說一聲,讓我好找。後來問嬷嬷,才知道清妍找李家大公子玩去了。”

賀均平淡笑,順王妃又輕責:“你呀,都已十八了,做事仍沒分寸,我想着就該給你找個世子妃管着你,這樣才有擔待。”

“世子妃……”賀均平笑道,“不急。”

順王妃笑道:“我看李家四姑娘不錯,之前不過是個翰林官的女兒我便瞧上了,如今家世頗好,也更配得起你。”

賀均平眉眼微動:“母妃做主就好。”

那一分一毫的神色都落在順王妃眼裏,自己的兒子素來與他爹一樣冷峻得很,哪裏曾這般過。心裏輕歎一氣,果真是喜歡上那小丫頭了。順王妃當即說道:“隻是我瞧着她兄長也是個不錯的少年,當初還得了解元,若非突有意外,怕也是做了官。清妍又與他玩的好,若是嫁過去,也不錯。”

賀均平忍不住問道:“要妹妹下嫁李家?”

順王妃笑道:“雖說李家并不算榮耀非常,但以我們的家世,也不需要外家幫扶。隻要清妍開心便好,而且嫁過去也不會被夫家欺負。你素來疼她,應當也是願意,而不會阻了你妹妹進李家吧?”

賀均平頓了頓,沒有說話。這是拐着彎說,他不可跟李家姑娘走太近,斷了妹妹的姻緣。

順王妃倒是希望他與她争辯,兒子的性子她懂,若是現在不辯,分明就是不甘心的。唯有親口允諾,才會真的死心。那安然雖然長的好看,到底不過是個小丫頭,還沒長開,爲何他這般上心,倒真教她不懂。

&&&&&

李府大宅。

李仲揚看了一卷書,思來想去不對,擡頭問那在對桌看賬本的沈氏:“近日安然是不是有些魂不守舍?”

沈氏看他,忍不住笑道:“二郎終于是察覺了?”

李仲揚淡笑:“莫非已經魂不守舍很久了?爲了何事?”

沈氏到底還是沒和他說,這種事說了大概他也不會太過明白,更何況安然在他眼裏還是那捧在手心的乖巧女兒,哪裏會想得到這些,笑笑:“小姑娘偶爾有心事也不奇怪。”

李仲揚說道:“那太太多開導開導她,切莫悶壞了。”

“妾身明白。”沈氏放下手中賬本,問道,“二郎自出任丞相一職,便甚少早歸。可年後卻是放衙便回來,這是爲何?”

李仲揚遲疑片刻,才道:“初一那日與三妹聊了許多,做了丞相以來,我确實是有些得意了,很多事也沒了當初爲翰林官的踏實。興許是知曉已不可能再舉足往前,因此常去與同僚赴宴飲酒。隻是後來與三妹相談,才恍然,即便不能再升官,可若是一直到功成身退也并不容易,我未免太過堕落。”

沈氏笑道:“三妹匆匆回來一日,大概意不在團年,而是想與你說這番話。”

李仲揚點點頭:“三妹雖然脾氣古怪些,但卻也是真心爲這家好。”

沈氏算了算:“三妹如今也已三十有六了……卻仍不肯成家,唉。”

聽見她歎氣,李仲揚也輕歎一氣。如今他兒女雙全,長子都十八了,這妹妹卻仍是不顧世俗罵名遊曆各國,當真是無奈。

&&&&&

六月二十四是觀蓮節,本流行于江南水鄉一帶,但因菡萏出淤泥而不染,深爲文人騷客喜愛,一傳十十傳百,連京城也興盛起這節日來。

在遍染荷香的寬闊池塘中泛舟賞荷,飲那荷花酒,吃那荷包飯,一整日都浸染在荷塘中。隻覺品格都得之升華,好不自在逍遙。

賀均平收到好友賞荷請柬,晨起便過去了,到了那小築,便滿鼻荷花清香,憑欄看去,一片紅綠相交,紅似火,綠如山,像個涉步于碧水之上的小姑娘,這一恍惚,便想起了安然,那總是喜歡穿着白底紅梅亦或淡綠羅裙的俏皮丫頭。端午過後,竟已有一個多月未曾見過了。他莫非是洪水猛獸麽,要那般避着自己。忽然被一聲“尚清兄可來了”喚回了神,轉身看去,便見一個俊朗少年笑顔清爽,與衆人作揖問好。

一人笑道:“上回見你,你身上是這香囊,如今見了,竟仍帶着它。我母親還問我你可有看上的姑娘,若是沒有,便想牽線搭橋替你做個媒,看來今日我回去,倒可以直接替你回絕母上大人了。”

旁人也紛紛打趣:“問他卻也不說是誰,當真藏的緊要,可是尚書大人家的?還是飛将軍家的?”

李瑾軒忙說道:“可不能胡亂扯了别的姑娘進來,當真失禮。這不過是個頑皮的小姑娘送的,将我當作哥哥看罷了。”

衆人不信,笑道:“這香味勝過荷花,與我們身上配的十分不同。”

李瑾軒也不好再說這是貢品,否則再說說就要牽扯出清妍了,這人多嘴雜,若是把話傳岔,對清妍的名聲也不好。賀均平多瞧了幾眼那香囊,略微眼熟。走近了些,那香味也似曾聞過,卻一時也想不起來。等衆人圍群賞花論詩,他才想起,那分明就是有一陣子清妍藏藏掖掖在繡的香包,還有那氣味,是皇伯伯賞賜的外朝貢品啊。

難怪母妃那日說清妍與李瑾軒玩的好,興許是知道清妍給李瑾軒繡香囊的事?賀均平微微蹙眉,走到李瑾軒一旁,待人稍少,才與他打了招呼,寒暄一番,才淡笑:“這香囊,是清妍送的?”

見是世子問起,李瑾軒也不擔心他會說自己妹妹的不是,笑道:“是,四月我生辰,她便送了這東西。”

賀均平頓了頓:“四月?”

李瑾軒答道:“四月十七日。”他以爲賀均平在意的是爲何自己一直未取下香囊,忙解釋道,“郡主說十分喜歡這香囊,因此不許我摘下,便一直佩戴至今。”

賀均平心裏倒覺得李瑾軒實在是不懂清妍的心思,他長這麽大還從未得過自家妹妹送的東西,可這香囊似乎從去年臘月便開始了,算起來幾乎用了半年才做好,可是竟被他看做是“一點心意”,旁人一看便知她是看上李瑾軒了。他蓦地一頓,拼湊了下時日,隐約想明白了什麽,問道:“安然……可知這件事?”

李瑾軒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那日清妍送了我香囊,她也問過,似乎有些不高興立刻走了,興許是與郡主玩的好,卻隻送了我而未送她的緣故。”

賀均平輕輕吸了一氣,突然慶幸幸而今日來了這,否則他豈非要一輩子冤枉安然,說她是個狠心的小丫頭。片刻心裏又有些恨恨的,笨丫頭,真真是個笨丫頭。你兄長與我妹妹八字還沒一撇就自動退出了,你可對得起我,還說那是玩笑話我不該當真。又氣又覺好笑,當即面色緩和:“我還有事,改日再與尚清兄長談。”

“世子慢行,改日再聚。”

見他匆匆離去,李瑾軒微微苦笑:“看來這香囊一定要取下來,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問。”

一旁的宋祁笑道:“那如何與清妍郡主解釋?”

李瑾軒無奈道:“可以說弄丢了嗎?”

宋祁笑笑:“那豈非傷了小姑娘的心,仔細與她說說利害關系,興許會聽的。”

李瑾軒歎氣:“隻能如此了。”

他眺望遠處,藍天白雲,努力想措辭要怎麽和清妍說。上回說要取下,被她瞪大眼瞧了好一會,然後委屈的不成樣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問他是不是讨厭她。吓的他趕緊說不取了不取了,這才見她破涕而笑。

安然依舊是早早去喂馬,因清妍的赤峰已經不喂了,她便要喂兩匹。久而久之,赤峰也認得她了,一見她便長啼。

這日天色灰蒙,安然下了馬車仍有些困意,提了籃子到馬場,拐到馬廄那,隐約瞧見有人站在那,還在打量着,就見那人快步朝自己走來。待看清是誰,轉身就跑。

那是賀均平呀,定是端午的事他氣還沒消,要抓自己。可是這腿哪裏跑得過他,沒跑十步就被他追上了,果真是一把被他抓住,籃子裏的草也抖落一地。

賀均平看着她,俯身:“騎馬去。”

安然盯着他,這大清早蹲點抓她就是爲了騎馬?她義正言辭道:“我會暈,不去。”

賀均平真想捏她那紅撲撲的臉:“有我。”

說完就拉着她走,安然力氣沒他大,被他拽着走,幹脆蹲在地上不動。誰想賀均平彎身,雙手握了她的腰便直接抱起,驚的她叫起來,隻好說道:“我自己走!”

“晚了。”賀均平抱着她往前走,這是他的小媳婦,現在是,以後也是。

安然趴在他前面,這抱的姿勢根本就不對呀,一瞧就是沒抱過人,她低聲:“世子哥哥你勒疼我了。”

賀均平頓了頓,将她放下,又握了她的手,生怕她又鬼靈精的像上回那樣騙他說去拿藥,然後一去不複返。歎息道:“真重,再不抱就抱不起了。”

說姑娘重是大忌!安然想往後挪趁機跑,偏賀均平不松手,似笑非笑蹲身盯着她:“你再跑,我就直接上門捉你回家。”

安然不敢跑了,乖乖蹲下來:“我要去學堂了。”

賀均平笑笑:“别變着法子想跑。”

安然擰眉正色:“真的,要是再不去,先生要打手闆的。”

“好吧。”賀均平妥協了,握着她軟軟暖暖的手,“我與你說兩句話。”

安然點頭:“嗯。”

“清妍送你哥哥香囊的事,我知道了。”

安然愣了愣,賀均平又道:“所以我要繼續等你長大。嗯,說完了,去學堂吧。”

“等等。”安然拉住他,“你既然知道清妍喜歡我哥哥,那就知道我不可能、不可能和你一起了。”

賀均平緩聲:“你又如何确定,他們日後定會在一起?”

“若是在一起了呢?”安然咬了咬唇,低聲反問,“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又、又很喜歡你了,那以後怎麽辦?你是要拆你妹妹,還是拆你自己?”

賀均平笑笑:“倒想的長遠。可爲何非要自己選擇離開?”

“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清妍知道,也決不會開心,而且日後就算她真的做了你嫂子,以她的性格,知道你爲了成全她而舍棄了自己的心意,你覺得她會安心待在李家?”

安然撓頭,實在不知要怎麽作答,這點她也想到了,她隻是怕,如果哥哥清妍真的成親了,她又喜歡賀均平到不能割舍,那想必會更痛心吧?

賀均平又說道:“别人我不敢說,可清妍是個缺心眼的丫頭,做什麽事都不會維系太長時日。她如今或許是喜歡你哥哥,但日後卻未必。”

安然想了想,确實是,清妍那麽喜歡赤峰,如今卻幾乎不來了。那時說要做女官,才去幾日就斷了念想,确實是個隻有三分鍾熱度的姑娘,可對感情真會如此麽?她低頭看着地上青草:“我怕……”

賀均平隐忍又克制的輕輕抱了抱她:“笨丫頭,怕什麽。”

暖暖的氣息瞬間又消失,安然有些不舍,擡頭看他:“就是怕。”

賀均平擡手胡亂摸摸她的頭:“不要再躲着我了,順其自然可好?”

安然遲疑不答,直到那手越發用力,忍不住擡頭抗議:“你弄亂我的發了,待會沒嬷嬷幫我梳,怎麽去學堂。”

賀均平笑笑:“以後補償你,描眉绾青絲。”

安然臉上更紅,爲了待會的形象,果斷握了他的手,比自己的手掌大上許多呀。正色:“再不去真的要被打手闆了。”尾音剛落,又被他抱起,随他原地轉了一圈,才被放下,心跳的更快了。

賀均平又摸摸她的頭:“放堂後我去接你。”

安然輕點了頭:“幫我喂赤峰和紅雲,我走了。”

“嗯。”

安然走了幾步,又跑了回來,抱了抱他,一句話也不說又跑開了。賀均平看着那抹綠色背影,笑了笑,他那黏人的小媳婦兒又回來了。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