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蝶的臉噌地一下紅了,她老是在心裏叫陳俊南夫妻兩個未來的皇阿瑪,未來的皇額娘,沒想到竟然說出了口。
“我身高一米七。”
“好,知道了,高跟鞋有沒有?如果沒有皇阿瑪也給你買。”
“有的。”白夢蝶聽到陳俊南再次自稱皇阿瑪,不好意思的臉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那好,放學後我派司機來接你,直接來我公司。”
白夢蝶連忙應好。
挂斷了電話,吐了一口氣,一想到放學之後要見陳俊南,她就有點無臉見他了。
放學之後,陳俊南果然派了司機開着豪車來接白夢蝶。
司機帶來了一套考究的職業裝,讓她在寝室裏換好再跟他走。
白夢蝶看上去纖瘦,其實該長肉的地方肉多多。
所以陳俊南給她準備的那套職業裝胸口那裏顯得有點緊,扣子都快扣不上了,其他地方都還好。
白夢蝶覺得别扭,可是室友們都說好看。
白夢蝶尴尬地拉了一下裙子下擺:“我覺得有點緊。”
宮雪琴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緊身才好看。”
化好祼妝,背着LV包包,穿着古馳皮鞋,白夢蝶下樓坐上陳俊南派來的豪車走了。
這一幕恰好被宋梅遠遠地看見,跟身邊幾個同學道:“她男朋友不是又年輕又帥嗎?這個中年大叔是誰?”
其他幾個女生全都沒說話,但她們心裏怎麽想,宋梅還是能夠猜到一二的,眼裏不由得閃過幾絲解氣的笑意。
到了達通集團的酒會現場,一個前台直接把白夢蝶帶到了陳俊南身邊。
陳俊南嘴角含笑打量着她,沒有想到她身材這麽好。
這孩子才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典型。
“你穿這套職業裝真好看。”未來公公笑着誇道。
白夢蝶尴尬的笑了笑,苦着臉拉了一下小西裝的下擺,無奈胸口還是快要撐爆了。
然後尊敬的叫了一聲:“叔叔好。”
陳俊南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不是叫我皇阿瑪嗎,我喜歡聽你叫我皇阿瑪。”說罷,向前走去。
白夢蝶臉爆紅,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整個酒會上,白夢蝶始終跟在陳俊南身邊,用熟練的四國語言給他翻譯。
那些來賓紛紛向她豎起大拇指,誇她外語說的像母語一樣流利,而且人還漂亮。
一場酒會下來,在白夢蝶的出色翻譯下,陳俊南和不少客戶達成不少合作意向。
陳俊南對她很是滿意,說下次有這種重要的場合還叫上她。
她一人抵得上他公司一大群翻譯,用起來實在稱心如意。
雖然酒會上有自助餐,但是白夢蝶要給陳俊南當貼身翻譯,哪有空吃,因此饑腸辘辘,卻還得忍着。
陳俊南微笑着問:“餓了吧,皇阿瑪帶你去吃韓國烤肉。”
白夢蝶忙搖頭:“我不餓。”
話音一落,肚子卻唱起了反調,發出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陳俊南在四周輕柔的高山流水古筝曲中捕捉到了這些聲音。
他微笑着瞟過她的肚子:“跟皇阿瑪還客氣什麽?走,吃韓國烤肉去。”
白夢蝶揉揉肚子,指指自助餐:“我就吃自助餐就好。”
酒會上的自助餐很豐盛,中西餐全都有,幹嘛要去吃韓國烤肉?
韓國烤肉還沒新疆好肉好吃。
陳俊南欣然答應了她的要求,陪着她一起吃自助餐。
酒會上各種甜點味道不錯,大扇貝和小牛排也十分好吃。
白夢蝶吃的不亦樂乎,卻見對面的陳俊南不怎麽吃,擡頭問道:“叔叔肚子不餓嗎?”
陳俊南用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溫和的看着她:“跟你說了叫皇阿瑪,以後每叫一聲皇阿瑪有一百塊錢的紅包。”
白夢蝶腼腆的笑了笑,心想,我能把你叫破産。
陳俊南擺弄着盤子裏清淡的食物:“我年紀大了,新陳代謝沒有你們年輕人好,要控制飲食,不然很容易發胖。”
白夢蝶切了一塊雪花牛肉送進嘴裏,疑惑的問:“皇阿瑪不健身的嗎?”
富人都愛健身,還有自己的私人教練,怎麽可能發胖?
“健身也要控制飲食,特别是晚上這一餐,我從不多吃。”
陳俊南放下刀叉,拿出紙巾優雅的擦着嘴巴。
白夢蝶看了他一眼,原來中年美男子也需要靠控制飲食來保持身材。
吃了一盤食物,白夢蝶沒吃飽,沖着陳俊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再去裝一盤。”
陳俊南微笑着點頭。
白夢蝶裝好食物,一轉身就看見陳子謙正身長玉立的站在她身後,驚喜的要命:“你怎麽來了?”
“爸讓我來接你回學校。”他看着她盤子裏的食物,“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叫饕餮大餐。”
白夢蝶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端着盤子和橙汁找個位置坐下,正要回嘴,卻發現陳子謙一直盯着自己看。
視線在繃得緊緊的胸口扣子處停留了好幾秒,目光暧昧得要命,跟她相比,他才像隻餓狗。
陳子謙向來胃口好,不可能看着白夢蝶吃自己不吃,也吃了一大盤食物,喝了一大杯橙汁,兩人這才離開。
回到寝室已是夜裏十點多了,再回來晚點宿管阿姨都不讓進了。
白夢蝶把從酒會帶回來的各種高級甜點扔給室友,就急匆匆的去洗澡洗衣服,馬上就要熄燈了。
總算趕在熄燈之前洗完澡和衣服,就是頭發還是濕的,沒法睡覺。
宮雪琴有電吹風,讓崔慶玉用小手電筒照亮,拿出電吹風幫她頭發吹幹,她這才得以睡下。
星期三那天,楊小桃開心的打電話告訴白夢蝶,楊小梅的外公外婆終于搬出了她那棟私房。
她在電話裏興奮不已:“小蝶,我覺得許培文比社區大媽、警察和律師都厲害。
大家都拿楊小梅的外公外婆沒辦法,可許培文一去就搞定了他們。”
白夢蝶聽得不對勁,明明是她召喚黃鼠狼和狐狸這些小動物把楊小梅的外公外婆給吓走了,怎麽變成了許焙文的功勞?
“許培文是誰?他怎麽搞定楊小梅的外公外婆的?”
楊小桃嬌羞道:“許培文是我的男神,星期六那天我帶他幫我去趕楊曉梅的外公外婆,然後過了幾天那對老不死的就走了。”
白夢蝶冷笑道:“他星期六去趕人,人家沒走,過幾天人家才搬走,你卻說是他的功勞,你就不打聽一下真正的原因嗎?”
楊小桃茫然道:“除了這個原因,還會是什麽原因?”
白夢蝶很是無語:“所以才叫你去打聽一下呀,你這麽大了,長點心好不好?”
楊小桃興沖沖的給她打電話,卻招緻她一頓數落,悻悻然的挂了電話。
許培文就在她身邊,不解的問:“你這是怎麽了?”
楊小桃情緒低落道:“我剛才給我閨蜜打電話,她說我不長心。”
許培文不高興道:“她怎麽這麽說你?”
楊小桃望天歎了一口氣:“可能是怕我上當吧。”
許培文循循善誘:“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
我幫你分析一下你閨蜜是擔心你呢,還是出于别的什麽心理這麽說你。”
楊小桃便把剛才她和白夢蝶的通話内容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然後道:“你不用幫我分析了,我自己的閨蜜我了解,她是真心實意的擔心我。”
許培文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怎麽聽不出她是爲你好?
我隻感受來自單身狗對你深深的惡意,你呀,太單純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楊小桃拿開他的手:“小蝶才不是單身狗,人家男朋友是達通集團的太子爺,你完全感覺錯了。
我再怎麽單純,再怎麽輕信他人,但是我知道小蝶對我是真心,她爲我做了很多事。”
然後巴拉巴拉把白夢蝶爲她做的那些讓她感動的事全都說給許培文聽。
這些話到了許培文的耳朵裏,過濾之後隻剩下兩個信息,白夢蝶的男朋友是達通集團的太子爺,白夢蝶家裏很有錢。
許培文問:“白夢蝶家不會比你還有錢吧?”
楊小桃那麽大一棟三層樓的私房擺在那裏,如果拆遷,不僅要賠不少房子,還要賠上百萬的拆遷補助款。
他認識的人就沒有一個比楊小桃更有錢的。
楊小桃想了想,如實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她家很有錢。”
上完晚自習,白夢蝶和室友們回到寝室,忙着洗澡,洗衣服。
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躺在床上看會書了,隔壁寢室爆發出激烈的争吵聲,吵得人不得安甯。
崔慶玉比較怕吵,很不高興地沖着隔壁寝室的方向翻白眼:“一天到晚吵,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夢蝶豎耳聽了半分鍾,聽出是宋梅在和王玥吵架,問:“她們經常吵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是你星期五就回家了,有好幾天不在寝室裏,你當然是第一次聽到。”高秀萍道。
她對隔壁的争吵也表示極度讨厭。
“她們兩個爲什麽吵?”白夢蝶八卦的問。
她覺得王玥和宋梅沒有什麽利益沖突,不應該吵得起來。
崔慶玉不屑道:“宋梅把王玥當槍使對付過你,王玥那種呲牙必報的小人能不找宋梅的麻煩嗎?”
原來是這樣。
崔慶玉一臉的幸災樂禍:“王玥老愛擺出唯我獨尊的嘴臉。
她睡覺學習人家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人家學習睡覺她随便鬧。
我們寝室慣着她,她現在所在的寝室卻不會慣着她。
她寝室的人都孤立她,她混的還不如宋梅,隻要她跟宋梅吵架,她們寝室的人都幫着宋梅。”
宮雪琴幽幽道:“其實宋梅更壞。”
白夢蝶也是這麽認爲的,隻是宋梅的段位高,有些人隻覺得她可憐,沒覺得她壞。
自從崔慶玉說王玥被她寝室的人給孤立了,白夢蝶就留意了她幾天。
發現她不止被室友給孤立了,同學們不分男女都不怎麽搭理她。
白夢蝶心想,像她這種愛占便宜又唯我獨尊的人被孤立很正常。
轉眼又到了星期五,有不少人給哆啦a白發短信,指明讓她代購哪種商品。
可白夢蝶已經答應陳子謙不再做代購生意了,于是群發消息道:老闆娘已經訂親了,不再做代購生意了。
馬上有不少在她手上買過東西的學姐學長發來消息祝賀她,問她男朋友什麽時候跟她舉行訂婚儀式。
白夢蝶愣了愣神,陳家好象沒這方面的安排。
不過訂不訂婚沒關系,隻要雙方家長同意,她和陳子謙感情好就行了。
還有女生發來羨慕的短信:我要是也能夠找到一個家裏蓋大樓,挖石油的富二代,我就不奮鬥了。
下午放學,陳子謙開車來接她去他爺爺家。
上個星期因爲白夢蝶的爺爺住院,所以沒去他爺爺家,這次無論如何得去。
白夢蝶跟着陳子謙來到陳爺爺家,發現陳俊南夫妻也在。
陳爺爺見她眼裏有驚詫,笑呵呵的解釋:“你皇阿瑪皇額娘說,以後每個星期五都來我這裏陪我吃晚飯,說說話,你以後會經常在我這裏碰見你皇阿瑪皇額娘。”
白夢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叫過長輩之後,撸起袖子就去廚房做晚飯。
特意體貼的問陳俊南夫妻兩個想吃什麽。
陳爺爺愛吃什麽,她一清二楚,所以不必問。
陳俊南和藹道:“我不挑食,什麽都愛吃,你皇額娘愛吃獅子頭和糖醋排骨,你給你皇額娘做兩道他愛吃的菜就行了。”
白夢蝶在廚房裏大展廚藝時,陳子謙非要給她打下手。
幫不上什麽忙,還淨幫倒忙,白夢蝶也不嫌棄,讓他圍着她打轉。
她一面忙碌着一面道:“我以爲像皇額娘那種貴婦至少也要吃澳洲龍蝦,沒想到喜歡的食物這麽接地氣!”
陳子謙把洗幹淨的進口車厘子往她櫻花色的小嘴裏塞了一顆。
“我媽那個年代的人,小時候能夠吃上紅燒獅子頭和糖醋排骨已經是在天堂了。
就是我們這代人對外國食物的喜歡程度也遠遠比不過對本國食物的喜歡。
那些動不動就說自己愛吃西餐、愛吃日本料理的人,有一大半是崇洋媚外,隻有三四個才是真的喜歡吃。”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我真擔心我們的下一代會被西餐給同化,我不希望看到這些,我們國家的美食多好吃,幹嘛要吃難吃的西餐!”
(本章完)